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安野不管怎么努力,出拳如何凶狠,在霍元甲的面前,他都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他也算明白霍元甲说过的,功夫没有高低,有高低的是人。
自己和霍元甲相差太远了,自己不是霍元甲的对手,当田中安野的防御被霍元甲击穿,霍元甲的拳头停留在田中安野的胸口时,田中安野放弃了抵抗,后退了两步对霍元甲鞠躬,表示认输。
“田中,你在干什么!”
三田龙一站在二楼,手抓着栏杆对下面怒吼,在他看来,就算是田中安野赢不了霍元甲,也要死战,战死在擂台上,才能够显示出他们的决心,可是田中安野居然认输了。
田中安野没有理会三田龙一,刚才精武体育会那边发生的事情他看到了,知道事情估计就和三田龙一有关,他为有这样的同胞感到丢脸,自己实力不足,输就是输了,田中安野是不屑于用阴谋来获胜的,擂台的神圣是不允许被玷污的。
“今天的比赛,精武体育会胜!”
就算这个洋人裁判再不乐意,可是事实是不容改变的,只能够宣布精武体育会的胜利。
现场的华夏人兴奋的又蹦又跳,恨不得宣告世界华夏的胜利,让那些洋人平时瞧不起华夏,今天他们可是败在华夏武师的手中。
赵博也笑了,看着那些洋人商人挫败的表情,就有一种成就感,尤其是三田龙一,那个家伙脸上的悲愤,是恨不得剖腹自尽的样子,别看他们在华夏如此嚣张,在他们国内,他们就是一个商人,也许三田龙一有点其他目的,但是其他人,也就是普通的商人。
一些开明的洋人还是鼓掌给精武体育会庆祝,毕竟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眼见证的胜利,自己没有理由坚持自己的固执,应该给这些华夏人一些掌声。
但是更多的洋人都提前离场,还有清政府的那几个官员,也是跟着洋人一起离开,对于精武体育会的胜利,他们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们今天来,也仅仅是彰显他们的存在,输赢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
赢了只能说民间有奇人,只可惜这奇人是汉人,不是他们旗人,而且赢了还得罪这些洋大人,赢的有点尴尬,输了的话,他们也不在乎,大清的军队都输了,几个草民怎么可能能赢呢,还是乖乖回去种田吧。
赵博和霍元甲一起在徒弟的簇拥下离开二楼大剧场,相信今天的胜利能够让精武体育会的名声传播的更广,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精武体育会之中,强身强国的口号会传播的更广。
出了大剧院的门口,赵博眉头一皱,有一种危机感,这是武人锻炼出来的类似第六感的东西,会有一种对危险的感觉,就好像习武之人能够躲避弓箭和暗器一样。
有人要暗算自己和霍元甲,赵博脚步一顿,就想要撤回大剧院之中,这时候一声枪响,人们都是下意识的一愣,然后四处张望,寻找发出声音的地方,对于枪声,很多人还是很陌生的。
赵博眼尖,立刻看到对面的一座四层楼上,一个黑衣人摔了下来,然后在天台边缘,一个人出现,对着赵博这边微微鞠躬,然后迅速消失在楼顶。
“赵先生,这是孙先生送给你的贺礼,东洋人阴险狡诈,赵先生还是要小心呀。”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帽子的人靠过来对赵博说道,然后迅速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是逸仙先生,是他在帮我们。”
农劲荪有点兴奋,好像是后世那些脑残粉看到自己的偶像那么激动。
“嗯,确实应该好好谢谢逸仙先生。”
刚才自己的感应没错,果然是有人想要暗算自己,不过孙逸仙的手段也不弱,居然能够察觉岛国人的阴谋,还做了这样的布置,赵博觉得孙逸仙和自己认识的历史上的孙逸仙有点不一样。
“今天晚上,逸仙先生就会来体育会,到时候我们就好好的感谢逸仙先生。”
农劲荪说道,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体育会中布置一下,要用最隆重的礼节来欢迎孙逸仙。
“好,我们先回去,不只是要迎接逸仙先生,还要把内奸处理一下。”
赵博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处理内奸,那几个让赵博恨得牙痒痒的家伙。
回到体育会,之前三个家伙,李贺、杜海和彭文被其他的徒弟反剪双手押了上来。
“赵师傅,我是被逼的,我的家人被他们给胁迫,如果我不下毒,他们就活不了了。”
李贺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看起来相当凄惨。
“你的事一会再说,找人去他家看看,他的家人怎么样了,农兄,我希望能够用报纸舆论来保护一下他的家人,有舆论胁迫,岛国人绝对不敢轻易杀人。”
对于李贺,赵博没有过多强求什么,毕竟家人被胁迫,李贺无法家人和体育会中间做选择,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
“好,我立刻让人联系报刊编辑,让他们写报道。”
农劲荪知道赵博的意思,立刻让人去办理这两件事。
“你们呢,你们也是家人被胁迫吗?”
赵博又对杜海和彭文说道,他们两个可是孤儿,逃难来到魔都,他们可没有什么家人。
“师傅,饶命呀,是彭文,是他,他赌博输了很多钱,还引诱我去赌博,我们欠了别人很多钱,那个岛国人找到我们,给我们很多钱,让我们出手的,我没打算害霍师傅,是彭文他要害霍师傅。”
软骨头杜海一下子把什么东西都给招了,这个家伙在大剧院的时候就是一副怂样,现在依旧是如此软骨头,当初是怎么收他到体育会的,这种人根本没有成才的本钱。
彭文倒是硬气,即便是手脚因为赵博的命令被打折了,也是死不求饶,而是恶狠狠地看着赵博,这让赵博无语,没想到还真是有这种天生恶人,死不悔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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