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岌岌可危是骆红 杨镖头云行雨施
骆红、谭娟、周忱与孙嫔在德州一别,一路还算顺利地到了北京,比孙嫔一行早到几天。孙嫔回来后得到太子的热情不说,陪伴孙嫔人还受到太子的宴请。孙嫔心里很是痛快。这说明去一趟永城,孙嫔协助打官司一事,太子朱瞻基还没啥反感。阁臣杨荣在南京说,太子知道孙嫔打官司事。孙嫔在心里一直心有余悸,恐怕太子不高兴。孙嫔回京后见太子,一直没有说打官司事,更没问啥的事。陈三在半路被劫走,孙嫔与太子说了。太子通知河北、山东、河南、浙江四省巡抚,查找陈三下落,同时也一起追剿劫匪。太子要给孙嫔配保镖。孙嫔提出一路护来的杨英艺,是相州福信镖局的镖头。她挺尽职尽责,不仅会武功还会打飞镖。孙嫔想拉杨英艺到孙嫔身边当保镖!杨英艺父亲是有名的武功高手——杨福信。孙嫔在早好像听哪说过此人。太子表示同意。
“小女生当勋首,死当结草,甘愿为孙主效劳!”杨英艺那天坐在孙嫔的厅,开玩笑地说,
“真的?”孙嫔眉眼笑问。
“小女愿考虑。”杨英艺是爱说玩笑话的人,看一脸郑重的孙嫔,又很郑重笑着说。孙嫔听杨英艺说此话,是李密(晋朝武阳今彭山县东人)《陈情表》中句子,意在:我活着应当杀身报效朝廷,死了也要结草衔环,来报答陛下恩情。“死当结草”的《结草》是典故。指报恩……蹇义大臣给朱瞻基,讲过此故事。孙嫔一听这两句话,觉得杨英艺话有点过头。孙嫔与杨英艺一接触,有一见如故之感,言行也情投意合地默契。孙嫔一心想留住杨英艺,就与太子一说。太子觉得杨英艺不错。杨英艺在宴席中,和沈青一起敬孙嫔和太子酒。那天宴席后,沈青一行人,已班师回济南。杨英艺一行人,想在京城玩两天,都住在了栈。孙嫔让周女官派人通知了杨英艺,今天来孙府玩。孙嫔得到太子的同意,也想听杨英艺考虑的结果。孙嫔一早吃完饭,走进了孙府,在门口碰到大妈,带兰芝去进香了。与孙嫔打一下招呼,大妈也就走了。何伯没啥事,给赶着马篷车去的。从永城搬到北京,大妈去庙里进香,一直也没间断过。孙嫔带周女官、焦淑琴一起走进院里。保镖们在院门口候着,周小妞和焦淑琴都候在室外。孙嫔走进母亲的室。母亲与小花闲聊,并修剪着指甲,孙嫔很恭敬地冲母亲施礼笑地说:
“母亲早安!”
“闺女是皇朝主子,不要多礼!”母亲有说有笑地说。
“奴婢小花,给孙主请安!”母亲侍女小花站起施礼,嫣然一笑地说。
“小花上茶,闺女品品茶,名叫侯齐的人给你爸的。茶是上好龙井。”母亲温馨笑地说。侯齐给父亲的礼,是为还孙嫔搭救之情的,父亲说过此事,孙嫔如此地想。
“嗻!”小花应着,出了去。
“骆……骆主管求见!”饿头进来报。小庄陪父亲去了南方,孙嫔听父母亲说,孙府北京院宅,得有人来回跑腿啥的,饿头把大门口,干跑腿学舌的事。孙嫔进来没让饿头报。饿头说话有点结巴,但干事还是勤勤恳恳,恪勤匪懈。孙嫔父母亲岁数大了,家里多些小孩,也显得生机勃勃。
“请进!”孙嫔笑地说。
“民女给孙主,给董姐请安!”骆红一进来,施礼地说。
“你坐下说话,咱是一家人,你气干啥?”母亲笑说。
“我来是说,铺经营良好,打败了官司,孙主也知道。周忱告诉万老板,让民女多加小心。李豹、李虎、李狗哥仨,都被放了出来。哥仨知道李时勉还在大牢,到大牢找李时勉问:家奴违反家规,怎么办?《大明律》:‘主人打死违令家奴,可勿论,即无罪。’哥仨不知我在哪,发现我的踪影,肯定不会轻饶素放于我。民女死事小,先告诉你们一声,家也有准备。”骆红坐在椅上,脸上生出几多凄凉,茫然失措地说
“岌岌可危,是骆红!”母亲无奈地说。
“骆红姨!你不用担惊受怕,咱想办法,不让他们发现。”想着成语释义:岌岌:山高陡峭,就要倒下的样子。形容非常危险,快要倾覆或灭亡。[语出《孟子万章上》。孙嫔在民间是妾,还劝逃殉妾的骆红,是病僧劝患僧地说。
“是的!咱想好办法,不让他们发现。”母亲也没好法,看一眼闺女的孙嫔,堪以告慰笑地说。
“杨……杨镖头,求见孙嫔主!”饿头进来报。
“请进!”孙嫔说。
“你们说事,我到里屋。”人来,要见闺女,母亲立刻笑地说。
“我回京后,与母亲说过,这位女保镖,是护送我的。我们一路,说话投脾气,想给你们介绍,也相互认识。”孙嫔看着要走的母亲笑逐颜开地说。
“小女给孙主请安!”杨英艺进来,环视一下室,先冲孙嫔施礼笑地说。
