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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欲与天公试比高
    婷婷看语冰走得有些太累,便要与语冰相扶而行,可是婷婷自己本身也是弱得很,岩儿则把眼光放在隔壁班级里不停地逡巡着,婷婷暗笑,“她准是在找那3八0之星。”
    语冰有气无力地,“看样子像啊。”
    婷婷,“咱班学霸不在,她不找的是他还能是谁?”
    语冰,“那看来就是了。”
    “你知道吗?”婷婷忽而说,“3八0之星每天早上5:50就到教室里了。”
    “是吗?”语冰一惊,自己可是早上6:00还赖在床上准备再眯最后两分钟才能起得床来,而上课的时间是6:40,她常常是拖到了近6:10才能起得床来,往往饭只能是扒拉几口就跑的。
    “不止我看到过,别的好多人都看到过,他们都有说过的。”婷婷继续扶着语冰搭肩走,“真羡慕这些人啊,不但学习好,还精神好。”
    语冰笑,“你也可以学学的。”
    “我?”婷婷眯缝着眼睛看太阳,“现在都想有一张床立马卧倒,好好地睡上一觉呢,唉,衣服也不用换了,澡也不必洗了,就躺在床上一觉睡到自然醒,我就觉得是天堂般的生活了。”
    “要求就这么低啊?”
    “人到了连命都要顾不上的时候要求自然就放低了。”婷婷忽而叹了口气,“要不是......谁想起早贪黑地演算那些毫无趣味的数学题啊。”
    “不光是只有数学啊,不是还有别的其他的科目吗?”
    “其他的别的也没一样好学的,而数学不是重中之重吗?”
    沙眼已开始把校服顶在头上,其实还没到正中午,太阳的烈度还没有那么夸张,他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地做着极张扬的动作不过是为了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原来是今天他在校服的内里穿了件没袖的新汗衫,白得晃眼,不过语冰婷婷对此都是心知肚明,他这不过是为了晃那个他一直钟情的小女生,即所谓“竭诚”的眼,只怕是竭诚的目光触及到了他的与众不同,只是可悲的是心思也许并不在他的身上。
    “哼,还不想理我。”岩儿不知什么时候已蹭到了语冰的身边,“我看某人啊,是早晚地竹篮打水一场空。”
    婷婷只好附会而又极有主见似地,“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
    “那你的恋人呢?”岩儿把一只手搭在额头看着耀眼的太阳,“怎么,他怎么会舍得你一个人这样千山万水地跋涉啊?”
    婷婷,“我可没有你的那些谁谁谁,再说了,这是班集体的活动,谁还能随意地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啊?”
    岩儿,“那有什么?咱班不是已经有特例了吗?”
    婷婷,“只是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
    岩儿,“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有个作风感冒的理由怕也是装出来的。”
    “我知道那个谁,成绩很差的那个是因为脚扭着的,你总不至于还给他配个担架吧?担架配得容易,只是谁来抬啊?你吗?”语冰替婷婷打着掩护,“不要尽欺负老实的。”
    “老实?已经有了两个男朋友了,拜托,你别是装作还不知道吧?”
    “别胡说了。”语冰制止她,“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岩儿果真会意,立马闭嘴还附会了一句,“好好好,我错了。”
    蜻蜓不时地把小旗子举在头顶上,像是要“欲与天公试比高”,沙眼插在后背的小红旗则象极了农村老家那些主人不想让正生蛋的老母鸡去孵小鸡而绑在它们尾巴上的小红旗,一走到哪里就招摇而又咯咯个不止,只吓得别的鸡都是望风而逃。
    天意可能实在看不下去语冰与婷婷相扶而行的狼狈相,主动走上前要帮语冰拿衣服及背包,岩儿立马尖声怪叫着,“哦,咱班还果真是有怜香惜玉的啊,只是本小姐我啊,也累得很,热得要死,更是渴得要死,如果某人还能顾及一点这同学情,是不是该给本小姐送上瓶水,以便我给他让道并给他提供这个机会啊?”
    “早说啊。”天意立马从后背包里掏出了三瓶,每人发了一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只是要一瓶水啊,你能不能再多点出息啊。”
    沙眼见了,立马背着那小红旗窜到了近前,“原来还有水啊,我这里也是严重的胃缺水,再给我来一瓶。”
    只是他的手立马被天意打回了,“没有了。”
    “没有了?”沙眼瞪着天意,“怎么可能?不是骗我的吧?刚才可是还一下掏出了好几瓶。”
    蜻蜓也窜了过来,“不是想临时涨价的吧?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水,我现在也顾不得它涨多少了,只要你好意思收。”
    天意摊开两手,“我就是想涨,也没有了啊。”
    蜻蜓与沙眼一对眼,立马做出了一个很快捷的动作,在大喊一声“搜”后,两人同时扑上了前把天意后背的包给卸下了,只是在快速地一阵翻找后还真是没一瓶水了,这时可是落下话柄让他俩揪住不放了,“好小子,原来你是预谋好的,果真是见色望友啊。”
    岩儿把水瓶举着向嘴里倒,似在得意地炫耀,“你懂什么啊,这是在普度众生,会不会用词啊?不行就去语文老师那里请教一下。”
    沙眼这时又想起把天意整个人拔拉着转了一个圈,以为他会把水藏在口袋里什么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不得不失望地叫唤着,”你要是多带一瓶会累死了吗?“
    ”谁让你自己不带的,我为什么要多带,不累吗?“天意也展开了反攻。
    ”可是你不是都想到了吗?我没有想到这一层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果真是不可交啊。“沙眼愤愤地,只是他的话越多,嗓子越是干哑得没了一点水份。
    ”自私自利也不至于这样吧?“蜻蜓也叫唤着,”真是枉我有时还称你一声兄弟了。“
    走到两脚无力,走到嗓子干涩,走到整个人感觉虚脱,抬头看明晃晃的太阳在高空带着笑脸,感觉自己是要向它的方向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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