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是觉悟、智慧、知识、道路的意思,广义讲是断绝世间烦恼而成就涅槃的智慧。历来在佛门当中意义广大,是圣物,具有非凡的加持力。
由菩提子制成的佛珠对鬼物邪祟有着绝对的克制作用。
凌白很有信心,尤其是看到嘉庆年的老鬼都被搞的魂飞魄散之后,更加认定隐藏在影子中的兔鬼难逃死劫。
金刚菩提佛珠贴着地板滑向矮挫黑的影子。
“真好玩。”
一道银玲般的嬉笑声响起,从矮挫黑影子里探出只白皙的小手,把佛珠抓在了手里。
凌白眼皮一跳,兔鬼小萝莉片刻蹦上了床,把佛珠捧在手心咯咯的笑个不停。
“兔舒舒小姐,把佛珠放下,那不是可以玩的东西。还有,请立刻从我的床上下去,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嗯?”
舒芷荷迷茫抬起头,两只乌黑的眼睛瞪的浑圆。
她低眉看了眼身上的装扮,粉色的连衣短裙,胸前装扮着丝带,腿上套着粉色的长筒袜,包括头上大大的蝴蝶结头饰,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啊。有什么问题?
“你年纪太小,不知床间险恶,青龙卧榻之处,岂容白兔酣睡?还是这么小的白兔。”
“青龙?”舒芷荷眼神更加迷茫。
“就是头颅狰狞他,青筋毕露的四大神兽。”
“哦。”
无法沟通。
凌白望着跨坐在被褥上把玩着佛珠的舒芷荷,一时间没了主意。到目前为止,除了强吻过他,基本没有表露任何的敌意;尽管如此,他也不能把一个隐藏的炸弹放在身上。
趴在背上的女鬼对他没有威胁,放任戏耍没有关系。
但这只兔鬼,可是能把实力暴增的厉鬼生吞的超凶存在,放在身边,始终是隐患。
兔子必须死!
凌白目光闪烁,心中一动,从裤兜里摸出毒打师兄。
舒芷荷瞟了眼卡哇伊的光头娃娃,兴趣缺缺的低着头,继续玩弄着菩提佛珠。
“好,你选的。”凌白抛出娃娃。
毒打师兄化作高大威猛,一身横肉的铜人,双手合十,静站一旁。
“打我。”
凌白翘着二郎腿,眼神轻佻,淡淡说道。
铜人微微侧目,从身上摸出上回见过的短棒,迅速的冲了上来。
“还是这种速度么?看来对我现在的实力有所误解啊。”
凌白嘴角上扬,有多多次和厉鬼交手的经验,他的战斗意识、速度都比先前提升了不止一个电风扇档,以前是0档,现在怎么也有半档了。
他踩了脚地板,不慌不忙的向后暴退,绕到了舒芷荷背后。
“看你们孰强孰弱!”
铜人这个道具可以随着实力的上升而调整对应的攻击力量,确保恰到好处的巩固、精练到他的肉体强度。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毒打师兄可以很强,而且是遇强则强。
舒芷荷仍旧专心玩着佛珠,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
凌白躲在她背后,后面紧紧挨着墙壁,确保没有暴露一寸位置留给毒打师兄后,脸上的笑意才渐渐绽放。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闻到舒芷荷如瀑黑发散发出的幽香。
承载兔鬼的怒火吧
脸上的笑意还未收敛,便已凝固。
头顶一股劲风袭来,眼前一黑,他身体一阵晃动,手脚无力的看向头顶。
毒打师兄像蜘蛛侠般双脚紧紧贴合在墙壁上,右手还保持着挥棍的动作。
“好快。”
凌白暗惊,掀起被褥往上一丢,向床上快速滚落。
刚抬头,铜人已经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
砰。
铜棍敲击在腿关节,让凌白脚下一麻,全然落入了下风。
砰砰砰。
一阵乒乒乓乓的暴打。
凌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无奈喊停。
毒打师兄收棍而立,行了一礼,恢复卡哇伊真身。
铜人和上次一样,对除凌白以外的人,态度很明确不主动。
凌白想要借他之手,和舒芷荷一较长短,显然是打错了算盘。他太低估毒打师兄的实力了。
而舒芷荷的态度相对比较模糊,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她明明表现出对佛门中的物品很感兴趣的样子,在他拿出铜人时,却无动于衷。
唯一的解释就是,舒芷荷是故意的。她洞悉了凌白的意图,所以根本不打算出手。
“呵呵。”
凌白在地上躺了会儿,感觉全身好受一点后,才起身坐在床边,默默点了根烟。
一阵吞云吐雾。
他渐渐冷静下来。
兔子是必须死,但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学勾践苟一苟了。
舒芷荷也像是玩累了,揉了揉眼睛,低声道“我要睡觉觉了。”
“好。”凌白淡淡回应。
“龟派气功波!”
舒芷荷看了凌白萧索的背影一眼,把佛珠夹在手心,双掌贴合在一起,像花朵般绽放,横推而出。
佛珠打在凌白背上,把他吓了一跳。
“嘻嘻,好玩。”舒芷荷吐了吐舌头,迅速的钻进了他的影子里。
“哪里学的这么多现代词汇?”凌白皱着眉,把佛珠捡起。
兔鬼看上去年纪在18岁左右,身高155上下,娇小可爱,却有着和外貌完全不符的恐怖实力。她死了多久?石棺和她之间的联系是什么?石棺下的厉鬼又是怎么回事?
他像是一头撞进了迷雾中,徘徊许久,找不到离去的方向。
越是细想,越是觉得头疼。
干脆就不去想,不知者无畏。
裹着被褥,凌白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
上午十点,凌白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茫然的从被褥里爬了出来。
这好像是他起的最晚的一次。
匆匆刷牙洗脸,来到客厅。
妙光已经先一步去了寺庙。沙发上,奶奶桂英坐在沉睡的丁萌旁择菜。
“给小丁喂了点米汤,放心吧,醒了就没事了。”
“我好像没有不放心。对了,您早上怎么也不叫我声啊?”
“该醒自然就会醒,叫有什么用?”
凌白语噎。
“行吧,您就看着丁小姐吧。您孙子先走了。”
“桌上有包子豆浆,热乎的,拿在路上吃。”
听到这里,凌白心里一暖,提着包子豆浆麻溜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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