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方的空已是一片辉煌,给对面的山崖顶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橘黄色,映衬着头顶上的天空格外清澈湛蓝,预示着今天又是个大好的日子。
因此,尽管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扰,众人的心中却是格外的激动,站在外面有说有笑议论纷纷,直至看着付金彪带领几个人急匆匆地返了回来,便好奇地都是围拢了过去。
对于大家提的疑问,付金彪只是淡然而笑,不置一词,接过花名册仔细清点了两遍,除了郎一刀和刚子,以及吴志公和方实安不在,果然一个也不少,这才问道:“夜里你们谁和他俩换了位置?”
“我和王栋。”一个叫史维宇的人站了出来,认真地说道,“不知何故,他俩非要跟我们调换位置,搞得我们也没了睡意,于是就出去溜达,很晚了才回来,刚躺下不大工夫,就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付金彪愕然倒吸了口凉气,想了想又是问道:“谁说是少了食物和水呢?”
史维宇点头道:“因为我是负责搞伙食的,一听说郎一刀和刚子跑了,不由就过去清点干水和食物,果然是少了一罐水和一包干肉。”
付金彪听了更是大惑不解,沉吟道:“这就怪了,难道是有鬼了不成……”
“吵什么吵,人都找到了吗?”正说着,江瑛睡眼迷离地钻出了帐篷,慵懒地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不知是喜还是忧,付金彪嘿嘿一笑,就把情况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江瑛听了大为诧异,浑身的倦意顿时就一扫而光,想了想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么简单个问题还用得着如此煞费脑子?你们知道不,现在的郎一刀已是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了,莫说是那样一根绳子,就是铁链子也休想拴住他,一定是挣脱了。怕四虎还在捉拿他们,所以就过来拿些食物和水逃之夭夭了。”
众人觉得言之有理,无不为郎一刀和刚子的逃脱而感到忧虑,只有付金彪却是不置可否,一脸狐疑地负手而立,良久也没说出话来。
见状,江瑛干咳一声走过来,抑制着笑脸问道:“金彪,看看大家的表情就会明白,可见郎一刀和刚子是何等的不得人心,既然他们弃我们而去,那就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你为何高兴不起来啊?”
付金彪一脸悲伤地哀叹道:“大姐,不瞒你说,无论如何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即使我是遭到了胁迫而身不由己,也不应该带人来抓他俩,结果逼得他俩落荒而逃,他们万一有个好歹,我是难逃罪责,我问心有愧啊!”
说出这话,与其让江瑛和众人来听,不如是说给郎一刀和刚子,只希望他们就在附近,听到会会原谅自己,不要对他实施报复。
毋庸置疑,郎一刀和刚子并不傻,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况下,想要走出大漠无异于自绝。如果他们还活着,即使杜天应加入了进来,也不会轻易离开这个群体,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而存在,如影随形地躲在暗处。
那样一来,且不说杜天应和四虎随时会遭到报复,他付金彪也时刻也会面临生命的危险,他多想见到他们,只有当面把情况解释清楚,才能得到他们的饶恕。
江瑛很快就猜出了付金彪的心思,思量了一下坦然而笑,安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要看大家的造化吧!你也用不着担心我们的力量不够强大,即使姓杜的不愿意加入进来,还会从外面多请些高手,料定郎一刀和刚子也不敢对你如何,说不准很快就会归队,到时候也能够解释清楚的!”
付金彪这才幽幽松了口气,苦笑道:“是啊,我想杜老板很快就会进来,你还是琢磨一下该如何应对,一定要忍着点,千万别谈崩了!”
江瑛微微点着头,忧声道:“我还正要问你,你把汽车藏到哪儿去了,不会是姓杜的把吴志公和方实安扣为人质了吧?”
付金彪顿时一脸愧色,正要说什么,随着一阵轰鸣传来,一辆巴士和两辆越野车从洞口鱼贯而出,径直驶了过来。
众人无不为之一震,慌忙都是集中在了江瑛的身边,周围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直至汽车停在了帐篷的附近,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除了吴志公和方实安归队外,其他人就站在杜天应身后,两群人可谓是泾渭分明,齐刷刷注视着对方,一时间谁也没了说话。
良久,杜天应干咳了一声,腆着脸讪笑道:“小瑛,你们都愣着干么,难道不欢迎我们吗?”
这才打破了僵局,江瑛顿时难掩心中的激动,却是佯作一脸愠色地怨怒道:“姓杜的,你还有脸来见我?为何深更半夜来绑架我的人,我正打算出去跟你要人,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付金彪缓缓收敛了笑容,肃然道:“这话该我来问你,你跟我讲清楚,为何要派郎一刀和刚子去杀我?把他们交出来,我要当面质问!”
江瑛微微一怔,冷楞道:“你就别演戏了!我再问你,凭什么说他俩要去杀你,你这不是好好的,而他俩却不见了,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当然有证据!”杜天应冷笑一声,就拿出了一个钱包,掏出了郎一刀的身份证在江瑛面前晃了晃,洋洋得意道,“这就是从现场找到的证据,车轮的痕迹正是你的那辆越野车留下的。至于说绑架的那两个人,付金彪和老四都可以作证,根本就不是郎一刀和刚子,一定是你把他们保护起来了。”
江瑛瞥了一眼,不以为然的苦笑道:“要是我把他们保护起来就好了,一定会让他们勇敢地站出来,以证明他们的清白。至于说这个钱包和身份证,或许他早就丢失了,别人拿着它完全可以用来作案而嫁祸于人,显然是不足为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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