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众丐仅不过是被丰子都浑厚掌劲往后瞬息间推跌,毕竟没有任何损伤,不时人人就便讪讪着站立起身来。先前发生的那匪夷所思一幕,他们个个既觉得惊骇又觉得好笑,你看住我,我瞧着你,心头倏忽只为百味交杂,最后均都怔怔地去望住丰子都。
方大镜脸上那猪肝似的暗红色经已渐渐褪开去。他望住丰子都甚有大片刻,忽尔轻轻咳嗽一声,随来恭敬着徐徐说道:“丰堂主有所不知道。本帮梨花堂米堂主自从两年多前随同韩帮主突然下落不明,此后更音讯无,非但是丐帮上下,便就为整一个武林,大家亦都着议论纷纷。”
丰子都听言忙去收摄住那杂乱心思,奇怪问道:“议论纷纷?”方大镜点点头,说道:“是啊,大伙儿都因为本帮的这一桩事,而来纷纷议论。”旁边阮玥一听心中骤然一触,忽地之间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向丰子都投去一眼,转头对方大镜问道:“方香主,这却是怎生的一说?如此,他们又只是到底在议论着什么?”
方大镜从入门帮众累功升迁至丐帮竹花堂东方分舵香主一职,亦算闯练江湖已久,况且耳目遍布,一早就来探知个十分明白,丰子都身边那出入的数个女子之状况。现在见到丰子都和阮玥眉目间那般神情,方大镜心头了然,暗暗微笑想道:“丰堂主年少英侠,果甚风流。嘿嘿,他身边原也不缺些些儿女私情。”见问急忙去向阮玥抱一抱拳,说道:“回知阮玥姑娘有所明白。正所谓究由根生,无风不起浪,依老朽来看,所有的议论都不外乎于这么三点。”
阮玥听言,抬头来盯住方大镜一双稍稍眯缝着的眼睛,过有一会,缓缓问道:“须不知是那般三点?小女子甚不明白,这里尚要请方香主不吝赐教。”她虽然久居药王谷,轻易不去踏出药王谷半步,但江湖上发生的大事,毕竟曾有多少耳闻。此刻见到方大镜眼色闪烁,神情忽然间只是不自然,阮玥便已心头猜知了个大概。
正谓当局者迷。丰子都却是不解,想道:“纵然本帮梨花堂米堂主两年前随同韩帮主,果真一齐失却音讯,下落不明。至不济就是丐帮一帮内之事,何以就为整一个武林,甚或朝野,大家都要着去议论纷纷?”点点头,问道:“什么究由根生,又什么无风不起浪?更者拢共有三点之多。方香主,我和玥姑娘十分是不明白,麻烦你给剖析个究根儿。”
方大镜回头望一眼山洞内那众丐,深知自己等人今日到此的根本目的,暗暗忖道:“数位堂主及众长老曾言道,万针一线,此一事最终就原本要关连到丰堂主他自己。何况这一次齐齐上山,各位座首已经细加叮嘱,务求迎接到丰堂主,否则后面事涉重大,丐帮从此要难逃那分崩离析下场。现在看来若不给他剖析个究根儿,恐怕这丰堂主断断不肯去跟随大伙儿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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