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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人敢去主动招惹池寻,甚至没有人再提出表演才艺。
只是宫宴没有结束,众人重新恢复欢声笑语,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忘记。
终于结束了,池寻喝得有些微醺,被侍从扶着走。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其实菜真正发现来了多少人。
太子住在东宫,不必出宫,其他皇子无论心里怎么想,面子上也不敢和池寻过不去。
不然,不禁父皇不会放过他们,池寻也不会无动于衷。
那就是小气,记仇的。
池寻当先一人走着,后面是熙熙攘攘一大群人,和池寻保持着距离,没人赶上来攀谈,甚至距离池寻近的人,都没人敢大声说话。
到了宫门口,无影见池寻喝得不少,就没让他骑马,把马车赶过来费了点时间。
又有不少女子不远不近的躲在池寻身旁,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无人敢越雷池。
池寻看见马车,脚步一动往前走去。
宫门前停了不少马车,池寻走向自家马车时,势必要走过几家马车。
一个穿着翠色披风的女子正要进马车,拉车的马不知怎么惊了一下,就把那女子震了下来。
“啊!”
好巧不巧的,女子向着池寻的面前掉下。
池寻条件反射的接住,女子余惊不定,紧紧抓住池寻胸前的衣襟。
这熟悉的动作,让池寻一愣,险些以为是黄舟挽:“不怕。”
男子的声音很温柔,一旁围观的女子简直羡慕嫉妒恨,她们家的马车怎么就不知道惊一下?
四目相对,池寻认出,这是丞相府的傅言希。
又是这个女子。
“多谢王爷。”傅言希还是那么的漂亮,她这又惊又怕的样子真是多了一分风情。
池寻哼了一声,手一松,傅言希掉在地上。
“下作!”
男子的声音真是冷酷。
傅言希摔在地上,不疼,只是羞恼的厉害,她真是要没脸见人了。
“秦王殿下这是何意?”傅丞相严肃着一张脸走出来,“我家女儿遇见惊马是意外,秦王殿下既然不愿意救人,一开始就不必出手,何苦毁了女子清白,还要将她摔在地上?”
这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义正言辞的做派,真是让人险些挑不出理来。
傅丞相这是在赌,就赌池寻喝了酒,脑子不如平时清醒,会收了傅言希。
只要让傅家的女儿进了秦王府,那就是好处,就是一种结盟。
以后谁要眼馋他丞相的位子,都要掂量掂量,他也是秦王的岳父。
而且,他的女儿傅言希也不差,长得漂亮还有才学,京城多少青年才俊都想要娶回家当夫人。
现在,给秦王当侧妃,他也不吃亏。
男人嘛,后院里的女人就像是衣服,多一件自有多一件的好处。
而且,傅丞相是了解傅言希的手段,万一她得了秦王的看重,他这个岳父也有脸面。
傅言希如果生下孩子,那就更了不得了。
先皇当年可是留下过圣旨,让池寻继承皇位。
看看如今皇上的孩子,真是没一个像话的,也就太子能看点,可惜身体不好。
这么一想,最有可能在当今皇上去了之后,继承皇位的也就只有池寻了。
傅言希嫁给池寻,以后即使不是皇后,也是贵妃。
他就是国丈,以后完全可以让有傅家子孙的皇子登上皇位。
那情景,傅丞相一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只是现在,傅言希还没有嫁入秦王府。
傅丞相更加严肃:“秦王殿下,女儿家的清白事关性命,你不会如此不负责任吧?老夫的女儿可是如珠如宝的长大。”
“傅丞相真是一位好父亲,你的珠宝还在地上待着,天色不好,再好的珠宝丢在地上,也不过是硌脚的石子。”池寻嘲讽道。
如果真的是心疼傅言希,也不会任由她待在地上,当然这也是傅丞相想看看池寻会不会一时心软把傅言希扶起来。
哪怕只是喝醉了一时脑抽,只要他扶一下傅言希。
今天,他就要把傅言希赖给池寻。
傅丞相面色难看了,有些绷不住,他的女儿是石子,他是什么?
这会儿,傅丞相更不会去扶傅言希,瞪了一眼丞相夫人:“还不把她扶起来?”
傅夫人收到了傅丞相的示意,没有动,手帕抹了抹往脸上抹了抹,眼圈就红了:
“我可怜的女儿,秦王殿下你就不心疼吗?这么摔一个弱女子。”
池寻居然笑了一下:“对不住,喝了酒,手上没力气,刚刚没看清楚是人。”
看清楚了,他是不会接的。
黄舟挽可是最厌恶他身上有旁人的气味儿。
池寻忽然很想要快点回去,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要快点回去见到黄舟挽。
“另外,傅丞相家的马不错,随时都能受惊,随时都能被安抚。”
围观群众这才发现,那拉车的马很温顺的待着。
有心人说了:
“这马居然刚刚好在傅小姐上马车时惊了一下,就被驯服了,真是温顺。”
如果真的温顺,又怎么会惊?不过就是一场戏。
“你说错了,这马分明是秦王殿下刚好走到傅家马车前就惊了。”
只是换了个说话,还是那个事实,这味道就不一样了。
傅丞相立刻抓住了话头:“我家的马一向很乖顺,秦王殿下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它,才会惊了!”
把惊马的事,按在池寻身上,他想不去傅言希都不行。
傅言希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的眼睛里都是怒火,丢脸也就罢了,父亲居然不顾得罪秦王,也要把她硬塞给秦王。
这么做,她嫁到秦王府可会有好?
是了,父亲可以把什么亲戚家的女儿给她做陪嫁,还会选上貌美的丫环一起出嫁。
只要能够给傅家利益,她这个女儿算什么?
傅言希忍无可忍,还是要忍着,她不能反驳父亲,不然她非但嫁不进秦王府,还会被父亲厌弃,那才是绝了生路。
她只能低着头,无限的委屈。
池寻道:“本王刚刚经过的马车有三辆,别家的都没有惊马,唯有丞相家的马惊了,丞相这是想要碰瓷儿?”
碰瓷儿就是讹诈,是街上的市井无赖干的。
傅丞相当了丞相这么多年,是一个资深的老牌政,养气功夫极好,这会儿居然被逼得脸红了。
毕竟没人把市井无赖和堂堂丞相放在一起比过。
围观群众太多了,有人忍不住笑了。
前面的人碍着颜面不敢笑,后面的人倒是肆无忌惮了。
傅丞相当时这么多年丞相,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丢脸过,感觉像是被人当成了一只猴子,真是太可笑了。
居然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傅言希!就是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丞相夫人立刻放开傅言希,和她拉开距离,傅言希再次直面丞相大人的怒火。
呵,这个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真是可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表演,即使是刚刚的惊马,也是得了丞相大人的暗许,出了事,就开始迁怒她。
真是她的好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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