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小林猛地反应过来“快去医院!”他一边命令着司机,一边抱起一边的沉落。
沉落看着他,张了张嘴晕了过去。
她一动,小林便看到她身下大片的血污,血腥味更浓了,小林绝望地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要消失。
这个孩子命大,硬生生保了下来。可沉落却不大愿意说话,她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小林没来医院看过她,纪子来了,他要忙着陪她。
沉落心底失落地很,她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直到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千代突然出现。
“小林君说你病了,我和他说女人都是需要温柔对待的,然后我说服他同意我带你去沪上住一阵子,你看,好不好?”千代坐在沉落病床前的椅子上,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
“千代夫人这不是在和我商量,是在通知我。我还有的选吗?”沉落嘲讽地笑了。
“随你怎么看。只是现在他想保护你,你也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嗯。”沉落点点头,她低头看着肚子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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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愁慕(一)
许秋霖用宋安的钱置办了一处住宅,宅子不大布置地却很奢侈。宋安和他白日里各自装作不认识,可到了晚上便要一起住在宅子里。她年纪不小了,可还是想生个孩子,有了这个任务,许秋霖的夜晚便不得空闲起来。
这倒也算是成全了他,白日的繁忙已然让他无暇顾及寻找清桐的事,到了夜晚他更是无处发泄心中郁郁之情,一来二去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
他知道宋安虽然允许他找别的女人,却不许他对别人动情,可这感情之事又有谁能克制,何况他在得知清桐不知所踪后,愈发偏执地怀念她给自己带来的欢欣快慰,他想见她,想得到她,把她彻底地留在身边。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开始怀疑沉落带走了清桐。沉落被小林送走了,年前就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离开得很急,这更增添了许秋霖的怀疑。
这晚他如往日一般闷闷不乐地吃饭,宋安是在看不惯便主动开了话腔“秋霖?是我做的饭菜不和你胃口吗?”
“啊,没有。没有。”许秋霖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端起饭碗扒了几口,便吞咽着便不断点头称赞“好吃,好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宋安低下头,把碗一撂,瓷器砸在实木桌面发出极重的声音,这声音让许秋霖愣了愣。
他放下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没敢接话。
“你喜欢那个叶清桐,我不反对。你何必把我看成母老虎?只是我们现在是夫妻,在家里你装相还不会吗?若是我现在日日悼念亡夫,不知你又会作何感想啊?”
“夫人,你别动气。是我的错。”许秋霖伸手覆上宋安的手揉捏着。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结婚,让你葬送了自由。”宋安语气很冲。
“夫人。我一直很感激你。”
“你是要感激我,没有我,你怕是会被你父亲整死。不论别的,就单论我救你,你也该给我点面子吧。”
“夫人。你想要我怎么做?都依你。”
“许秋霖,我知道你这个人呢看不透这个情字,这无妨,我年轻时也被情字困住过。可是,你要知道你有更多的事要做。这几年,你为什么一事无成,你真得考虑过吗?”
“不是因为,我父亲和大哥他们做坏?”
“他们手再长也不能在你的消息没传回去之前就动手,实话告诉你,你身边有内奸。”宋安端起碗,有吃起来。
“内奸?你指的是他们派来的?”
“地下党。”宋安盯着他的眼睛,轻轻吐出三个字“罢了,你自己琢磨吧。我呢,也只是了解到这个事,具体是谁我自然不知道。来,吃菜。”她夹了一筷子锅包肉放到许秋霖盘子里。
许秋霖在她的注视下夹起来吃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愤怒之中。
宋安看他思索地认真,便也没打扰。这晚,俩人破天荒地分房睡。
许秋霖想到最可能的人了,是沉落。
他早前怀疑过她,可她总是第一时间做出些事转移视线,让他无处查证。可这几年,她似乎从来没立什么功却仍然在小林身边待得很好。不过,这也许是说她只是单纯的叛党叛国,与地下党无关。
宋安的话半真半假,他习惯了。他宁可相信,沉落只是不顾廉耻地叛国,也不能找出什么铁证证明她就是地下党,除了享善的事。
享善那件事,还是小林压下来的,沉落在中间出了不少力,若说她真是地下党,那她又为何背上双重身份来到日本人身边。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许秋霖思考了一夜,清晨起床时镜中是憔悴的脸。他刮净胡子,没打扰还在熟睡的宋安,独自去上班了。
甫一出院子,他就被人从身后搭上肩膀。许秋霖整个人一僵,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任由自己被人套上麻袋塞进车里。
车子走了好一会,停下了,有人打开车门把他拉出去,他听到大海的声音,周围寒风刺骨,海水的咸味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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