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枯老人还有三天便出关,那陇家主打算什么时候下手呢?”那儒生模样的中年汉子问道,
陆守俞心中想到这群江湖众人看来也是打听好了那血枯老人的事,这也是意料中的事,若然他们在灭杀血剑门弟子的时候,血枯老人忽然现身了,那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也只有打听清楚了,保住了自己性命才敢对这血剑门三大堂坊下毒手。
陇归海微微一笑道“自然越快越好。”
“老夫与众位豪杰到了贵宅也有两天了,如今也养足了精神,为了夜长梦多,不如就今夜下手吧。”那儒生模样的中年人看了这在场的众人一眼便是对道,这在场的众人那个不是刀刃上讨活的老狐狸,自然是附和点了点头。
陇归海看了众人一眼,又转而对陆守俞问道“这位少友的意见呢?”陆守俞便是拱手对道“陆守俞。”
那肥头大耳的青年此时却是不满道“铁笔银钩公孙先生的提议自然是好的,不过爷等早已计划为三队人马分别灭杀血剑门的长胜坊,长乐坊和暗器堂,如今这又多了一人,虽知道这件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是不容得一丝失败,否则事后那血枯老人查到了我等身份,这怕会惹得一身大麻烦。”
陇归海自然知道这肥头大耳青年所指的那人便是刚入门的陆守俞,陆守俞似乎听不出那肥头大耳青年话中的嘲讽,脸色倒是如常,
陇归海心中为难,便道“那陆小友不如今夜便留在陇家好做休养,陇某还有其他要事拜托小友呢。”
这自然是客套话,陆守俞也不在意,他拱手道“陇家主,我不敢打搅,不过是奉陇寒山长老的命来给陇家主送来这样东西,”
陆守俞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背后的两个包袱,
“送什么东……?”还有人想要出言讥讽,只是忽然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刻这陇家外堂都是静得诡异奇怪,众人面面相觑,那瘦如竹竿的老朽和肥头大耳的青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一股寒气直冒上上两人心头,只见那两个包袱里有着五个头颅,便是那血剑门的三大堂主,血剑门少主刘莽,
还有一颗一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满脸皱纹老朽的头颅,正是那众人惊惧的炼体高手血剑门门主血枯老人。
陆守俞从长乐坊出来后便是直往楼兰古城附近的枯鸦山去,
听这柳寒眉言,这是血枯老人的常年闭关之地,血剑门也只有曹化,柳寒眉及刘莽知晓,
陆守俞顺着山路果然在山腰岩洞里发现了一洞府,在陆守俞步入了那洞府时,便是一道人影腾宵而来,
他指甲约有半尺长,双手成爪,便是那血枯老人,
也不知道是这血枯老人心性狠毒,还是对陆守俞私自乱闯他的洞府心生怨恨,这一下子上来便是他的成名功夫“赤血鹰爪功”,
陆守俞轻蔑一笑,背上的长剑轰然出鞘。
不过半响后,陆守俞便是轻易斩杀了这江湖一方有名的血枯老人后,便往血枯老人修炼的密室走去,
江湖传闻这血枯老人修炼一门邪法,修为才会一日千里,这柳寒眉与曹化也在血枯老人门下十年了,
柳寒眉言这血枯老人是三年前武功突飞猛进,一年前才冲破了桎梏,成为了炼体武者,再之血枯老人不允许柳寒眉与曹化入他的练功密室,
柳寒眉便推断这血枯老人武功进展如此厉害的秘密便是在他的密室之中,
柳寒眉也是冒死一拼,陆守俞有几分好奇,也才放过那柳寒眉一命。
洞府并不大,也只有几处岩室,岩室也是简陋,也不过了开凿了几个烛台,有一个岩室也储存了足够的水和食物,
陆守俞入了那修炼密室,那修炼密室也没什么好奇的地方,只有一张石床还有两本武功心法放在床上,陆守俞随意翻了翻,一门看起来便是血枯老人的成名绝学“赤血鹰爪”,一本便是唤名为“归一剑法”的剑诀。
莫非是柳寒眉欺骗自己?陆守俞摇了摇头,忽然他似乎发现了蹊跷小声道,
“不对,这归一剑诀不是一门普通武学,而是一门御剑道术。”陆守俞自言自语道,他收起了那“归一剑诀”,
说罢陆守俞忽然一剑将那血枯老人的石床劈开,发现了一个幽幽空洞,这空洞中烛火明亮,陆守俞纵身一跃便是跳了下来。
“这才是那血枯老人的练武密室,”
“灵气?”陆守俞心中大喜,
此地灵气怎会这般浓郁,也难怪那血枯老人修炼武功如此神速?
这武道的极境便是如同陆守俞这般半步踏入玉清境,虽然不是修道者,也能感应这天地灵气,这时这修武之人才明白先天之后也有天外,便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不过这时大多数的修武之人年岁已高身体的经脉枯竭而已不能淬炼成了灵脉,这也断了修道的念头,只不过虽然无法修道,但是练武之人在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自然事半功倍。
“不对,这血枯老人倘若已能感受灵气,知道这天地之间有修道者,不会敢对有修道者的陇家出手。”
“对,他的实力尚未到及灵寂之境,”
“而且这灵气有点诡异,隐隐越越有着一股洪荒凶兽的威压,这比起天地的纯正灵气更加精纯温和,这也是这血枯老人一介肉身竟然能在这里修炼三年的缘故。”陆守俞百思不得其解,
陆守俞走到了密室的尽头,清楚感受到那股诡异的灵气是从那土岩石后散来,陆守俞又是一剑砍开了那三丈来高的岩石,砰一声又现出了另一小密室,这下子,陆守俞有点惊讶,那密室中密密麻麻麻的骨头映入眼中,有的只有半节手指长短,陆守俞在这骨海中拾起一枯白骨头看了看,心中寒栗,
“看来不是野兽撕咬?”
“这是有人将这些骨头斩为这般大小,这人莫非是心智有问题,即便是深仇大恨,也不必亵渎尸骨?”
“不对,这不是人的骨头,这是……狗的骨头?”陆守俞神色有几分古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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