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张大胆不免心里一震,暗忖道:“紫檀木匣?那不是让我丢失了么?怎连偏远的彝人都掺和了进来。”想起木匣有可能在飘红身上,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只听活眼神算道:“瞎子只是这样说说,瞧有三的死处,便知他人的目标应是张画师,而不是他人,有三只不过在巧合下做了替死鬼罢了,所以,彝人给有三下降应不太可能,更多的还是有人暗地事先在画师家中施毒。”
张大胆听来,也觉得活眼神算分析的在理,当下再要听时,却闻得‘咣当’一声,似有什器物摔地碎裂的声音。
他微一怔,不及想处,猛然闯进小厅。
小厅之内,有一只精美的酒坛子摔碎桌下,只见那满坛醇香扑鼻的好酒,溅湿了好大一块地方,更使得满屋子酒香飘漾。
张大胆瞧上一瞧,不等屋内杵怔发愣的人先开口,便急问道:“出了什事,出了什事?......”
曾老头怔过,道:“张兄弟,你怎来了?”
张大胆道:“我听说有三出了事,就急着过来瞧瞧,看看有没什么可帮忙的。你们......没什事吧?”
曾老头道:“哦,没事,瞎子将桌上的酒坛子打翻而已。”
张大胆看了眼活眼神算,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下却不免暗道:“莫非神算早知我在外面偷听,故意引我出来。”
活眼神算面如常色,道:“张兄弟既然来了,就不妨帮瞎子个忙,将打碎的坛子收拾收拾......”说着,不禁叹道:“唉,可惜了一坛好酒,如此的好酒,画师定是已藏起许久,如今,竟让瞎子给这样糟蹋。”
张大胆瞧他一眼,在屋角寻来一只簸箕,蹲下去捧起一片稍大的碎酒坛,但见上面依稀还荡漾着清澈的酒水,他不禁凑近鼻口闻上一闻,惋惜道:“的确是好酒,张某平时喝酒不少,可从未见过如此上等的好酒,只怕是酒老板在世,身平最得意的三杯倒也难敌一二,更别说寻常的竹叶青、女儿红、状元红,与其比较,实乃属天壤之差。”又叹了叹,道:“如等美酒佳酿,不知谁忍心下得去那手。”
接连数叹下,小心将手上的破酒坛搁置簸箕之中,然后望了望有三的尸身。突地,他脸色一变,惊惶着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曾老头与老朱本一直在纳闷,神算为何要将好端端的酒坛推翻在地,尔后想来,猜测定是瞎子疑心坛中藏有蹊跷,所以,当张大胆在地拾掇坛片时,二人实也在耐心看着。
哪知,坛中除去酒水,什也没有,正当疑惑瞎子估错之时,突闻得一声惊喊,二人遂忙望将过去,但顿时俱被惊得愕立当场。
三双眼睛,一瞬不瞬,冷冷望着。
只见有三的嘴中,缓慢爬出一条虫来,观此条虫子,他们都曾见过,但只要一想起此只虫子的名号,三人的脸竟都失了颜色。
活眼神算着急道:“张兄弟,可是出了什事?”
张大胆动之不动,似已被眼前的虫子所吓着,完全不能回答。而曾老头和老朱,此刻也是一怔不怔。
静寂的小厅,但闻活眼神算干咳一声,语气悠长道:“瞎子明白了,其实也早该明白了,这世间的毒药,惟算砒霜猛之,但与其另三物相较,砒霜又算得了什么?如瞎子料算不错,三物之首的苗人的毒虫地底红目蛇,此毒见口封血,久而不化,乃不就如有三一般,硬及尸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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