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张铭尽管自忖如今点数够用(在提升过武技之后,自身同样变强,似乎能够增强剧情信息扰动,从而带来一笔额外的点数收入,并且越强收入越多),也一直都不敢进行强行提升。
他不知道自己哪一次强行提升过后,就会因为肉身承受不住而直接崩溃掉,更何况如今实力也够用了。
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将现有的武技提升上来,逐步拓宽相应经络,顺便用点数增强自己的属性值,然后再进行提升,这样似乎更加保险和稳定。
张铭计议已定,又深入神秘之地观摩了一小会星空般漆黑下的光点,其中那枚先前给他带来过强大吸引力的,现在吸引力似乎更加强大。
或许在西北武道会之前,过一次新世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点数进行传送
又过了几天,这日早晨日上三竿的时候,张铭院落外边恭恭敬敬地站了个身着锦衣绸缎的掌柜模样中年男人,扣动房门。这位正是负责金祥瑞灵州分号的那位掌柜,与张铭住隔壁。
一小会,吱呀一声,门开了,张铭的身影出现在掌柜面前,额头上还带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看样子刚刚练武结束。
“有什么事?”张铭手上还拿着一条抹布,擦了擦自己脖颈间的汗水,平静问道。
掌柜微微一笑,早听说这位新来的供奉是个深居简出的清净、武痴性子,现在来看果然不假,勤勤修习武艺至此,也难怪乎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样子(还是张铭化了妆老相的缘故,否则太过于惊世骇俗),就能修得这般功夫,当上金祥瑞这在大新数一数二珠宝行的供奉了。
“敢拜访饶先生,却是因为前两日铲山那儿出了不好的事。时有见庄稼被大量破坏。也不止咱们一家,不少同聚在一起屯田的商人也见着了这个情况。这两日号里已经派了不少杂役去打探,一无所得,正要劳烦先生了。”
张铭闻言,稍稍顿首,一个月总价一千两银子的供奉拿着顺手,也是要做点什么事情的,像这种棘手的事,要他出马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别看是少了几分庄稼这种小事,要他来照顾屯田,本来也是要事无巨细负担起来的,更何况这还只是端倪,金祥瑞耗费甚大,又是开办分号,又是置办田产,若是最后落一个颗粒无收,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情。
“我知道了,你详细跟我说说。”张铭缓缓道,他之前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单衣长衫披到身上,而并非是裸露上身。如今已经季春,天气暖和甚至开始变得炎热,如此穿着刚刚好,决不至于寒凉,更何况他是气血充足的武者呢。
“是是是”掌柜弓着腰,在张铭前头引路,便顺便将此事发生的本末详细告诉了张铭,包括如何发现的事情,损失的情况如何,推断是谁做的,先期调查又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详细明白清清楚楚。
也是掌柜本来就是经历过专门训练的,才能把这么多东西井井有条地顺了下来不失杂乱,从张铭住处到本地分号的这一小段路上,掌柜就说完了事情,而张铭也似乎开始做什么样的思考。
到达分号,已经有一小帮小厮们战战兢兢地等待。
他们却是先前被金祥瑞招募来运送粮车车队的那些民夫们以及民夫的家庭,这帮人也同时是准备安置在西北开垦的商号屯田农民。
这些人本来也就是金祥瑞底下的仆役、佃户,人身依附关系非常密切,要么做金祥瑞几个主家的家生子,要么就是金祥瑞本号的客户部曲,为金祥瑞种田,金祥瑞收租。
而此时,要调用人手去调查一些事情,最简单的方法也莫过于直接取这些“自家人”了。
这些人见张铭来此,在那掌柜的吩咐之下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记述起了他们的发现,比之前掌柜的简要概述详细了不少,并且增添了许多种细节,这是第一手资料,是以张铭又耐着性子听了一遍。
“你们是说,很有可能是西北的藩人做的?”听完了他们的报告,张铭皱着眉头问道。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其中比较壮,看起来经常拿主意的一人抱着拳出来一步“回报大人,正是如此!”
“这等事,小的们听邻里早在此地耕种屯田的佃户们说过好些次,时而就有那些藩人偷偷摸摸地来偷打,甚至有些时候刺探之下,发现没什么庇护,直接打家劫舍也不乏其有”
藩人,分为裕固藩人、写嘎斯藩人、和玉海藩人等等几支,是分布在大新西北和夏国边境的本土民族,前朝的时候似乎也曾立国,只不过因为内部分裂,被当时还为前朝羁縻,为前朝征战的如今夏国皇室柯烈氏率军所灭。
如今藩人回归原始的以部族为基本单位的生存制度,只有每隔十来年召开一次的忽鲁居大会上会决出一名比较强的部族首领,来担任所有藩人名义上的领袖。
这种体制下的藩人化整为零,反倒让人头疼,他们逐水草而居,大概居于西北边境的冲平草原上,并无定所。特别如今他们是夏国和大新都想要争取的目标,所以多有容忍,其部族偶尔犯入两国边境,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南方稻粮肥美,就算是草原人也喜欢,更别提织出来的棉布,盐等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了,都是草原上所匮乏的,所以藩人在习惯不受到惩罚后,越来越喜欢侵入东方南方的大新了。
而他们犯边的行动,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根据经验有所总结,大概就像是现在这样的,由名义上的大汗(领袖),进行划分调派,零散地刺探边境,进行一些抢收粮食的活动(现在已经接近夏收时分),如果确实防备松弛,就能有机会直接入寇,在大新边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撤退,这样,大新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更不敢兴师动众前去过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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