丰子都躲在屋内瞧到场地上的剧斗,禁不住暗暗大为阮玥担忧,想道:“那‘毒手无盐’的内功这般强劲,殊争之下来不得投机取巧,阮姑娘须却不是他的敌手,再过三十招,定当落败。”眼见葛天庚等人如此凶悍霸横,虽知自己身上有着遇强俞强的抱怀无相神功,终究不知是否能够抵御得住那腥臭无比的毒掌,若果贸然冲出去相助,非但无益,亦恐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丰子都自从经过诸般生死存乎一线的历练后,知道人心险恶,有些事情断断不是单凭武功强弱便可决定,实在犯不着由此而陷身涉险,最后落得个四面楚歌的境地。孰为孰不为?丰子都一时之间颇为踌躇。
昆仑派那从云子尽管执剑站在边上,但一阵风吹过,兀觉阵阵腥臭味道扑鼻涌至,腹腔内登时有若翻江倒海般,万分难以忍受,张嘴便想呕吐。心头惊惶之际,从云子暗暗忖道:“这老儿能够恃技称霸武林,横行一方,与白云神尼以及贵州百草门当代并驾齐驱,果然非那泛泛所辈,毒掌忒为厉害。”急忙潜运内息强自忍耐住。
虽则从云子先前已经服用过葛天庚给予的解毒药丸,然而想到此人在江湖上素来声名狼藉,正所谓知人难知心,现今处身于诸毒之地,他还是生怕殃及池鱼,最终祸害到自身。从云子既就担心又惧怕,于是再向风头处急急挪移退开三四步,远离迦陀罗花的巨毒和那腥臭味道,细呼缓吸,远远挺剑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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