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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琛这两个字,呼唤的回忆如同潮水汹涌,甜蜜的,残忍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争气”这两个字贯穿他漫长的青春期。
    那个女人每天挂在嘴边,她未婚生子,名声一塌糊涂,大半生活的浑浑噩噩,挺着肚子幻想能嫁入豪门,得到的却是无情的冷眼,深爱的男人连见都不肯见她。
    尊严和梦想一并破碎。
    她唯一的希望是自己的儿子,要争气,要上进,要比所有人强,要光芒四射,要让抛弃自己的男人后悔。
    这是她手里最后一张牌。
    贺知瑾比谁都懂感情的薄弱,他的人生是一辆单途行驶的火车,根据亲手规划的轨道一路向前,沉溺享乐不在他的字典中,感情这种无聊的事情只会破坏理性的判断力,尽管牢记这些规则,但仍旧不慎,掉进名为“爱情”的陷阱。
    成为苏乔的俘虏。
    六年前的冬天,他站在苏家别墅门口,风吹刺骨,心脏如同一把锋锐的刀剜,形容狼狈,像条流浪狗。
    他早知人心复杂,却被虚假的甜蜜迷惑,为了抓住那一点晦暗生活里的光芒,抛弃原则和戒心,沉迷在苏乔那双璀璨的眼睛里,最终摔的头破血流,心如死灰。
    却也不过是印证苏乔魅力的一个佐证。
    讽刺的是,那些岁月,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又怎能轻易放下。
    相比恨苏乔,他更恨自己,恨自己还会为他再疯一次。
    苏乔用力掰着他的手,男人薄削的嘴唇抵近,再次亲上来一刻,苏乔狠狠咬住了他的上唇,尖锐的虎牙厮磨着,报复他刚才的言辞。
    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苏乔恶劣的舔着嘴唇上的血,男人巍然不动,神情冷漠,仿佛一点都不疼。
    “起来,去洗澡。”
    男人遏制住他乱挥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剥离碍事的毛衣,要脱裤子时,苏乔手脚并用,拼命反抗,但醉鬼的力气比不过清醒的人。
    贺知瑾把他脱的干干净净,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半抱着扔进偌大的按摩浴缸里。
    趴在滑溜溜的浴缸里,苏乔安分了,他从小学国标,手脚修长,腰窄背挺,又娇生惯养一身好皮肉,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沾了水,泛着一层莹莹的光,让人想狠狠在他身上弄出痕迹来。
    贺知瑾呼吸加重,慢条斯理的打量,眸底饱含炙热,喉结滑动,苏乔眯着眼睛看他,不知好歹的挑衅的扬着下颚,来啊,看我咬不死你。
    得到的回报是——,苏乔双手捂着胸口,咬紧嘴唇,趴在浴缸边沿哼哼唧唧。
    变态吧,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
    苏乔一睁眼,宿醉的后遗症随之而来,头疼欲裂,他抬手扶住脑袋,缓了好几秒。
    他是怎么回来的?
    苏乔左右甩甩脑袋,从床上爬起来,绵软的被子滑过身体的触觉丝滑,光溜溜的,顿时脸蛋煞白,什么都没穿?
    苏乔掀开被子,前后反复检查,完完整整,没有任何犯罪迹象。
    他松了一口气,酒后**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苏乔打开衣柜,找了一件T恤,从头上往下套的一瞬,布料接触到胸口,疼的他“嘶”的一声。
    他掀起衣服,仔细看了看,难不成他喝醉酒分不清自己的正反面?
    不然也不至于掐肿的像旺仔小馒头,这得多大仇。
    楼下餐厅,贺知瑾坐在桌前,削挺的鼻梁架着清透的无框眼镜,斯文矜贵,优雅的拿着一副英文报观看,精致的精英派头十足。
    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油条豆浆,苏乔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贺总,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嗯。”贺知瑾单身扶了扶眼镜,目光停住在报纸上。
    苏乔抓抓头发,小心翼翼的问:“我昨晚没耍酒疯吧?”
    贺知瑾眉头微皱,一言难尽的模样。
    苏乔心头警铃大作,“我干了什么?”
    贺知瑾看了他一眼,淡色的薄唇上新鲜的伤口凝结,苏乔呼吸一滞,血往头上涌,“是我咬的吗?”
    贺知瑾没有回答,这是另一种肯定。
    苏乔嗓子里一口血,脑补了一场喝醉酒强吻前男友,脱光主动求欢却被拒,愤怒之下自虐泄愤的悲惨大戏。
    “抱歉,你知道的,我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吧!”
    只要认错认得及时,责任就追不上我。
    贺知瑾垂下眼,手中报纸翻了另一个版面,“没关系。”
    “我没干别的什么吧?”苏乔十分心虚。
    贺知瑾抬起头,皱眉,似为难的表情,“你不会想知道的。”
    肯定有事!!
    苏乔想了一下,抖了抖肩膀,把那些个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义正言辞,“我以后喝东西之前一定看有没有含酒精。”
    “嗯,这是最好的。”贺知瑾点点头,勉强满意结果。
    苏乔是个乐天派,既成事实,想太多也没用,不如把精力放到眼前的事情上。
    努力就能得到回报,他这几天只吃一顿午饭,终于吃出了吕导要求的“饿鬼扑食”。
    剧组的人没想到他进步这么大,作为“冬日限定”的爱豆,这未免也太努力了!
    他还没来得及品尝胜利的果实,微博上一大波营销号翻出了他的家底,赫赫有名的容城首富家的二少爷,曾经账号里晒的自拍,一身的奢侈高定,连喝水都是斐济岛空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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