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异常,黄铭在刑拖着困倦的身体离开了刑来的病房。疲惫的刑至山也没有空理会黄铭的可疑,只要妻子和孩子都安然无恙,那就没什么了,他来到刑来的床边,摸着刑来冰凉的脸颊。一副悲凉的神色,对着刑来的尸体说到:“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黄铭找了一间最近的旅馆,他也顾不得干不干净,有没有洗漱了,他太困了,坚守了一夜,只为了一个不会出现的鬼魂,这让黄铭觉得自己是个傻子。看到房间里有一张洁白的大床,他顺势就趴了下去……
嘹亮的警笛声划破了宁静的清晨,当一群警察冲进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的人都懵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警察不去破案,怎么又跑到医院来了,难道医院又有人死了……
张梅已经起床了,她昨晚呆到很晚都没有睡,就是为了等她的丈夫,不过她没有坚持到那会儿,看着丈夫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她抱了一卷被子,给他盖上。正当张梅拿出帕子,向往常一样准备给刑来抹脸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突然打开了。
张梅被吓了一跳,不过随即缓过了神来,只是冷冷的问到:“你们干什么?”
带头的人出示了警官证,开口说到:“有件事需要和你们确认,麻烦你们配合,把你先生叫醒吧。”带头的警察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刑至山说到。
张梅的神情有些古怪,她不喜欢这群警察,是真的很不喜欢,一点礼貌也没有,也不愿意保护自己的孩子,张梅对他们完全没有丝毫的好感。
“好的。”张梅口头上答应了,但是依然在给刑来擦拭。
不过不用张梅去叫醒刑至山,已经有警察将他拍了起来。
警察对张梅问到:“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张梅斜瞄了一眼对方,就在这里,哪儿也没去。
“哪儿也没去?”警察皱着眉头提高了声调问到。“有谁能证明吗?”显然是怀疑张梅在说谎,警察也没指望有人能证明。
张梅有些厌恶这样的阴阳怪气,憋了憋嘴巴“你们那个叫黄铭的小伙子也在。”
“黄铭?谁呀?”这个警察显然是不认识黄铭的。不过旁边有警察凑过来,小声的和他耳语了几句。
“哦,我知道了,那你马上跟梁队报告,让他确认一下。”
与此同时,另外一位警察对刚刚邢来,孩在迷茫状态的邢至山问到,“昨天晚上你在上面地方?”
邢至山皱着眉头,看着来人,又看了看张梅,“你们是谁?”艰难的从沙发上撑起。
“我们是连山区公安局的,现在问你问题,希望你配合。”警察又重新问了一遍“昨天晚上10点以后,你在什么地方。”
邢至山眼里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紧皱着眉头,扫视了一遍病房里的警察,来的人可真不少,四个警察把原本宽敞的病房给撑得满满的。
“我在山上,怎么了?”
“山上?你一个人吗?”警察问到。
“就我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去山上?”虽然连山区靠山上比较近,但是一个人大晚上不休息,跑到三上,实在是很可疑。
“我为什么要去山上?”邢至山重复了一遍问题,“我,为什么要去山上?”邢至山的样子看上去很气愤。“因为我的儿子在你们这群警察的严密监护下被人给打死了!”邢至山咆哮了,这是从邢来死了之后,他第一次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因为昨晚是我儿子的头七!因为我用我儿子的命换了200万,我去给他烧纸!你满意吧?”
这是虽然这是假话,但是怒气确是真的。
警察一愣,对方比自己还凶,回答得有理有据,完全无法反驳,最终要的是还让自己产生了一些愧疚感。
“那么,”警察皱着眉头,紧盯着邢至山的眼睛“你知道昨晚燕家的老人被杀的消息吗?”
邢至山眉头一皱,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警察会来找他们了,他们显然是有重大嫌疑的人,“现在知道了。”
在警察的眼中,这个中年男人隐藏得很深,看不到丝毫的端倪出来,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警察继续问到。
“没有。”邢至山摇了摇头。
“他们一家人杀害了你的孩子,你不会狠他们吗?”警察问到。
“你们那么多人在场都不能保护好他,光天化日之下让他被人活活打死,我,更恨你们!”邢至山咬牙切齿的回答到。
警察一时语塞,“我们的兄弟用身体为他挡着,也负了伤,我们不指望你们会感谢我们,但是你要清楚如果他不主动去招惹那些人,他根本就不会有事。”
“主动招惹?我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想的,但是你们不把他当成杀人犯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冤枉我孩子!你们不是有警察整夜整夜守着他吗?我不指望你们相信他,但是你们的行为导致了他被当做凶手,而你们却不尽到解释和保护他的义务!”邢至山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他的眼里喷着凶猛的火焰,这么多天以来,他并没有一刻闲着,他用自己的办法了解了邢来被杀害的整个过程。
警察有些失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说谁都有理,谁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他们作为警察也有被冤枉的时候,也会背负很多的责骂,如果如眼前这个男人所表现的那样,让更多的憎恨由他们警察来背负,那也算是极好的。至少社会,会多一丝安宁。
“那好吧,有情况我们会再来的。”警察起身,打算离开,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邢来。他使劲的闻了闻,没有闻到任何尸体腐烂的气味,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管这些。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既然你们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和解,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将他安葬,入土为安的好。”
说完,警察转身离开了走出了房间,他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着从局里发回来的确认消息。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接到了电话,从黄铭那边已经确认,张梅一晚上都在病房里,哪里也没有去,警察不知道队长为什么那么信任那个被叫做黄老师的,也没有功夫去猜想黄铭为什么昨晚会到这里来守一夜。
正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让本打算灰溜溜离开的警察立马反悔,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
“邢至山,”带头的警察喊道,“燕家的燕辰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回家,有监控显示你昨天跟踪他进了他们小区,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邢至山眼睛一闭,他早就想到可能会被监控拍下来,特别是那种高档的小区,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帮警察那么早就发现了,他甚至还没有从昨晚的劳累中缓口气。
“走吧。”
“喂!老公!”原本坐在一旁的张梅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突然警察又倒回来抓捕她的老公,她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你们干什么?”
“您放心,只是需要他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如果没什么,很快就会回来的。”警察解释到,但显然那口气是已经有什么的了。
张梅还想拦住他们,邢至山主动起身,伸手拦住了张梅,“没事,放心吧,什么都别说,我会回来的。”
“请吧。”警察让开了道,让邢至山自己走。
“谢谢。”这时候邢至山已经明白,他绑架燕辰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败露了,警察没有直接将他铐起来,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很快,警察们遍带着邢至山离开了医院,只留下张梅一人悲苦的看着病床上的邢来,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时光斗转,星移物换,短短7天时间,当燕家人再次来到警察局的时候,审讯室还是那间审讯室,人还是那几个人,只不过这一次位置换了,换成他们站在镜子背后,而邢至山坐在里面。
“他是谁?”燕虎问到。
旁白的警察回答到:“被你们打死的那个男子的父亲。”
燕家的人脸上都一寒,随即燕卯反应最大,她惊声到,“她不是已经收了我们300万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警察没在乎那数字上的差别,只是简单的回答到:“他已经承认了,是他干的。”
燕家的一位长辈,开口说道:“我们没有别的要求,也不接受和解,只希望他能够得到死刑的惩罚,以慰藉我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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