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叶:“警察同志,这两个流氓把我家门弄坏了,是不是得赔?”
莫西干抢白:“你们还打人呢,赔我医药费!”
警_察训斥道:“老实点,让你说话了吗!”
莫西干低下头,蔫答答的不敢多说。
“警_察同志,他们又是动_刀又是动斧_子的,根本就是谋财害命啊,要是不反抗他们还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呢!”洛叶强烈控诉,眼看着就要挤出几滴鳄鱼泪。
“你也少说两句。”
“好的好的,那警察同志,我们这能算正当防卫吧?”
记笔录的警察背起了法条:“根据《刑_法》第二十条规定,为使国_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中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飞机头忿忿不平:“对啊,制止就行了,他们还打人!这是防卫过当!”
审讯警察打断他:“楼道监控我们已经看了,是你们先砍人家门锁的,打你也活该。”
“还是咱们人民警察明事理。”适时的称颂洛叶绝对不会落下。
警察:“行了,我们同事已经去调查你公司的会计了,你们这两天也别出去太远,如果有新的情况还会传唤你们。”
洛叶连连点头:“没问题,一定配合。”
催债的事耗费了半天工夫,当他们走出警局时天都黑了。程默渐渐习惯了近来的突发事件,对他来说,这些经历糟心归糟心,却也掀不起多大波澜。
但对洛叶来说就不同了,他一改在审讯时的活分劲,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程默:“你怎么样?”
洛叶仰望天际,用力抓乱头发,下意识低吼几声,将深埋的情绪发泄出来,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万语千言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没事。”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老实说我也没主意呢。”
“做最坏的打算吧,短期内很可能会接不到生意。”
洛叶苦笑:“没想到我也会有揭不开锅的一天。”
程默不大会安慰人,但见洛叶那个颓丧的样子,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被信任的人背叛肯定不好受。”
“是啊,很难受。”
“虽然马后炮,但我还是得说你,管账的人还能经手资产,你给会计的权限太大了。”
洛叶点着头:“道理谁都明白,可真到用上时往往没有预期那么简单。”
“你是管理者,不是帮_派首领,光靠仗义经营不了公司。”程默总是有意和身边人保持距离,除了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外,也是不想再被亲近的人出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他是老胡招进来的。”
“呐,你也听到了,这单生意出事之前会计就已经开始算计你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有时候不是执迷不悟,是真的骑虎难下。”
“没限度的宽松就是纵容,你不愿意伤了哥们感情我理解,以后再有这种事我来扮黑脸,我不怕得罪人。”
“橙子。”洛叶往程默肩上一挂,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嘴里发出似委屈又似撒娇的哼唧声,程默感觉自己接管了个巨型大金毛,一面替他顺毛一面温言安抚:“好啦好啦,不理那些坏东西,你还有我呢。”
洛叶黏他黏得更紧:“蓝瘦,香菇。”
程默搂住他,轻拍他的背:“不哭,乖。”
“不亲我一下就哭给你看。”
程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训了洛叶一通,他心有不忍,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还有那撅起来的嘴,他捏捏洛叶的下巴说了声“幼稚”,却还是亲了他一口。
洛叶有恋人的吻回血,礼尚往来地亲回去。
滴滴滴!急促的喇叭声吓了两人一跳,是不远处停车场的一辆本田发出来的,洛叶一开始不想搭理,直到听程默低低叫了声“爸”这才分离开“连体婴”模式。
程父甩上车门,阴沉着脸走到两人面前,感性驱使他立即分开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男,可理性又告诉他儿子倔得很,讲道理也没用:“你们到底捅什么娄子了?警察怎么叫我来接人?”
洛叶不知道警察是如何通知他的,连忙解释:“叔叔您误会了,我们……”
程父很想抡起胳膊给这个教唆自己儿子出柜的臭_流_氓一个大耳光,忍了半天才勉强压住火气,但还是指着他鼻子嚷嚷:“你上一边去,程默你来说!”
洛叶有些尴尬,毕竟又一次当着人家老爹的面啃他儿子,换了谁也不会有个好脸色,洛叶很自觉地准备到旁边腾地,刚迈出半步,手臂就被程默牢牢抓住:“你不要走。”
洛叶:“没事,你们聊。”
程默不肯放手,对父亲的指责更加不客气:“你有脾气冲我发!别老跟洛叶过不去!”
程父嘴角一抽,眉头综在一起,峰峦起伏像连续穿了十多天的衬衫上的褶皱:“那你倒是说说,好好的为什么跑局子里来?!”
“有人捣乱,我们也是受害者。”程默解释道,不过没提始作俑者是洛叶的员工。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就算你二十了,我也是你爸!”
程默冷笑:“是我出柜让你在她面前丢人了吧。”这个“她”指的是欧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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