“杨英艺镖头!我母亲。骆红姨是家刺绣铺主管。”孙嫔笑地介绍,说完又冲母亲、骆红地说:“杨英艺镖头,武艺高强,会打飞镖的。杨镖头护送我,从相州一起过的京城,我前天来说过。”
“婶,骆红姨,我叫杨英艺,给二位施礼了!”杨英艺冲母亲和骆红,施礼地说,管母亲叫婶,杨英艺父亲比孙嫔父亲,岁数要大。
“杨镖头好!”骆红站起笑地说。
“罢了!在咱家里,你们随便些。”母亲笑地说。
“你也过来,见过婶、孙主、骆姨。”杨英艺冲门外一招手,叫镖局女随从地说。
“小女给孙主、婶、骆姨请安!”女随从进来,冲孙嫔和母亲、骆红施礼笑地说。骆红站了起来,点头以示还礼。
“她叫白慧明,是我的助手。”杨英艺笑介绍。
“孙主,婶、骆姨、杨镖头,你们聊我在外候着。”白慧明也管孙嫔母亲叫婶笑着退出了去,
“杨镖头、骆妹,坐下说话。”母亲看一眼二人笑地说,二人看一眼孙嫔一起坐了下来。
“请孙主、二奶奶、骆主管、官用茶。”小花端茶盘进来,放四杯茶水,在各自的茶桌上,小花分别笑冲四人说完,礼貌地退了出去。
“杨镖头!我母亲、骆姨都不是外人,你考虑的那事,意下如何?”孙嫔笑着问。
“我没意见,得与我父商量。”里间是母亲的卧室,室在外一间,坐北面南的一个主座,东西各有两对的座椅前,都有与椅配套的小茶桌。母亲坐在主座椅。孙嫔坐右边,杨英艺、骆红坐左边。杨英艺看着孙嫔笑说。
“有困难?”孙嫔笑地说,不应再问,但还是问了。
“‘本图宦达’,有难自解!”杨英艺幽默笑说。
“不矜名节?”孙嫔一笑地问。本图宦达,不矜名节,意是在为了仕途通达,,不在乎个人名节。《陈情表》中的李密,为了说明自己真的很愿为当朝做事,不是以名节自矜。李密作为前朝旧臣,身份特殊,当朝皇帝请他出仕。虽然,他因为祖母重病不能出仕。但面对这个圣旨,李密如果违抗,不但是对当朝不敬,也还有恃才自傲之嫌。所以,他这句话是有用意的。听出杨英艺说出此句,孙嫔知道此话是顺嘴笑地问。
“非也!”杨英艺意思是既想当官,也要保持名节,孙嫔想不应说此玩笑性的话。杨英艺不能与李密比。孙嫔的意思,也不是皇帝的圣旨。找杨英艺当保镖,孙嫔觉得比男的方便些,陈三被劫走,正好缺主管。孙嫔想让杨英艺当。杨英艺没在意笑着说。
“本宫等你!”孙嫔笑地说。
“官司如何?”孙嫔在回京路上,又让杨英艺坐在篷车里,和周女官一路说了打官司事。杨英艺是热心肠人,看眼孙嫔母亲,故意关心笑地问。
“官司败诉,骆红姨,正在发愁。”看一眼低头愁楚的骆红,孙嫔无奈地说。
“我能同欲相助?”杨英艺一脸豪气笑问。
“我是家奴身份,要被追杀,《大明律》都不管,你怎助我?”骆红无可奈何地说。
“家奴?与孙主说过,我母亲是家奴,骆红姨,咱是一样的。母亲说,元大都除马市、牛市、羊市外,还有人市。人市就是,买卖奴婢市场……我母亲在官吏家,是家奴身份,没有消除此身份,被父亲抢进我家。她仍是家奴。孙主让我,来当保镖。我母亲是家奴,生我也是家奴,我要想办法,解决身份问题。”杨英艺无意中说出,与孙嫔说过的话地说,也没隐蔽自己真实身份。
“是啊!太祖推翻了元朝,建立了明朝,仍保留奴隶制残余……你父多次说。历代皇朝断续着的:一是奴隶制,二是人殉制。”母亲想起父亲讲过的事,为二人生出一脸郁闷地说。
“你能帮骆姨?”杨英艺有想站皇宫意思?可家奴身份是难度,孙嫔没想身份问题。杨英艺说考虑,许是此环节。孙嫔不用与太子说,家奴当保镖,皇宫绝不会允许!孙嫔转移话题地说。
“骆姨卖身契,在哪里?我回去后让我父亲考虑,事许能解决。”杨英艺笑看骆红,用助人为乐口气笑着说。
“在永城李时间家。”骆红说完,与杨英艺等人告辞,就去商铺做事。
“杨镖头,云行雨施!”母亲引用成语地说。
“婶说的此成语,小女知道。成语解释:施:施布。比喻广泛施行恩泽。成语示例曰:‘如何是君臣之道?’师曰‘云行雨施,月皎星辉。’(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十四)。”杨英艺笑解释。孙嫔在回途见被救剩的俩胖妾,被镖局人用第二套方案救出,是救妾人汇报的。孙嫔想着,真想留住杨英艺,还有一个原因:杨英艺反人殉!孙嫔为增强反人殉的势力,就是不知救走十几位妾的靓女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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