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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思居然也走了过去,跟着拍了拍黄舟挽肩膀:“七弟可要努力啊,为兄最近出门走了走,可是听说有不少姑娘都仰慕京城明七公子。”
王启明道:“要说这明七公子的名头还是从江南叫起来,七弟,你有才学诗情,除了在醉霄楼露过一手,怎么精彩的都跑去江南才肯拿出来?”
王志明念了两句黄舟挽在江南做的采莲诗:“七弟这诗词做得极好,很适合谱成曲调。”
米飞以前是是闲不住,只是黄舟挽临走前给他留下来的书,给他打开了新的世界,最近一段时间,他竟然是自己甘愿待在书房咬文嚼字。
“你们都听说了什么?七弟,你跑去江南风光了?”
黄舟挽等他们都说完了,正大光明的揉了揉肩膀:
“兄长们,江南风景如画,才子佳人多如过江之鲫,自然是要攒着诗词去出出风头,方才不丢了我们京城七公子的名头。”
明路京城七公子的名头,最开始在京城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看得上,毕竟这地方皇亲贵胄遍地走,不过是一个商人,即使是大商,露了几回脸,但是根基不够牢固,还是难免有人轻视。
但是江南不同啊,那里可是一个只求诗词浪漫的地方,你有才,你就出名,就了不起。
黄舟挽在江南醉霄楼露了脸,又有她数首莲花诗词流传出来,这可是大才,在加上烟雨楼无出其右的策划,浪漫江南的才子们疯狂了。
这明路既懂得诗词,又懂得美酒,还能策划出蟠桃盛宴,选出来的七仙女也是各个动人至极,真真是个懂得风花雪月的好手。
江南沸腾了啊,人人都在谈论明七公子,不少人都在京城听说过明路公子,又传出他曾经拒绝南山书院杨老山长,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自古以来,江南都是一个信奉浪漫传奇的地方,他们不管你是什么人,只欣赏你是不是一个有才情、有性格的人。
无疑,明七公子就是这么一个懂得风花雪月、又有才情和性格的人。
烟雨楼开幕后,整个江南为之沸腾,更是得知明七公子是部署蟠桃盛宴的人,热爱浪漫的江南人怎能不沸腾?
当然这些追逐,有黄舟挽的手笔在,其中江家织造坊就出了不少力,她需要让明七公子有较大的影响力,明氏商铺要开遍整个天圣,需要有一个代表性的人物,号召百姓。
能省下不少事。
伴随着明七公子的出名,明家商铺更是有这么一句话传了出来——“明家商铺,童叟无欺。”
这么一句话由江南传出,终于传回京城。
江南是鱼米之乡,每年都有数不清的货物运送到整个天下,有数不清的商人,以及游历的人来来去去,借由这些走南闯北的人,传播明七公子的名号,传播明家商铺。
以后明家商铺开在哪里,会被当地的人更容易接受认可。
同时,也能增加明七公子在京城的影响力。
在这京城,默默无声的人未必安全,反而是活在风口浪尖上的人,被人关注着,反而没有那么容易被人下黑手,盯着的眼睛多,谁想动手,都要掂量些。
明家商铺在京城、在江南,在另外十二处城镇落地生根,只是在这由夏渐渐入秋的几个月内完成。
黄舟挽终于对着京城这一潭水,有了些直面的底气。
“外界传闻总是不可信太多,小弟是个生意人,这是想着法子算计银钱,也想着能够像兄长们一样,多得些青春美少女的芳心。”
“哈哈哈……,七弟你该没加冠。”
几人笑闹了一通,小别重逢,兄弟几个再聚头都很开心。
“五哥,你笑得比哭还难看。”米飞还是那个米飞。
尼玛,你们都把老子妹妹教成什么样子了?我笑的出来吗?
黄文举也不笑了:“六弟,你来。”
“干什么?”米飞很老实的把头伸了过去。
“嘭!”一个爆栗敲在米飞头上。
引得哄笑一片,米飞摸了摸头顶,他不服气,又不能动手去敲自己哥哥,干脆手一动,想去敲明七公子。
黄舟挽像是早知道一样,灵活的一躲,就站在孙一鸣身后。
“大哥。”
米飞气得厉害,这小子又去讨好大哥。
孙一鸣自己也说不清楚,叫他哥的人不少,可他偏偏就是喜欢黄舟挽叫他大哥,这一声大哥,教的格外的傲娇淘气,又有些乖巧得意。
护着啊!
当即眼睛一瞟:“别欺负七弟,不然没人叫你哥哥了。”
米飞瞬间气噎,比他大的,不能欺负,比他小的,也欺负不了,这哥哥当得当真是憋屈。
黄舟挽果然很得意,摇着尾巴,给米飞显摆,咱很得哥哥们喜欢啊。
孙一鸣摸了摸黄舟挽的脑袋,真是个可爱的弟弟,不过为什么会有一种养妹妹的感觉?
七弟的头发也很柔软。
不是没有别的弟弟,孙一鸣很沉稳,即使是出身武将世家,走得却是儒将的路,骨子里不喜欢看见软弱的人。
如果是别的兄弟,不管是表弟、堂弟、师弟、义弟,只要是自己放在眼里的,都不喜欢有人示弱,谁要是胆敢耍懒,少了骨气,一定会被罚。
只有七弟,七弟耍赖一点都不惹人讨厌,反而很有趣。
孙一鸣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失公允,七弟一点都不弱,只是淘气了点,这样更讨人喜欢。
米飞冲着黄舟挽挥了挥拳头,黄舟挽扬起下巴,指指孙一鸣,两个人眼风争斗无数,玩得不亦乐乎。
黄文举有些吃味儿,这是他妹妹啊,舟晚小时候也是喜欢这么站在他身后趾高气昂。
怎么现在就换了人?
很明显,是因为孙一鸣武力值强大,黄文举以后是要走文官的路子。
这都怪米飞这小子,如果不是他,妹妹也不会躲到别的哥哥后面。
黄文举一伸手,直接抓住米飞的衣领:“杨山长让做的策论,你写完了吗?”
米飞有些愁眉苦脸,他又不是杨山长的关门弟子,但是那老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私下里找到他们兄弟几个,上赶着当他们的老师,给每个人分别授课。
那老头讲课还是有些意思,只是为什么他学得明明是兵法,杨山长非要让他去做《礼记》的策论。
礼法啊,米飞最讨厌那规规矩矩的一套了。
“这是要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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