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追不回来喽!大姐,这回你该相信了吧?”四虎得意地戏谑而笑。
江瑛却依然表示怀疑,又是冲着付金彪怒斥道:“付金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让你出去打探消息,你却同他们一起背地里捣鬼,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不然他们怎么会逃跑呢?”
知道这个女人又在胡搅蛮缠,付金彪有口难辨,内心却是放松了许多,故作无奈地咂嘴道:“大姐,你听我解释,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郎一刀和刚子就是杀了人,这件事我也是刚刚知晓,哪来得及告诉你呢?即使告诉了你,你非但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是杜老板在诬陷他们,那样不就加剧了你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事情不就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吗?这样的行动计划,当然都是杜老板安排的,就是怕出意外而殃及众人,才来捉拿凶犯。只有人证物证俱全,你才会相信。没想到,他们逃得这么快,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江瑛认真思量了一下,愈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蹊跷,质问道:“付金彪,你敢说就不是受了姓杜的蒙骗吗?”
付金彪苦笑着耸了耸肩膀,反问道:“那你说,既然他俩没杀人,为何要逃跑呢?”
江瑛冷哼道:“这还用问,明知你们要来绑架,他们能不逃跑吗?”
闻言,四虎赶紧接过了话茬,又是耐心地说服道:“大姐,生怕你们夫妻二人重新走到了一起,他俩才萌生了杀人的念头,一旦得逞,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你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夺取那批宝藏,这种人太阴险毒辣了,留着他们还有何用!事情是明摆着的,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总不能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沉吟了须臾,江瑛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放缓了语气,“在这大沙漠深处,他们能躲到哪里去?肯定就在附近,所以只有找到他们,我才会相信……”
“对,一定要找到他们,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说到此,四虎这才想起那边还绑着两个人,一脸歉意地讪笑道,“我们刚才抓错了人,的赶快去给他们松绑,然后再去别处找一找。”
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四虎就拉着陈刚和古云天疾步离去。
明知不会有好果子吃,付金彪很像随四虎一起走,但考虑到江瑛怪可怜的,在此危难时刻,岂能忍心弃她而去?
因此,他终究也没有迈开脚步,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头立在原地,等待主人的发落。
直至看着四虎他们消失在了灌木丛的后面,他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愧色地正要说什么,江瑛却是道了声“你跟我来”,掉头离去。
他诺诺地点着头跟了上去,忐忑不安地进入了旁边的一顶帐篷里。
原以为,进来后至少会被被江瑛唾骂个狗血喷头,他已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别说是骂,就是动手打,他也决意不会做出任何的狡辩,任其惩罚。
哪料到,江瑛非但没有责骂他,反而和颜悦色,还特意倒了杯热水递在了他的手上,柔声道:“整整折腾了一宿,想必你是又饿又累了吧!”
付金彪生硬一笑,甚感歉意地讷声道:“大姐,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江瑛呵呵而笑,示意让他坐下来,哀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郎一刀和刚子如果真是去谋杀老杜,那他们就太没良心了,也够毒辣的,天理不容啊!”
付金彪这才舒了口气,苦笑道:“大姐,难道大姐就一点察觉也没有?大鹏冤鬼附身已经说明白了,而且,郎一刀的身份证就丢在了杀人现场,司机也可以作证,人证物证俱全,难不成他们还敢抵赖?”
江瑛摇着头疑惑道:“我依然还是表示怀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你想想,茫茫大草原,迢迢千里,又是黑夜,能找到那里就不错了,回来又是遭遇了群狼,险些葬身火海,有那么多时间作案吗?我也问过司机,他的说法与他俩如出一辙。你敢肯定,难道就不是姓杜的设下的圈套吗?”
付金彪点着头语气肯定地说道:“若是搁在以往,我也会这样认为。不怕大姐笑话,我好像也是冤鬼附身了,突然身不由己,对郎一刀和刚子恨之入骨,一心只想除掉他俩。不瞒大姐说,这一行动就是我首先提出来的。”
江瑛一怔,忧声道:“是吗?按理说这种做法并没有错,那俩小子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隐患,除掉他们未必就不是件好事。只是,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尤其缺乏像郎一刀那样的亡命之徒,没有了他的参与,途中万一遇到了什么险情,就难以应对了!”
“大姐,杜老板那边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只要你们能够重新走到一起,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付金彪已经察觉到了江瑛此刻的心思,动容道,“你们若是言归于好了,我们这些下人也就用不着左右为难了。”
“是啊,我正是想让你去了解一下杜天应的真实意图,没想到你却与他们串通了一气,背着我干出了等事来!谁知道那老狐狸安着什么心,我是不得不防啊!”江瑛苦笑着长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当面问问他不就明白了吗?”付金彪恍然大悟,站起身来。
江瑛想了想欣然点头,付金彪却是犹豫了, 这才意识到汽车还在外面,刚刚放下的心又是悬了起来,一脸难堪地支吾道:“不过,大姐你先别急,获悉郎一刀和刚子逃跑的消息后,杜老板肯定会主动进来见你,那样不就更能体现出了他的诚意吗?”
江瑛觉得言之有理,得意洋洋地点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反正天已亮了,就用不着担心什么。想必你也累了,吃口东西休息会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