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月在这段时间里极致的害怕,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却留在了漆黑的教室。
她很怕黑,只不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到把自己留在这里的顾赐萌,陈超月带着一丝感激,她想不到是谁让自己的父母带她回家。
班主任正站在几人后面,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好在陈超月没有出什么事!
不过这件事还真是诡异啊!明明已经回到家里面了,偏偏无故到了学校里面,还一副新娘的打扮。
陈超月一向很是听话,根本不可能做出半夜离家的举动。
班主任瞬间觉得自己身边冷嗖嗖的,感觉身边跟着些什么东西。
陈超月和她父母回家了,陈父随后很气地给陈超月请了几天假。
陈超月实在是被吓坏了,老师理解的点头。
顾赐萌心不在焉的看了一晚上的电视剧,她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但是顾赐萌总感觉自己不得劲。
这么耗了一夜,天很快就亮了。
原本应该起来洗漱的宴闫并没有起来。
顾赐萌有些奇怪,顾赐萌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宴闫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失踪了。
难道自己猜错了,难道宴闫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赐萌有些心累。
感受一下宴闫的位置,顾赐萌发现自己感受不到宴闫的位置。
顾赐萌和宴闫身上有契约连着,即使两人相隔再远,顾赐萌也能感受道宴闫的位置。
顾赐萌的红眸一亮,她还想起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一片空间的阻断。
就像是蜘蛛精所在的那一片空间,这世界中存在着不知道多少的这样的空间,这些空间往往都是上古的大佬开辟出来的,里面说不定藏有宝藏。
顾赐萌也没有心思去上课了,逃课似乎成了顾赐萌的常态。
顾赐萌继续看着面前的的电视,即使要上课了,顾赐萌也无动于衷。
……
宴闫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下了晚自习,他本来打算回家。
走在路上,他看到一个长得像他师傅的老人在他的眼前晃过,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他一直有一个问题藏在心里,他一直怀疑他那个名义上的师傅并没有死!
他不信,一个修为高深的驱魔师忽然有一天老死。
想都没想,宴闫把自己的书包挎在肩上,快速的朝着那道残影追过去。
前面的人似乎注意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加快自己的速度。
宴闫追到一片草丛,那个身影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
宴闫原本紧皱的眉松开,他看到面前的那个人颤抖的蹲在一颗树下面。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颤抖着手从褴褛的衣衫中翻找着什么。
他的脸上胡子杂乱,但是宴闫还是认出了面前的人的脸。
就算他离开了自己,也不应该过得这样的不堪,为了确定面前的邋遢的老人的身份。
宴闫走过去,看着面前的老人,问道:“你是师傅吗?”
那个老人连忙摇头,哆嗦到:“我……我不是!”
即使是说话的空隙,他都在摸着自己腰上的口袋,像是在找些什么。
他摸出自己的一瓶药,急迫地拧开盖子,倒出洁白的药丸,他颤抖着的手怎么也停止不下来,以至于撒了一地的药丸。
他坐在中间,将药直接吞下去,不需要一口水。
时间过去一会儿,他才像是重获新生般,舒适的躺在地上,像是劫后余生。
他没有看面前的叫自己师傅的少年,他的确不是他的师傅。
宴闫走进,看着面前懒散邋遢的,像是街头乞丐的老人,宴闫有些相信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师傅。
在他的印象之中,他的师傅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即使是自己的徒弟犯了错也从来不会体罚徒弟的人,因为他从来不把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心上,包括自己这个他唯一的徒弟!
宴闫打量着他的脸。
像!实在是太像了!
宴闫心中一些失落!原本以为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看来自己错了,自己比不得他,十几年的记忆可以说忘就忘,随时可以抛弃。
老人坐在地上,挑眉看着面前长相惊艳的少年。
少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眼中的流光溢彩让人惊艳,随后便朝着远方离去。
他的肚子有些饿了,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看他穿着不错的样子……身上说不定还带着一些吃的,正好给他充饥!
他朝着宴闫的背影大喊道:“喂!前面的小伙子,这一片地域可不是你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能出得去的地方,没有到指定的时间,你是走不出去的!”
宴闫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果然,无论宴闫往哪个方向走,他还是会回到那个老人的面前。
宴闫知道面前的人说的是真的,于是站在他的身边。
那老人知道这少年大约是相信了他的说法,他懒懒地躺在地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沾染上灰尘。
宴闫看着面前的脏老头道:“你知道怎么出去?”
那个老头将手枕在自己的头下,一副无赖样,他仰视着宴闫道:“你给我吃的我就告诉你!”
老头看向宴闫的眼睛暗含期待。
宴闫的书包里面的确带了吃的,这零食本来是打算给顾赐萌的,现在给别人也没事儿,出去再买就行。
宴闫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有篮球大小的蛋糕,蛋糕上面点缀着漂亮的水果,很是精致。
老头看着他面前的蛋糕,看着宴闫道:“嘿嘿!你小子,没想到你喜欢吃甜食!”
他接过蛋糕,直接用手抓着啃,手、胡子、衣服上都沾上的奶油。
宴闫蹲下来,淡漠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人边吃蛋糕,边告诉宴闫:“这个地方是我偶然发现的……每三天才会开放一次,其他时候你就别想出去了,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吧!”
宴闫听见这句话,将脸侧过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很是静谧,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蟋蟀的叫声。
周围荒山野岭,明明自己之前一直都在城市里面,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这里。
老人很快就吃完了,邋遢的外表下,一双漆黑的眼期待的看着宴闫道:“还有没有?”
宴闫摇头,他只买了一个蛋糕,这唯一的一个也被他吃了。
老人见宴闫摇头,瞧也没瞧宴闫一眼,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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