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天音寺的一间禅室中,张亮猛地睁开了双眼,一道精光乍现。
这一年间,他已然将大梵般若真法修炼至大成境界,虽在功力上与普泓还有些差距,却较之从前进步了良多。
张亮细算了一下,如今距离当初的青云之变,已经过去了十年的时间,张小凡也从改头换面,成为了声名赫赫的血公子。
“法相师兄,你在吗?”
这时候,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
“在!”
张亮应了一声,打开房门后,见到一个有些面生的天音寺弟子走了进来,想来应该是这一年里新收的弟子。
那名弟子见到张亮后,恭敬地说道:“法相师兄,主持方丈和众位师叔让你天音寺见面,说是有要事相商!”
张亮点了点头,道了声“我这就去!”,便匆匆离开了房间,穿过大雄宝殿后,径直上了须弥山顶的寺院内。
这时,天音寺剩下的三大神僧其中的两位,普泓和普空,都在一间禅室内静坐,法善和众多弟子恭敬地站在旁边,气氛显得有些严肃。
至于另外一位神僧普德,张亮却是知晓,他一直在修行佛门之中的一脉分支,“苦禅”,非大智大勇之人不能修行,他也早已忘却红尘诸般事宜,很少插手天音寺的事务。
待张亮进来后,法善和那些弟子纷纷喊了一声:“师兄!”
这时,两大神僧这才睁开了双眼。
见张亮来了后,这时候,身为主持方丈的普泓说话了:“既然法相也已经出关了,那法善,你就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一下吧。”
相貌粗豪的法善点了点头,道:“不久之前,世间纷纷传闻,西方死亡沼泽之内,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金色光柱,直冲云霄,一日夜不息,便是在深夜之际,也将那处天空照的亮如白昼,三日之后,这金光才渐渐散去,从此之后,死亡沼泽之内,似乎便总有巨大异啸之声,隐隐传来,让那些住在死亡沼泽边缘的人们,恐惧不已”
说到这,法善停了一下,饶是如此,天音寺的众人也不难猜到,死亡沼泽中出现了不得了的宝物。
紧接着,法善继续说道:“如今,正邪之人皆汇聚到死亡沼泽,我天音寺身为正道三大派之一,虽不说得到此等宝物,却也应该阻止魔教之人,以免他们得到这宝物后,危害苍生!”
他此番言论,代表的自然是普泓等人的意志。
张亮听到这番言论之后,感觉有些熟悉,莫非,正道之人去争夺宝物的借口,都是这些吗?
想来,青云门和焚香谷所说的言辞,应该和这相似吧。
“法相,你身为天音寺的大弟子,理当承担起责任,率众前往死亡沼泽,阻止魔教众人获得异宝!”这时候,一旁的普泓道了一声佛号,望着张亮,一脸认真地说道。
普空也是点了点头,满是欣赏地望着自己这位师侄。
张亮点了点头,道:“师父、师叔,你们放心,弟子定当全力阻止魔教,不会让宝物落入他们手中,从而坠了我天音寺的名声!”
普泓和普空相视一笑,见张亮精气内敛,一身佛道修为已经不弱于他们多少,忍不住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他在,相信这一次的沼泽之行,必定会有所收获。
带着法善和一众天音寺的弟子,张亮离开了天音寺,迅速赶往异宝降临的死亡沼泽。
不过,在距离沼泽几百里处,张亮叫住了法善。
法善有些疑惑地看了张亮一眼,随后问道:“师兄,你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师弟的?”
张亮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弟,这一次的沼泽之行,吉凶难测,按理说师兄应当和你们同行;不过魔教实力很大,遍布也很广,想要阻止他们其实并不容易,所以我想和你们暂时兵分两路,分别打探魔教之人的消息;一旦有所发现,就留下记号,我们到时候再会和!”
法善想了想,觉得师兄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沉声道:“那师兄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毕竟魔教之人阴险狡诈,只身前往难免有些危险!”
张亮点了点头,见法善终于带队离开后,这才驾驭着自己的法宝轮回珠,朝着死亡沼泽还有半日路程的大王村飞去。
这是死亡沼泽边缘的一个荒凉凋落的小山村,但是最近因为异宝的事情,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修真的高人。
当张亮来到大王村之后,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那些魔教的中人。
对魔教来说,什么人最可怕,一是道士,二是秃头。
道士自然指的是青云门的高手,秃头当然便是天音寺的和尚。
张亮对于周围异样的目光,没有太大的感觉,任谁,顶着光头出现在众人面前,都会有些吸睛的。
况且,天音寺如此出名,能来到死亡沼泽的和尚,还能是别的寺庙跑来游玩的不成。
“预知五十年前程,能断三百年运势,铁口神相,笔判阴阳,欲知后来日子,且来看上一相!”
这时候,在前方大街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吆喝声。
张亮听到这声音之后,嘴角微微一笑,顺着那道声音便走了过去,不到片刻,便发现了意料之中的人。
只见大街边上,摆着一张旧桌子,旁边插着一根竹竿,上面还挂着一块帆布,上面写着:“仙人指路”四字。
竹竿一侧,有两人,一老一少。
老者在吆喝,年轻女子则有些昏昏欲睡。
“爷爷,你的声音能小一些吗,我刚刚有了困意,便被你给吵醒了!”
女子瞪了老者一眼,虽是蹙眉,却丝毫不影响她姣好的容貌。
老者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乖孙女,我不吆喝的话,你真的指望别人来找你看相啊!”
“老先生,你这能看相吗?!”
这时候,真的有人来找他们看相。
此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眉目清秀,只是面色不知怎么,看上去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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