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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举皱眉:“你不会以后也这么对我妹妹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话听着凉薄。
“别拿舟晚和那等女人比,她不配。”
池寻轻轻的摩擦着手里的玉坠,这是黄舟挽的玉佩,为什么会落在池寻手里,黄文举心知肚明。
秦王这样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这样的男子,最是擅长哄骗女子。
“别欺负我妹妹,不然黄文举即使一介书生,也会和你拼命。”
池寻轻轻一笑,像是春日阳光:“我不会。”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人,他可不舍得她逃走。
当然是用温柔画牢,有真心为枷锁,让她这一辈子都逃跑,再也跑不了。
黄文举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黄舟挽端着一碗甜汤回来了。
“嘿嘿。”还没进门,先讨好。
“我吃了核桃,看见厨房有杏仁儿,给你做了杏仁露,尝尝看好吗?”
这燕地的天气到了中午还是有些热,喝点杏仁露还是解暑。
池寻心情很好的点点头。
哪怕是她哥哥,总是不放心黄舟挽嫁给他,还是隔离开的好,能少见就少见。
距离明年春天还是有时间,他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作妖。
黄舟挽有些狐疑,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会那么好说话?
“怎么了?不愿意给我了?”池寻唇边调笑道。
她手里端着的杏仁露就是不给他。
“哦,对不起,给你。”
池寻的一举一动很是完美,看他吃东西简直就是享受。
“你怎么了?”黄舟挽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手艺不错。”池寻赞道。
杏仁露苦味很重,总是有人喜欢往里面加糖,甜的腻人,他并不喜欢喝,可是黄舟挽做的杏仁露香醇,余味带着一点点苦,微微甜,口感和很好。
“不对,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影!”黄舟挽喊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地上,很规矩的单膝跪下。
“主母。”声音有些委屈。
主子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为什么要拉上他这个可怜的小暗卫。
黄舟挽盯着他道:“我问你,我刚刚不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
“别想着糊弄我,除非以后你不想看见十二了。”
无影满眼震惊,主母你怎么知道的?
黄舟挽双手抱在胸前道:“我再问一次,你家主子刚刚干什么了?”
池寻神态自然的喝着杏仁露,他手底下的人居然有情意。
不错,这是个好兆头。
“快说,不然,以后我嫁到秦王府,这暗卫之首你也不用干了,秦王府的茅房缺人。”
无影快哭了:“主母!”
“不对,小倌馆儿的厕所也缺人。”
“主子!”无影真的哭了。
池寻放下碗,还是笑:“你哥哥刚刚来了。”
黄舟挽猛地转过去,狐疑的看向池寻:“你没欺负我哥哥吧?”
“我是妹婿,欺负不了人。”
“怎么?难不成我哥哥会找你麻烦?”
骗谁呢?池寻会吃亏?
“你千万别说我哥哥欺负你,我不相信你。”
池寻一挥手,无影悄悄退了出去。
男子抱住女子,捉住她的下巴,道:“刚刚被我大舅哥威胁,现在又被未来的娘子怀疑,我是不是应该不高兴?”
黄舟挽这次后知后觉,哥哥还真是有可能过来威胁池寻,不得不说哥哥威武啊。
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看来真是冤枉池寻了,不过现在还真是不能认错。
“我哥哥过来,你为什么不派人叫我回来?”
这是个问题。
池寻含笑,就是知道他过来,才特意把你支出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你回来?
“我提过了,你哥哥说不用叫你了。”
黄舟挽在池寻怀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哥哥来找你干什么?”
“你别告诉我是特意过来威胁你,我不相信。”
池寻此人,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有些话还是直截了当的说在前面的好。
“当然不是,是米飞,不想忍受那位王小姐了。”
黄舟挽不厚道的笑笑:“那位王小姐做娘子确实是不行,不过同为女子,我还是很佩服她。”
“这世间男子大多都是喜欢三妻四妾,数不清楚的女人,凭什么要求女子从一而终,这算是什么道理?”
“这王小姐敢于不嫁人,而是养了一堆面首,这么懂得享受生活的女子,我也是佩服。”
“之后查查她手上究竟有没有人命官司,如果没有,我都想饶她一命。”
黄舟挽最开始说的很高兴,结果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周围很安静,这有点冷啊。
池寻的面色像是结了霜一样,正冷笑。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我……。”
“黄舟挽,你是不是也想养面首?我记得你也是不想出嫁。”
黄舟挽摇头摆手,坚决否定,这事不能承认啊,不然就完了。
“没有的事,开什么玩笑,除了你,我对别的男子一向都是目不斜视……。”
“有时间最好的男子在,已经是珠玉在前,其他的瓦砾泥泞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在黄舟挽眼里,池寻绝对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
这么长一通话扯下来,也真是好累。
池寻面无表情,黄舟挽有些泄气,难道白扯了?
黄舟挽正要再说点什么,池寻这男人小心眼儿,绝对不能让他秋后算账,不然会更惨。
这男人太喜欢翻旧账,很不可爱。
“你念叨什么?”池寻问道。
黄舟挽立刻摇头:“什么也没说,胡乱念而已。”
池寻摸了摸黄舟挽的小脑袋,道:“你知不知道,只有做了坏事,你才会这么乖巧,才会说些动听的话。”
“怎么?寻公子也喜欢听女子的甜言蜜语?”
“京城那些名媛应该没少说过吧?据说当年可是有千百首情诗送往秦王府。”
“哪家的闺秀,居然这么大手笔?”
“那女子现在出嫁了吗?会不会一直等着寻公子,此生非卿不嫁了?”
本来是调侃,黄舟挽突然生气了,偏偏池寻还一直在笑,笑得很是别有深意。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也念着那女子?那些情诗呢?你是不是私藏了?”
“秦王会不会觉得很感动,想着娶了人家也不错?”
黄舟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池寻如果没有遇见她,一定要娶一个人,那个写情诗的,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池寻,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以前想娶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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