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凌白轻叹一声。
他轻飘飘的揪住禹桦的衣领,根本不给他任何挣动的机会,就像抡稻草人一般,将他生猛的抡动了起来。
禹桦被当作水火棍般抡动,在空中翻来覆去。
“放....我...下来.....”
“好。”凌白停止抡动,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打落几颗牙齿。
禹桦满嘴是血,眼神惊恐,刚想说话,凌白又是一拳砸了过来。
“我说,别打了。”
凌白叹了口气,温柔的把他放下,柔声说道:“别告诉我是从厕所贴的小广告上淘来的。”
“没错,就是从学校的小广告上弄来的。”禹桦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凌白双眼微微眯起,抖了抖袖袍,寒声道:“要不干脆让我来说,你跟着我念好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学校公卫上厕所的时候,见墙壁上贴着‘神仙水,听话药’的字样,一时好奇就打了上面的电话,没想到真的有个人把药给了我。那时我正在追求莫碧玉,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在她的饮料上下了药。”
“禽兽。”凌白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声道:“要是那是致死的毒药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会断送掉别人的性命。”
说着,他揪住禹桦拖行到莫碧玉面前,指着正情动不能自己的莫碧玉,淡淡道:“尽管不是致死的毒药,但她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害了一个女孩的后半生。”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禹桦哭丧着脸,配合嘴角的污血,确有几分悔过的意思。
“老老实实的当个扶弟魔不好吗?”凌白叹了口气。
“伏地魔?”禹桦一脸茫然,好半条才明白凌白的意思,有些羞耻的说道:“我....那个不行.....不过,在用了小广告上的药后,效果确实不错,如果你需要或是朋友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给......”
凌白瞪了他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还做分销?”
“那个人说只要我帮他卖药,就会彻底帮我治好身体的隐疾,重新恢复男人的雄风。”禹桦老实的回道。
“打给他,让他出来,就说有人要买药。我的身份,足浴城主管。”凌白言简意赅的说完,回头看了眼后方的莫碧玉。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只有宣泄欲望的身体本能。
画面有些香艳,但凌白心里却是一阵悲凉。
包括虎头虎脑的妙光,也闭上眸子,低声诵了声佛号。
有些人,完全凭借下半身思考,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伤害别人。他觉得老老实实的当个扶弟魔很好啊,像身边的李岳泽,没谈过恋爱,闷头扶弟,苦了身体却不给社会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这才是学习的榜样。
禹桦趁着凌白沉思的时候,飞快的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三个数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打我......”
“这里市区人民医院,报警请拨打110,谢谢。”
嘟嘟,
忙音响起,禹桦的心却沉了下来。
同样沉着脸的还有凌白,他一巴掌抽在禹桦脸上,夺过手机,冷冷的瞪视着屏幕。
良久,他脸色舒缓下来,眼神怪异的看了眼禹桦,淡淡说道:“你除了下身的隐疾外,脑子也有问题吧?报警不是120.”
“不小心按错了。”禹桦抚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脸委屈。今天真的太倒霉了,被毒打不说,还被人嘲讽脑子有问题。他的人生似乎重新变的灰败起来。
接过手机,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小心思,在通讯录找到个备注为‘王老师’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老师?”凌白被气笑了,见过抗揍的还真的没见过这种又死肉皮又抗揍的。
禹桦连忙解释,“这不是我们老师,就是那个卖药的,他说他姓王,可以称呼他为王老师。”
嗡,
电话接通。
禹桦开着免提。
对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有事?”
“是的,王老师,有生意,大户。是个足浴店的主管,他要大量的神仙水。”
“可靠吗?”
“可靠。我昨晚在那家足浴店洗过脚。”
“叫什么名字?”对方显得十分谨慎。
禹桦求助的看了眼凌白。后者飞快的用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等下把地址和店名发给你。”禹桦说道。
“不必了,现在说。”
凌白皱了皱眉,又飞快的打了行字。
“霸王足浴城,在凤凰镇农贸街。”禹桦看了眼凌白的手机屏幕,回道。
对方一阵沉默,好半儿才说话,“我在高德上搜不到这个店名。”
“新开的店,正在搞促销活动呢,打5折。这里技师个顶个的好看。”禹桦没等凌白打字,飞快的回到。在说到这种问题上,他的脑袋似乎转的比正常人还要快。十分难得的机灵了回。
“好,今晚先预定两个位置,找两个好看的技师等着我。”
说完,对方抢先挂了电话。
“嗯,做的很好。晚上就留下来等他吧。”凌白收了禹桦的手机,对妙光说道:“带这位施主去后堂抄写佛经,你监督他。”
“是,住持。”妙光认真的点头,走到满脸是血的禹桦面前,“施主,请跟我来。”
禹桦此时已经不敢有任何怨言,哪怕现在是让他去吃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吃。
“魔鬼。”他心底哀嚎了声,跟着妙光默默的往后堂走去。
.........
莫碧玉这边战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阿弥陀佛。”凌白双手合十,面色悲苦的看着断头的泥塑,轻声问道:“佛祖,佛法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见此女子受难,我是该挺身而出,而是选择冷冷旁观呢?请给弟子指示。”
断头泥塑显然不会回答他。
“好吧,那我还是选择旁观吧。”凌白叹了口气,坐在蒲团上,安静的看着莫碧玉‘受苦’。
许久,一声如天鹅般幽怨的啼哭声响起。
莫碧玉停止了动作,脸色潮红的直立起身子,地上的一小滩水渍显得触目惊心。她尴尬的把衣服穿好,起身朝凌白行了一礼,“谢谢凌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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