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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诱惑在你心里》
    作者:西秦老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她叫贺瓶,我的女人,大学刚毕业就和我勾搭一起啦。”老四说,“苏厂长别笑话,她没见过大世面,和你身边那位高学历的大家闺秀没法比。”
    “混账!”梅姿倏然沉下脸,“你这算什么话!”
    “我就知道这话说出来,梅姿会不高兴。”老四扯着贺瓶的胳膊把她拉到前边,“别怵鳖子一样躲着啦,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梅姿的男朋友苏歧,省里市里都名噪一时的企业家苏厂长。”
    贺瓶脸上羞红一片片地挣扎着,小声分辨,“一口一个女人……一口一个勾搭,你就不能好好和人说话……”
    老四哈哈笑了,“蹂躏你多少年啦,你不是我的女人,还能是谁的女人?”
    看贺瓶可怜无助的模样,苏歧忍不住语调尖刻说,“这么好一个姑娘,好好待人家!依我看,她跟了你,简直是一种糟蹋。”
    “糟蹋?”老四笑嘻嘻瞪一眼苏歧,“你这句词儿用的,还算准确。”
    苏歧根本不去理视不要脸的老四,话挑明了说,“姑娘,你跟谁处朋友谈恋爱不行,偏要一而再地跟他?他就是……他根本不会和你正经结婚过日子。”
    老四反倒怪腔怪调笑了,“这些话不用你说,我早当着她的面儿说清楚啦。我这辈子,不是老的不能动弹啦,谁也别想跟我结婚霸占了我。我现在跟所有女人来往都是游戏玩耍,只要腻歪了,就立马摁退出键。”
    面对老四的无耻,苏歧目瞪口呆一会子,大惑地问贺瓶,“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你为啥还掉回头来跟他?”
    贺瓶一脸苍白垂下头,“我爸我妈在一家大型国企工作,十多年前就被买断工龄下了岗,我大学毕业以后一家一家的换公司、换工作,始终没有一份满意收入,我只有……”她的说话,很快就小到无声。
    苏岐叹一口气说,“又是一个为穷所逼。”
    梅姿息事宁人说,“几个月前,贺瓶父亲被照顾去老四公司里打工,很轻松的看门工作,每月也三四千元的工资呢。”
    苏歧不敢苟同说,“总不能父亲被照顾了,就割肉把女儿贴赔进去吧。”
    “苏厂长,”老四冷笑了说,“要说割肉贴赔,也是我割肉贴赔呢!你问一问贺瓶,她重新回来跟我好上这几个月,我吃的用的玩儿的,在她身上贴赔多少钱啦!她要后悔随时可以退出,我也少了一份挥金如土的花销!”
    看老四洋洋得意的模样,苏歧咬牙切齿说,“你以为花几个臭钱就能买一个大活人来?乘人之危要挟利诱,更显出你的无耻卑鄙!”
    老四好笑说,“如果说要挟利诱就是卑鄙无耻,这世界上的无耻和卑鄙就太多啦!这年头,你干啥事情不是要挟再加上利诱,不光是商业,还有政治、宗教,不都是这种手段?不使用要挟利诱你能办成啥事情?”
    苏歧还想反唇相讥,但是看到贺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模样,只得哼一声率先转身往家具厂大门那边去。
    在锣鼓、鞭炮,还有扩音喇叭不断吼出来的祝贺、致辞、各种高分贝噪音的轮番聒噪下,苏歧和市里区里几个有地位有身份的男女坐在主席台上享受众人瞩目的贵宾待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一个姓邢的中年男人像管家一样台上台下的忙碌指挥。听梅姿说,这个被人称呼老邢的中年男人从广东那边过来,是老四开办家具厂的主要投资合伙人。
    老邢中等偏矮个头,厚嘴唇、塌鼻子、大双眼皮、微黑的包子脸,很有些忠厚老实面相。苏歧断定这个老邢不是受了老四的忽悠欺骗就是脑子里进水了,否则他凭什么大把资金投入这样一个竞争激列却又日渐萎缩的产业,并且还选择这么一个道德败坏的街痞无赖做生意合伙人。他有些担心,这么一个忠厚老实面相的广东生意人,很可能会让老四坑的血本无归。
    很快老邢就注意到苏歧对他的格外关注,有事没事的总要看定苏歧送来一个亲近和善的微笑,让苏歧越发替这个一脸忠厚相的男人担上一份心。
    典礼仪式前,趁着老四在厂门外迎候其它嘉宾,苏岐拉着梅姿特意去家具生产制造的车间里走马观花转了一圈。虽然对家具制造业不懂行,但是一圈转下来、看下来,苏岐仍旧得出一个奇怪结论:这个家具厂现在还只是一个徒有其表高大上的摆设。回想起厂门外他和老四较真儿理论时候对方眼睛里的闪烁躲避,苏岐不由在心里画出一个大大问号。他有些搞不清楚,老四干嘛要大把烧钱来建造一个家具厂,还要大张旗鼓为其显摆和造势。
    苏歧眼看着剪彩之前这位贵宾、那位贵宾的讲话祝贺要没完没了下去,便告诉身边坐着的老四,他先去下面走走看看放松一会儿,等剪彩开始了再回到台上,然后不由分说便走下台朝梅姿那边去。
    梅姿和他一样不喜欢热闹,更讨厌礼花、鞭炮的有害烟雾,远远躲在会场边角一颗大树下的一张松木排椅上。
    苏歧坐在梅姿身边,梅姿只是伸手过来亲热捏握他手指一下,给他一个噤声的暗示,便又扭头过去继续听右边的贺瓶说话。
    苏歧这时候才注意到低头坐着的贺瓶身体在一抽一抽的哭泣,看见他过来坐下,她赶紧掏出纸巾擦去泪水。
    苏歧不清楚这种大喜日子里贺瓶为什么难过成这样,又不好轻易就搅合进两个年轻女人的谈话里。他打算稍坐片刻和梅姿招呼一声便起身离开,四下里转悠着去看一看。他刚出来这个念头,那边贺瓶却率先站立起来,鼻子塞塞的对梅姿说了句什么,头也不扭走开了。
    苏歧望着贺瓶远去的背影,有些惊讶问,“她怎么了,哭成这样?”
    “唉,”梅姿长长叹息一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什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苏歧有些糊涂。
    “老四……应该有很严重的性残虐的毛病。当然,这只是我听贺瓶讲述之后的初步判断。”梅姿梅姿迟疑着低声说。
    “性残虐?”苏歧十分惊讶说着,不由自主中心里震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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