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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出走败计5
    送走黄邵,云涯儿倒又不知还能于县中做些何事,便四处走动打探,本也未想探得何事,不过只为消磨时光。这般得知原来此处名为鄂县,观之县中不大,倒是水路纵横,询问得知竟能通往周边各郡。
    不由思来,若黄邵真将部下带回,定也难再骑马,况且此地似也并非不产马,想再寻马匹只怕极为困难。而无马步行,耽搁时日自不消说,万一刺又来,更是毫无对策。若改乘船,省去不少脚力不说,观得此处之人以鱼为食,自易寻船家。
    只是登高虽能望得江河,但似乎并未见附近有那码头,这般也只能等黄邵归来,再从长计议。思罢此事,忽又想起那高人之事,虽说医者劝说黄邵应当以礼相待,自不敢轻易拜访而有怠慢,但并不妨碍于各处消息灵通之处,旁敲侧击。即便今日不能拜访,至少也要弄清此人是否值得拜访,再作决定待往后与赵锦逃脱之后,是否再来。
    而这路上之人,皆行色匆匆,多问几句便不耐烦,不能问出有何用之消息来,遂思往日打听消息皆是于那酒舍当中,于是又改遮遮掩掩去寻那出。几番摸来,路过一大屋,听得内里言谈嘈杂,又不时传来阵阵酒香,便猜此处即是,而小心步入,以免又遇上回被袁术认出那等之事。
    不过此回入内,虽说各席之间三三两两,已坐满人,倒并无眼熟面孔,因并无可坐之处,便于门口柱旁聆听,看是否能搭上话来,而在循序渐进问得神医之事。
    结果这般还未候得片刻,店家便上前陪笑而道:“不知这位英雄是否欲来饮酒,见无坐处,而生得怪?还请英雄莫要计较此事,我且先请英雄畅饮一杯,等左边那桌酒酣归去,我再……”说之,手中盛满酒之杯便呈上前来。
    其实云涯儿巴不得就此立于一旁,以便仔细聆听,哪又会生得嫌隙。反倒此人上前询问扰己注意,倒是颇为讨嫌,遂也懒想那些,赶忙接了其酒,一口音尽,答谢一二,便催其离去。
    未想也不知此酒怎就如此浓烈,才饮一杯,这般店家刚走便已觉昏昏沉沉,似要醉倒。想来自己酒量虽不怎样,但往日即便袁术强灌也不至落得如此之境。又再坚持片刻,终觉困意难忍,而欲先行归去,走之两步,忽而望得前方一人立于己前,但因醉意上头,并不能观得其貌,正欲绕开其去,却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前去。
    待再醒来,眼前之景,已非酒舍。得见如此,云涯儿顿时吓得困意全无,毕竟往日此般皆是被人抓去,然而左右观之,发现手脚皆能动弹,并未受缚,由是极为疑惑。转而再看四周,有窗有柜,倒更似普通人家,而非何隐蔽之处。
    思来既然并非贼人相擒,便也懒管那些,而直朝一处门口行去,还未近的那门,其却先行打开,而后一人从外步入。观其衣装,确实为那前番行刺黄邵之人无误,但又看其面孔,云涯儿亦不知此刻该是惊恐,还是欣喜,那人竟是失散已久之裴元绍。
    不等云涯儿诧异,裴元绍已先将门关上,定睛望来,“此回相见虽有些仓促,但那酒舍当中人多眼杂,难免会有袁术耳目,故而只得以此方法将你请来,我等无心加害于你,你自也莫要追究。”
    话虽如此,但云涯儿根本不知其将己请来有何目的,但观其打扮,似乎又与行刺黄邵脱离不了干系,立刻慌忙答道:“裴兄真是太过气了,我行走世间,向来胸无大志,既然黄巾已灭,我等自也……”
    “诶!云贤弟此言差矣!”不等云涯儿讲话说完,裴元绍便抢言打断,“黄巾是否覆灭,自与我等不再相干,在此之前,你我还应先行谨记曾是仕于何人麾下。若方将如今健在,我等自也不会支离破碎、流落各处。如今难得再遇,我自有要事相告,绝非与你话那家常。”
    听其又再提起那亡故之人,云涯儿顿时心生不妙,莫非此人也欲来说服于其替那廖化报仇。然害死廖化之人如今早也已追随而去,又能再找谁相报。莫非其难寻报仇之人,便改刺杀往日黄巾,以泄其愤?
    正思之时,裴元绍又再说道:“方将不止一次教导我等莫要以私愤行事,定当时刻考虑大局,你且莫惊,自非找你行那不义之举。况且我曾听闻,那张曼成死于你之手,连其往日所用宝甲也被你寻得,大仇早已得报,我等又岂是那般糊涂之人。”
    说至此处,其声已停顿,却将云涯儿说得尤为糊涂,既然并非是为此事而来。那己与其还有如何交集?又何必多此一举。随即,其言又来,“廖方将曾叮嘱我等,待其去后,自要好生跟随于你,我曾以为你不过一黄口小儿,多有不服,但碍于方将之名难以违背,只得暂且跟随。若非遇得之事,提前趁机离去,我自也不会于你身旁呆多长久……”
    想这裴元绍一人自说自话,自己建议自也懒听,云涯儿干脆也来再接茬,只等其长篇大论又说一通。
    “……但经得周仓再三替你美言,加之我等确信那张曼成确实为你设计害死,量你倒也算铁骨铮铮、有勇有谋,屈于你下,自也并不丢人。奈何我等皆为黄巾出身,若贸然与你汇合,集结势力,无异于因火烧身,故而策划一计,将那黄邵逼至生死存亡之际,而令你能取其信任,凭此接近袁术,而后谋得一官半职,我等再假意归顺,奈何周仓念及与你往日情分,差点将此计败露,并陷你不义。我只得又再出马而再将黄邵逼至绝境,总算令你取得黄邵之信……”
    一通说来,竟之事为此小事,便令黄邵部下妻子无依,云涯儿如何也难接受。未想这裴元绍虽说重情重义,对那毫不相干之人却也并不仁慈。若是有仇报仇自还好说,这般与那滥杀无辜又有何分别。这等部下,即便归顺,自己又怎敢用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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