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有空,我随时有空!”苏越一听这话,哪里会推辞,连忙说道。
“那你等会来一下医院吧,医生说我妈妈情况很稳定,应该会转入普通病房!”谭文雅说道。
“好,那我马上过来!”苏越说着,冲到厅拿起衣服裤子套上去,就往洗手间跑去。
“我也去,我也去!”见苏越接电话,大致知道了情况,朵拉顾不上自己只穿着一条小背心和平底裤,也冲进了洗手间。
正在刷牙的苏越饶有兴致的看着冲进来的朵拉,一脸坏笑。
朵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洒脱了,连忙又返回去,穿了件睡衣,又冲进洗手间,在狭小的空间里跟苏越争抢洗手池。
两人你挤我,我挤你,争抢了五分钟后,苏越和朵拉几乎同时洗漱完毕。
“我也去!”
“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难道你对人家中文系小美女有意思?想趁机吃豆腐?”
“我小受行吗?”
“不行,反正我就要去!”
苏越奈何不了朵拉,只好两人一起出了门。
两人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早起买菜的大妈挎着菜篮子往外走去,朵拉对着苏越挤挤眼睛:“老公,你跑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嘛.......”
娇滴滴的语气苏越听了不禁骨头一阵酥软,知道这女人戏精上身了,但是鉴于目前他要跟她假扮男女朋友,他只好也佯装一脸宠溺的走回来,对着朵拉抬抬手臂。
朵拉翘着小嘴巴,公主般的挽住苏越的手臂,傲气的扬起下巴:“下次在这样,人家不理你了......”
两人一路腻歪着终于上了出租车。
一上车,朵拉就一脸厌弃的甩开苏越的手臂:“跟你演戏,真是太累了!”
苏越则是一脸无辜:“明明累的是我好吗?”..
密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病房,一大早,谭文雅就接到了医生的通知,说是病人已经清醒,目前情况比较稳定,准备转入普通病房。
谭文雅跟父亲两人喜极而泣,激动之余,谭父告诉女儿,一定要好好感谢苏越,要不是苏越,她妈妈的命可能早就没了。
谭文雅连连点头,联想到自己跟苏越的几次接触,她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意识到苏越可能对康乐诊所的事情感兴趣,所以便打电话告诉苏越,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他!
八点钟,神经外科的医生们陆续赶到科室,大家几乎不约而同的赶到了谭文雅母亲所在的监护室,看到这个原本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的女人此刻已经清醒,科室主任正对她进行着一系列检查。
两侧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正常,各种病理反射均已消失,肌张力也已经恢复,虽然体质看起来还是很弱,但是所有的检查结果无疑证明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病人确实已经趋于康复了。
“这是几?”科主任有些不死心,对着谭母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谭母笑道:“主任,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认得这是二啊!”
“你昏迷了很多天了,你知道吗?”主任还是难以置信的问着。
“我当然知道了,我看见我的女儿天天在我的床前哭,你们总是让她去想办法筹钱,我可怜的女儿还只是个学生,哪里筹得了那么多钱啊,我想告诉她让她不要为难自己,可是却没办法说话......”谭母说着,眼角流下眼泪。
医生们一阵唏嘘,心想,难道真的有所谓的灵魂出窍这回事?
这放在以前,他们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是他们亲眼所见,谭母昏迷的时候,他们都清楚,是深昏迷,理论上是应该不会有知觉的,可是她却能清楚的说出那几天她所看到的的事情,这一切,也实在是太诡异了吧?
“老人家,你那时候都昏迷了,怎么会知道这些?”科主任也很懵,从业几十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是昏迷了,身体动不了,但是我却能看到你们,昨天,你还跟我女儿说我已经没救了,还好无女儿没听你的.......”谭母继续说着。
科主任脸色一阵尴尬,不管是否真的有灵魂出窍这回事儿,这老人家说的倒是一点儿也没错,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听了他的话的话,谭母恐怕现在早已化为一堆骨灰了。
“那个,先转到普通病房继续观察吧!”怕谭母再说出些让他难堪的话,主任赶紧说道。
几个医生个个脸上现出惊悚的表情,看着谭母,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一听说要转到普通病房,谭母也一脸兴奋,要知道,昏迷这么多天,看到女儿和老板一天一天憔悴下去,她却无能为力,她也很心疼,现在终于又有机会可以跟谭母说话了,她当然迫不及待了。
几个医生一起把她推到普通病房,谭文雅和谭父早就等候在那了,看到他们出来,两人赶紧快步迎上去。
看到母亲已经清醒,除了有些消瘦之外,跟以前几乎没什么两样,谭文雅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妈妈,谢谢你这么坚强的挺过来!”
谭母也是老泪纵横:“傻女儿,是妈妈要谢谢你才是,是你坚持不放弃,妈妈才能活过来!”
谭父在一边握着老伴儿的手,不时的擦着眼角的泪花,嘴里呢喃着:“你能醒过来,真好!真好!”
到了病房,护士给谭母量了血压,测了体温和脉搏,发现一切指标都很正常,便高兴的对谭文雅说:“病人情况很稳定,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不过这几天还是要严密观察病情。”
谭文雅连连点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苏越和朵拉也到了病房。
谭文雅和谭父只顾着激动,压根就没看到他,倒是谭母,忽然拉了拉女儿的手,指着苏越说:“闺女,就是这个人救了妈妈,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要飘起来的时候,是他拼命按住了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药丸,拼命洒在妈妈大脑出血的地方,然后妈妈的血就止住了......”谭母说道。
“妈妈,你认得他?”谭文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说要帮我做手术,然后叫了人给我做手术,还给我用了药,我怎么会不认得他?”谭母嗔怪的看着女儿,“妈妈的救恩人来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谭文雅依旧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妈妈,你不是昏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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