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城堡具体的方位,也不晓得离这里有多远,这样盲目地走下去,我们倒没什么,怕的是您吃不消啊!”卢剑这样说显然是想考验一下老江的心理承受能力。
没想到,老江噌地站起身来,不服气地闷哼道:“小伙子,别以为我真的就走不了路!要是真的走起来,不见得你就比我快,也不见得你就比我有耐力!”
卢剑眼眸掠过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地赔笑道:“这我相信。从您的精神状态看,不但走得快又有耐力,而且一定也是身手不凡。只是我有所担心,这样走下去会浪费很多时间,我的那些游还在外面等着呢!”
“是啊,既然我答应过,就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老江微微颔首,沉吟了一下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水晶球,偷偷看了一眼赶紧又是揣进了怀里,转过身来,神秘兮兮地悄声道,“不远了,就在东北方向。”
说毕,挥了挥手,迈开大步率先朝前走去。
卢剑拉着哈斯勒紧随其后,四个人谁也不说话,踏着厚厚的沙子,一直走出了将近五六里的样子,绕过一座大沙丘,眼前便是另一番风景。
大片的黄沙不见了,曲径通幽,一片泛着橘黄色的树林东面,是一道高耸的陡峭山崖,后面便是一座凸兀的山丘,山丘与树林之间,则是一个金色圆顶,笼罩在紫色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对于卢剑和哈斯勒来说,眼前的景象是何等的熟悉啊!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整个城堡以及周围,非但没有被黄沙掩埋,而且色彩斑斓,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油彩风景画,令人赏心悦目。
“老先生,看样子您对这座城堡的情况比我还要了解,那您就说说,为什么唯独这个地方就没有被黄沙掩埋了呢?”
听了卢剑的话,老江这才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沉吟道:“谈不上很了解。但这样的景象一直就存在于我的梦中,说明这是一块圣地啊!至于说为什么没有被黄沙掩埋,想必是上面有个什么东西罩着吧!”
卢剑唔了声,点头道:“我明白了,那就是为什么,飞机无法靠近的原因了!”
“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安顿好那些人,我就可以立马把你的游送出去了。”老江欣然一笑,挥了挥手就要走去。
“老先生,其实我一直在瞒着您……”卢剑却是犹豫了起来。
“瞒着我什么?”老江一怔,停下了脚步。
“其实,我经常来这里……而且,您所要寻找的那伙人我也认识,只是……只是我们之间有过一些过节,所以说,我就不愿意面对他们!”思量了片刻,卢剑干脆就道出了实话,只是想试探一下老江反应,至于杜天应一伙,现在已经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了。
更何况,老江对杜天应已是恨之入骨,不可能轻信他的鬼话,来为难自己。
“什么?你经常来这里?而且还认识我要寻找的那些人?”老江愕然一愣,又是问道,“那你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卢剑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也不存在什么大的原则性问题,我们之间本来就是素不相识,当初只因为一小事而产生了误解,到后来,他们就处处与我们作对。但我们出于好心,还是竭力劝阻他们不要进入到这里面来,结果他们非但不听,反而把我们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硬是闯了进来。”
老江深吸了口气,叹声道:“原来如此啊!不瞒你说,杜天应正是我的女婿,最近他背着我干了一件让我们整个家族都无法容忍的事情,于是我就派女儿来,主要是为了讨伐那个逆贼,驱赶他们出去。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我真是心急如焚啊!直至突然获悉这里发生了有史以来特大的沙尘暴,我便火速赶来。难道,他们已经走到了一起,同流合污来蒙骗我这老头子不成?”
“我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只因一个女人,曾经发生过激烈的冲突。打那个女人离开之后,他们好像就一直聚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你女儿执意要进去。”卢剑虽然并没有夸大事实,但话语中多少也蕴含着挑唆的意图,只想让老江也不要太相信女儿的话,那样也就可以避免发生没必要冲突了。
沉吟了片刻,老江幡然醒悟道:“这个孽障,为了个人的利益,居然也敢违逆江家祖训,真是十恶不赦!那好,我们这就进去,我要把他们统统押送回去,接受家族的审判!”
“我倒愿意帮助您说服他们,只是……万一他们对我不气,您能保护了我吗?”卢剑依然还是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迈开脚步。
“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谁要是胆敢对你无礼,我就用你的那把刀当场宰了他!”老江激动得有些颤抖,硬是拉着卢剑和哈斯勒朝前走去。
“如果能打开铁门,我们也就能够进入到开阔地,那样的话,也就可以少走弯路了。”
一直走到了城堡前面的那片小树林附近,卢剑不由朝着铁大门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铁门敞开着,只是门洞里堆满了黄沙,并且有几个圆乎乎的东西从沙子里钻了出来。
听到卢剑愕然惊呼了一声,几个人急忙都是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一瞅,那几个圆乎乎的东西居然是一颗颗人的脑袋,齐刷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看来,这一道屏障已经被突破,恶灵正在虎视眈眈,随时都会朝着我们发起攻击啊!”哈斯勒骇然倒吸了口凉气,眼里满是忌惮之色。
“别怕,有我在它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它们的!”老江鹰视狼顾,咬牙切齿地朝着怀里摸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