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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居然来了,黄舟挽整个人一怔,头皮发麻,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依旧笑的很是温和。
当初他把匕首插进她的胸膛,还在搅拌的时候,也是笑得这么开心。
“公子,黄小姐似乎不对劲儿。”
不用无影提醒,池寻也察觉到了,黄舟挽很不对劲儿。
池砚还是笑得温和:“二夫人,事情不明朗前,在下不好下定论。”
“可是我们,我们是冤枉的。”二夫人有些结巴,她记得之前见到燕王,都是对她很亲切和气。
丹妮不在了,燕王就要疏远他们了?
二夫人直到此时才发觉黄丹妮的好处——那个死丫头死得也太早了一些。
“黄小姐如何?公道自在人心,黄小姐还是不要太过伤怀,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池砚居然走到了黄舟挽身边安慰。
二夫人很吃惊,黄舟挽这小贱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燕王?
黄舟挽紧紧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勉强镇定下来,一抬头正看到二夫人脸上的狰狞。
居然还想着池砚会帮她,这是可笑。
池砚这个人从来不走空,这天下所有的人对于他而言就是棋子。
之前二房势大,他自然是看重二房,如今铁证就在眼前,池砚之前和黄家二房交好,不想惹得一身脏,自然是要过来表达立场。
所料不错,池砚是过来向她卖好。
黄府的老太爷回来了,不说别的,黄老太爷那一辈上的关系都在,而且在军中影响还不小。
再者,黄文举得了杨山长的看重,就是在文官中得了支持。
如今的黄家眼下虽然还不能展现什么。
假以时日,等到黄文举进入朝堂,黄舟挽这个嫡长女又得了王御史的看重,更是听说黄家有一位表亲和京城几大世家的公子都很是交好。
京城七公子的名头可是叫响了。
黄家有文官团队的照顾,有军方的关系,还有商界的势力,这么一大块儿肥肉,池砚自然是不会错过。
“谢过燕王殿下关心。”
黄舟挽知道池砚想要收买她,想要获得黄家的支持,她现在如果能和池砚虚与委蛇,日后报复起来,一定如鱼得水。
但是一看见池砚,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犯恶心,这么一个残忍阴毒的小人,黄舟晚忍不住心里犯恶心。
南衣公主一直都是一个柔弱善良的人,池砚居然只是为了恶心池寻,就对妹妹下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真的是人吗?
“无妨,黄小姐这些年过得辛苦了。”
对于黄舟晚的冷漠,池砚不在意,淡淡的一笑了之。
此时此刻,黄舟晚这么冷淡很正常,一个孤女,面对着杀父杀母的仇人,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正是凄苦无依的弱女子,这个时候给她一些支持和依赖,她的心就会偏向他。
黄家现在可是一笔财富。
池砚端正脸色:
“二夫人,本王听说了这里的事,很是震惊,黄小姐乃是功勋之后,从黄府搬出去之后,又一直住在王御史府上,佳慧夫人一向是治家严谨,怎么会有女子和外男私相授受?”
“这,这……,他们是早有来往,早有来往!”
二夫人不妨燕王突然把枪头对准她,燕王不是一直喜欢丹妮,对文豪很好?
怎么会和她站在反方向?
“燕王,这事情还是丹妮告诉我,我才知道,你知道我们丹妮是个好孩子,她不是个会乱说话的人。”
“愚蠢!”无影嗤笑,这个女人到了现在居然还想着打悲情牌。
池寻冷着脸,他很不喜欢看见池砚站在黄舟挽身边。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不一样,他感觉黄舟挽不仅仅是认识他,还认识池砚。
当初,黄舟挽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要小心池砚。
当时就可以看出,黄舟挽很厌恶池砚。
“无影,你说旁人印象里我这个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影有些皱眉。
“公子,燕王对谁都是君子端庄,总是笑得温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尤其是京城那些懵懂少女,见了燕王殿下很容易被迷得走不动路。”
“不过属下并不喜欢他,装得越厉害,手就越黑。”
池寻身上忽然散发了一阵冷气,黄舟晚不会轻易就讨厌一个人,除非池砚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她,她才会对池砚厌恶。
但是厌恶之前呢,一个温和儒雅的燕王殿下,对人都是彬彬有礼,黄舟晚是否曾经也被迷倒过。
如果黄舟晚知道池寻的心思,一定会大惊失色,这人一定要这么擅长猜度人心。
池寻目光所及,池砚以一种守护者的身份站在黄舟晚身前,挡住二夫人的目光:
“黄二夫人,黄丹妮小姐已经去了,如今死无对证,你确定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死去的女儿身上吗?”
这话堵得好,此时若是平日,一定会堵住二夫人的嘴,但是现在不行,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如果不能把黄舟挽钉死了,死得就是他们。
“假的,他们就是假的,你们没有证据,都是红口白牙,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提前串供。”
“黄舟晚就是不愿意嫁去南平侯府演的戏。”
二夫人形同疯妇,指着一众人大喊大叫。
“这都是假的,你们都是骗子,找了一群戏子在演戏!”
“秦王殿下到。”
池寻一身黑衣冷淡,款款而来。
“本王可以作证,当夜确实配合黄舟挽兄妹将黄老太爷救出。”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二夫人不是要证据?池寻的话就是证据,这个京城还没有任何人胆敢质疑池寻的话。
“另外,本王刚刚派人去了一趟南平侯府。”
“哒哒哒……。”
有一人骑马归来,还不到人群,就直接飞身而来,一瞬之间,就落在了池寻面前单膝跪下。
“公子,南平侯府的老侯爷亲自带着人来了,至于有没有私通,相信南平侯最有资格说话。”
一辆马车快速的赶了过来,车夫一直喊着,让人让开。
马车还没停稳,就有一个穿着彩衣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从上面滚了下来。
老头子摔在地上,车夫想要去扶他,被他一巴掌挥开,自己跌跌撞撞的挤进人群,一下子就摔到了池寻面前。
“回秦王殿下,老夫从来没有和黄侯府的小姐有任何交流,是黄府的二夫人主动找到老夫,说是只要给五万两聘礼,就愿意把黄府嫡女嫁给我。”
“其余的,老夫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啊。”
池寻皱眉:“一概不知,你就想这迎娶了?你知道你想要娶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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