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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娘没有,你有,所以快点长大,去接了江家的摊子,不然这一次躲过了,下一次就未必了。”
江流年点点头,船停住了,他要下船了,很认真的整理了衣服,向黄舟挽慎重的行了一礼。
黄舟挽扶起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大人很容易看轻少年人,这是他们的失误,也是你的机会,好好的干一场,让他们看看,江家即使是一个少年郎,也不容人欺负!”
“嗯!”少年的眼神很坚毅,哪怕此时含着泪珠,他是一把藏锋的宝剑。
“去吧,我不会看错人。”
江流年转身离开,后背挺得直直的,有时候成长只是一瞬间。
紫十二走到黄舟挽身边,望着江流年。
“主子,我常听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没见过这富人家的孩子也当家这么早。”
黄舟挽点点头:“哪有什么穷富之分,只是责任罢了,这小孩儿不错,找人守着他。”
“主子是担心五大织造坊的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五大织造坊哪家没有受过江家的恩惠?鸡飞蛋打之后,难免狗急跳墙。”
“是,属下会让人守好江公子。”
黄舟挽摸了摸下巴,玩味一笑:“不用守太好,这小子身上有功夫,没那么容易被抓了,你们差不多的时候帮把手,尽量别现身。”
紫十二应了一声,就让人去安排了。
……
“少爷呢?”
江府大宅里,江家父母紧紧赶回家,等不及管家行礼,就抓住人急急询问。
“少爷在老太爷的院子里。”
江家老爷夫人听见了,二话没说,急哄哄的冲向老太爷的院子。
“这是怎么了?少爷又闯什么大祸了?”
管家有些不明白,不过没一会儿就听人禀报,少爷今天是一身水回来的。
这是和人打架了,掉水里了!
“老太爷您可千万保佑少爷,江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
很快,江府少爷和人打架斗殴,掉水里差点淹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五大家族的人收到消息,都不屑一顾的撇撇嘴。
“这江家还真是到头了啊。”
而这边老太爷的院子里,江流年早已经洗过热水澡,这会儿换了安静的衣服,正晒太阳。
“流年,你没事吧!”
江家父母跑了进去,正看见就是自己儿子舒服享受的样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儿子被人害了,快没气了吗?
这小子现在好好的,就一定是在骗他们了。
“流年!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是这般不让人省心!我和你娘每日在织造坊里忙着,你怎么就不让我们放点心!”
江老爷气得厉害,江夫人赶紧扶着他坐下,给他拍背喘气。
“老爷,你别生气,流年他还小……。”
“他哪里小,我看他这是想着气死我!”
江流年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帮着递杯水,等到江老爷缓了过来。
一名紫衣人忽然出现在院子里。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紫衣人全身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眼睛,冰冷无情。
“江老爷,这是我家主人看在江老太爷和江少爷的面子上给你的忠告。”
丢下一封信,紫衣人再次如一阵烟雾一般消失。
“这,这是……?”
江流年把书信递过去:“看看吧,早知道好一些。”
“你这个逆子不会你在外面找的人吓唬我吧?”
“爹,我找不来这么厉害的人,你还是赶快看看吧。”
江老爷狐疑的打开信,才看了一半,脸色一阵急白,呼吸都急促了。
“这是,他们居然……。”
“流年,你给你爹看了什么?”江夫人赶紧接着给江老爷顺气,被江老爷推开了。
江流年皱着眉毛接过信,一看之下,冷笑连连。
“好得很,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想要江家的名望地位,没想到是想要直接把江家打入万世不得超生之地。”
江老爷捂着脸:“流年,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六大织造坊同气连枝,这么多年一直安好,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
江夫人看了信之后,也险些站不住。
“呵。”江流年冷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江家是江南第一织造,他们不是。”
“人家觉得我们挡了路,现在是五大家族同气连枝,要把我们扳倒,不,不是扳倒,是彻底铲除,违抗圣旨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们就那么恨江家,竟然要江家全族的命!”
江老爷瘫倒在椅子上,怎么也想不明白。
“江家没有亏待过他们。”
江流年看着父母六神无主的样子,心底凄凉,爷爷料到了,明路公子也料到了。
他的父母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商人。
“爹,娘,你们还记得三爷爷吗?”
江家老三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典型的白眼狼,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东西,江家当年差点被他给毁了,江老太爷原谅了他多少次,他认错时,赌咒发誓,然后接着卖江家。
这是一个蛀虫,一个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打着江家的名头骗人,甚至还一度想要绑架江流年的败家子。
“爷爷当年对三爷爷不好吗?”
“京城黄家对黄家二房不好吗?”
“戏文里那些恩将仇报的事都是假的吗?”
一连三问,铿锵有力。
白流年面色肃穆:
“爹娘,与其想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倒不如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家父母已经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彻底慌了。
“流年啊,这里面的证据足以证明,五大织造坊的人提前换了我们的绣品,那是送往皇宫的绣品,不能及时交差,我们家里就是抗旨。”
“交了不对的东西,也是抗旨,我们跑不了了,你趁着现在还没人发现,你和你娘赶紧走,我写一封休书,再把你逐出家门,能躲一步是一步吧。”
“我想想办法,让织造坊的工人再加工一批布出来,我亲自送往京城,把之前的那批布截下来,我去认罪。”
这也是江老爷在关键时候,能够想到的最后的保全办法。
“爹,娘!”
白流年跪下来:
“晚了,那法子不管用,绣品已经在路上了,给内务府送了一千匹布,那一千匹究竟那些出了问题,那些没问题,我们都不知道。”
“而且,而且今天已经受到消息,我们仓库的生丝和燃料都不多了,五大织造坊把最后的染料都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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