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躺在地上急的不行,生怕这俩人如果打狠了,一不小心打死一个可怎么办?
不行,他得赶紧想个什么办法阻止...
等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床上掉下来了。
何西震惊的看着那个纯黑色的牛皮腰带掉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
不太对劲吧?
打架什么的...要扯皮带吗?
什么大家要扯皮带啊!
下一刻,何西脑袋顶上的床突然开始颤起来了。
何西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不,不!
我脏了!
我!脏!了!啊!
和何西一起发出凄惨鸣叫的木板床不堪重负的晃悠了起来,与此同时,床上的两人也跟着吵了起来。
“李灿峰,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就从没打算和我公开过!”
丁柳的声线发颤,带着点哭腔的低吼道。
“你他妈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李灿峰一巴掌打在了丁柳的身上,当然打的是哪里何西也不知道,他只听见李灿峰说:“老子为了你人都杀了,你再等等我不行吗!”
何西一惊,赶忙竖起耳朵听。
然后就听见了一阵高高低低的动静。
何西:...
妈的。
再然后就是一场激烈的战争,激烈到何西已经有点麻木了。
直到十几分钟后,床上的俩人才消停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下床。
“我的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丁柳问。
“给我点时间。”李灿峰答。
“那件事儿呢?”丁柳又问。
“我会解决的,你当不知道就好了,这段时间不要再去找沈肃北了,免得出事儿。”李灿峰似乎有点不耐烦,但又强压下来了,和丁柳补充了一句:“沈肃北恐怕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否则不会让那小警察近他的身。”
躺在床底的何西连呼吸都跟着变慢了些。
“可是咱们现在还没找到沈耀东呢!”丁柳似乎更着急了,他很不安的在原地走了两步:“万一沈耀东不在沈肃北哪儿,他被警察抓了,然后把咱们都给供出来可怎么办啊?”
“我说了这些事儿不用你管,你当不知道就行了。”李灿峰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之后大跨步的往外走,丁柳“哎哎”的在身后跟着追了出去。
他们俩人前脚刚走,后脚何西就从地上爬了出来。
他在床底下待了太长时间了,手臂和腿都很僵硬,右腿更是爬的都发麻了,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还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他的身体不管怎么说也是卧床了两个月,弱得很,走两步路都喘,跑不动也打不过,还是赶紧回去通知队长他们吧。
但正当何西从床底下刚爬出来,还没来得及撑着胳膊站起来的时候,他眼前的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皮带——”回来找皮带的丁柳正和刚站起来的何西打了个照面。
双方都有片刻的怔愣,直到客厅里的李灿峰喊了一句“磨蹭什么呢”,卧室里的两个人才清醒过来。
先动的是何西。
何西直接扭头就往阳台跑过去,打算跳回隔壁逃跑,但他才刚跑起来,丁柳“啊”的一下扑了过来,直接把何西扑倒了。
何西跟丁柳扭打起来了,他俩连一句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一个跑一个扯,俩人一起囫囵的在地上滚,丁柳压在了何西的身上。
客厅里的李灿峰也闻风而来,一见到何西,当即怒吼一声,狂奔过来,一脚猛踢上了何西的脑袋。
坚硬的皮鞋裹着风重重的踢到了脑袋上,何西太阳穴一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何西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情况不太妙,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的眼睛上被绑着黑布,嘴里被塞着东西,双手双脚被交叠在后背上,捆在了一起。
乍一清醒,何西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先听四周的动静,听一听四周有没有人守着他。
麻木的手背无意识的在地面上蹭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音,何西试探性的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
四周没什么声音,看来没人守着他。
地面湿冷,凹凸不平,像是土地,眼前是一片浓郁的黑,一点光都透不出来,呼吸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土腥味儿。
何西感受了一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心说,这么薄的布不可能让他眼前这么黑,所以这里应该是一个没有光的封闭空间,再结合地上的土腥味儿,何西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地下室。
他们把他绑走了。
何西艰难的动了一下,想要把绳索解开,但根本不行,他们绑的很紧,他只能像是蚕蛹一样滚来滚去。
一醒来就躺在这种黑的不见五指的地方,何西对时间失去了判断能力,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不过如果沈肃北见不到他的话,沈肃北会很快报警的,一旦报了警,这些人估计都逃不了。
毕竟何西是一个大活人,而且他们的所处地点还是在周丽影的别墅里,调查起来轻而易举,人一多,线索就会更多。
何西一想到此,顿时放心了不少,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他这头才一放心下来,就听见一阵门开了的声音。
是那种老旧的铁门被拉开的动静,吱嘎吱嘎的,突然在昏暗中响了起来,何西一惊,连忙躺好,装作自己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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