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刀,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看着郎一刀一脸的懵逼,江瑛又是急声问道。
郎一刀却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刚子和司机只好你一言我一语就把烧毁汽车的事大体说了一遍。
江瑛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当即火冒三丈,鼓起了腮帮子,眼瞪得铜铃一般,拳头攥得嘎嘣直响,恨不得把他们统统一刀宰了。
郎一刀哆嗦着怯怯退出一步,环顾一下四周,这才讷讷地悄声道:“江总,您别生气,我有话对……对您说……”
看着他一脸的忧色,就知道必定有什么要事, 江瑛呃了声,这才压下了胸中的怒火,说了声“好吧,你跟我来!”便带着他悻悻然进入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一看里面没人,郎一刀便哭丧着脸述说了起来:“烧毁汽车的事大姐已经知道了,情况就是那样,是万不得已,不然我们就没命了。至于杜老板那边的情况,生怕在弟兄们中间造成恐慌,所以我就只能跟您一个人说,不知我的这种顾虑是否多余的……”
“少啰嗦,你就快说吧!”江瑛认真听着,不耐烦地催促道。
郎一刀咽了口唾沫,言归正传,就把事先编排好了的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叹声道:“大姐,您就听我的吧,这里很不安全,我们应该立马搬迁到铁大门的里面去,反正我们总归是要进去的嘛!”
“没想到那老贼居然如此阴险毒辣!”江瑛听了大为震惊,顿时双目喷火,愤怒至极,显然她是信以为真了,良久才缓过神来,苦笑道,“对,我们原打算就是要进入到铁大门的里面去,可那老贼说卢剑他们正在里面,还说铁大门外面危机四伏,掉进墓穴里就没命了……原来是个阴谋啊!”
“大姐,这回您该明白了吧!”感觉江瑛已是上了圈套,郎一刀又是添油加醋地蛊惑道,“所以说,杜老板肯定会假惺惺地带着几个人过来,打入我们内部,先把您稳住,然后一步步地加以控制,在您逐渐放松了警惕之际,他就会来个突然袭击,里应外合将我们一网打尽。”
“是啊,我一直就感到纳闷,这么长时间没有了他的消息,为何突然就出现了,而且一反常态在我面前服软认怂,原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了,没想到他一直在养精蓄锐,说明已是蓄谋已久了!总算识破了他的阴谋,不然我们死到临头了还蒙在鼓里啊!”江瑛庆幸地苦笑着,不免朝郎一刀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闻言,郎一刀心中暗喜,为了获得更大的褒奖,又是佯作委屈地诉起了苦来:“大姐,为了获得准确的消息,您都无法想象我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甚至冒着被他们抓住的风险,回来时又差点迷了路,否则也不至于遇上了狼群,也不至于烧毁了汽车……”
见状,江瑛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烧就烧了,如果需要的话,大不了派人回去再调一辆过来。想必你们都饿坏了也累坏了,快去洗把脸吃口东西,然后饱饱睡上一觉。至于如何应对,今天晚上就会做出决定!”
郎一刀总算放松了下来,匆匆洗了把脸,拉起刚子和司机就进了另外的一顶帐篷里,狼吞虎咽地吃喝了起来。直至吃饱了喝足了,才感觉浑身有了力气,也就不那么困倦了,三人又是一递一句地说起了悄悄话。
“郎哥,她相信你的话吗?”刚子依然还是一脸的疑惑。
“不但相信,而且还大加赞赏我们呢!”郎一刀得意而笑。
“郎哥,实话跟你说,我现在还是很不踏实。”刚子圈着嘴凑到了郎一刀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杀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姓杜的,还需画个问号。你看那鬼魂的表现,无论是神态还是说话,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姓杜的呢?还有,一旦那鬼魂寻找过来,不就露馅了吗?所以说,我们还需开动脑筋,以应对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郎一刀幽幽吸了口气,搔着头沉吟道:“在那样的一个地方,住单间的除了杜天应还会有谁呢?我就是从这一点判断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错,我敢用脑袋来打包票!再说了,既然变成了鬼魂,肯定跟人就不一样了,谁还会相信他的鬼话?何况大白天鬼魂也不敢过来,天一黑我们就进入到铁大门的里边去了,那里罡气极盛,一个屈死鬼哪敢进去啊?”
刚子点着头又是掂量了一番,虽然觉得言之有理,但还是提醒道:“最好是催促江瑛及早行动,只有那样我们才会真正感到踏实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再去劝说又怕引起了她的怀疑……最好你去说一说,那样她就更是相信了。”郎一刀想了想,脸上不禁现出了一丝忧色,“鬼魂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四虎和周正东会不会忽然闯来,那样你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你说得对,无论如何也应该及早地离开这里。”
刚子听了更是感到害怕,若是四虎和周正东果真过来,肯定就会戳穿了他们的谎言,到时候即使没有充分的证据,也会引起江瑛的怀疑。
更何况,四虎和江瑛又是共事多年,当初还是她亲自带来的人。而他刚子和郎一刀算什么,在江瑛眼里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一旦杀人的真相败露,即使死者不是杜天应,他俩也是在劫难逃,莫说是杜天应,就是江瑛也不会手下留情。
无论如何,继续停留在这里,对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只有督促江瑛赶快离开才是上策。
“郎哥言之有理,我这就去说服她!”想到此,刚子终于坐不住了,咂着嘴一脸愁容地起身出了帐篷,刚走出没几步,就看见江瑛正独自坐在一颗大树下面的一块石头上,踌躇了一下便提心吊胆地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