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来一个荷叶蒸鱼,再来一个梅花汤饼,金菊什锦菜,如今还有桃花,可以做一个桃花排骨,还有百合,可以做一个甜品,再来一个荷叶粥。
这样一桌菜有热有凉,而且荤素搭配的不错,关键是味道也不浓重,池寻似乎喜欢味道清淡的菜,而且不怎么喜欢吃肉。
黄舟挽想清楚之后,就开始做菜。
“来个人,去黄府把池寻叫过来,和他说,我在醉霄楼等他。”
醉霄楼的东西最是齐全,既然已经决定在这里做菜,自然是要把池寻叫到这里来。
饭菜刚一做好,上了桌子,才有最好的滋味。
菜的配料要先准备好,等到竹叶香蒸得差不多,刚好可以炒菜。
池寻到的时候,正看见黄舟挽长发挽起,还绑了一个小围裙,正围着灶台忙得不亦乐乎。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居然会厨艺,而且看起来很熟练。”
好的厨艺必须天长日久的锻炼,黄舟挽这么熟练,说明她一定专程联系过厨艺。
“为什么?之前二房的人并没有让你挨饿,给你的饭菜即使不合侯府小姐的规格,你也不至于会饿到自己下厨做饭。”
黄舟挽居然会做菜,所有的闺阁小姐可以学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甚至去学习吹拉弹唱,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小姐会去学习厨艺。
“你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自然是有很多,富家子弟别只是站着,帮忙剥一棵葱。”
黄舟挽忙的厉害,看着池寻清清爽爽的站着,自然是要使唤一下。
“你不会不认识葱吧?”
池寻伸出手在一大捆葱里找了一只最新鲜的开剥。
大葱其实很难挑,挑大了会有些老,挑的小了,又会有些不足味。
“也看不出来啊,天圣堂堂的秦王殿下,居然还会剥葱。”
“再剥些蒜瓣儿。”
池寻拿了蒜瓣儿,找了一把刀,很是熟练地用刀面碾压了一下,然后去皮,方便许多。
“把姜切成丝。”
“嘭嘭嘭……。”
很好,这姜丝都可以摞起来,每一根都粗细一致。
“秦王殿下有一天待厌了京城,找一处开个饭馆也不错,您这刀工,一定是天朝第一站桩。”
厨房的站桩就是专门切菜的,刀工是硬条件。
“你不会还会做菜吧?”
池寻摇摇头,他不会做菜。
“那你怎么会切菜?”
“见过。”
黄舟挽正在片鱼,闻言差点切到手,就只是看见过,所以就会了。
“你闲着没事,去看厨子做饭?”
“这爱好真是非同一般,不愧是秦王殿下的爱好。”
池寻替黄舟挽把额头前的碎发撂到耳后,黄舟挽忽然心底打鼓,池寻这么温柔的动作,让她不敢抬头,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即使厨房里到处都是菜鲜的气味,黄舟挽还是能够准确的闻到池寻身上墨竹的清香。
“黄舟挽,我还没消气。”
本来正在感动,这一下什么都没有了。
“知道了。”
黄舟挽有些泄气,也有些沮丧,池寻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她刚刚居然有些眷恋那样的味道。
荷叶蒸鱼已经上锅了,梅花汤饼也已经放入竹笼蒸上了,还有一个桃花排骨也入味了,在大锅里闷着,其余的都好说。
只是这提纯竹叶香不能离人。
“你很喜欢竹子,竹香的酒也是喜欢的吧。”
池寻看着女子忙碌的身影,觉得自己的心底像是有一根羽毛划过。
“嗯,喜欢!”
“哇,这是什么酒?好香啊!”一个锦衣少年吸着鼻子倒挂金钩出现在屋子里。
“啊!抓贼!”
池寻第一时间先把黄舟挽呼在身后,皱眉去看来人。
“谢南飞,下来!”
那倒挂金钩的少年撂起头发,定睛一看:“咿,池寻,你怎么在这儿?”
谢南飞从房梁上下来,站定了,就吞了吞口水。
“这香味,不止是酒香,还有鱼肉的香味,这是一道什么菜,竟然是拿菊花入菜,看着还真是精巧。”
说着这小子居然就找了双筷子,要下手去夹。
“啪。”池寻直接把谢南飞的筷子打掉,“这菜不是你吃的。”
“回你的安平侯府去。”
谢南飞就是个爱吃爱喝的,一听这话就不干了:“这美食美酒的,可是人生两大乐事,池寻,我怎么舍得?”
“咿,这怎么还有一个小美人,俏厨娘你好,这好酒好菜可是出自你手,要不要来我安平侯府做菜,月钱你随便开!”
黄舟挽有些好笑的看着谢南飞,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的油腔滑调。
“小娘子冲我笑了,可是被本公子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给镇住了,小娘子你可真是好眼光,我可是名满京师的……。”
“啊!”
池寻直接点了谢南飞的穴道,丢出去,有暗卫在外面接住了。
“送回去给安平侯府,告诉老侯爷,就说他孙子又闯祸了,让谢南飞在家躲三天。”
谢南飞此人天不怕,地不怕,连爹娘都不怕,唯独怕自己祖父和池寻。
小时候,谢南飞的爹娘就常年在边关待着,他和爹娘倒是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一直和老侯爷相依为命,所以谢南飞一直很听老侯爷的话。
更有一点老侯爷如今上了年纪,气大伤身啊,谢南飞舍不得自家祖父,可不就是顺着。
至于池寻,谢南飞从小到大,用各种事实证明,绝对不能得罪池寻,得罪池寻后果相当的恐怖。
就像是现在,他明明还神峨眉都没干,就被池寻丢给自家祖父。
安平侯老侯爷非常的信任池寻,只要是池寻说的,基本上都会相信,谢南飞这三天恐怕都要顶着《谢家家训》在祠堂跪着。
“你也太狠了吧,我记得《谢家家训》可是有三本。”
黄舟挽刚一说完,就后悔了:“你先出去坐,我还要炒个菜,熏到你就不好了。”
池寻抓住黄舟挽的手,眉毛轻扬:“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谢南飞会挨罚,而且和《谢家家训》有关?”
这没把门的嘴巴啊,早晚会把我给害死。
黄舟挽眨眨眼睛:“我当然知道了,这京城哪家的公子犯了错,不都要去和家训打交道,我们黄家也是这样。”
“这里有牵强,重新编一个。”
既然知道是编的,居然还要听,池寻,你抽什么风?
“其实是黄门,黄门的资料里收录了这些,你也知道有一些暂时看起来或许没什么用处的消息,提前知道了,就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关键的作用。”
黄舟挽很是真诚的望着池寻,表示自己敢于正视你的双眼,而我绝对没有撒谎,看我真诚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