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升到天空,罗睺扫了一动不动的众仙和麾下,不禁感慨万千。
“在凤麟洲出现过时空停转,现在为了对付本座,想不到你也用起了这招。”
“贫道一视同仁,你却说得义正言辞,立场不同,站在高处所看到的风光也就不同,仅仅是为了魔族,你的想法倒也能让人理解几分。”鸿钧老祖言讫,又是一掌拍出,掌威直贯而下,使得罗睺也不得不躲避闪开。
蓬莱岛上的亭台楼阁被摧毁了一大片,遭殃的仙人的确不少,就连被时间停止的一切也都仿佛要重新苏醒过来。
“糟糕,糟糕,贫道考虑不周,居然让你躲开了。”慈祥的鸿钧老祖看着破坏殆尽的下方,有些犯胡涂道。
“原来你就是这么庇护三界的,本座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罗睺呵呵一笑,右手一抓,弑神枪化为一道闪电出现在他的手心。
“本座最不喜欢倚老卖老的恶劣老头儿,现在就让你看看魔教的手段吧!”罗睺手中枪凌空一扎,突然间性子大变,连气势都不一样了。
鸿钧老祖有些吃惊,现在的罗睺与刚才截然不同,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罗睺变成了他自己。
鸿钧神念一动,直接散发在了天地间,无数天机玄奥像空气一般,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他的元神之中。
“罗睺,你不愧为三界第一智者,连这种变换性格并占为己有的神通都能创造出来,解决玄气与冥气为你所用也就不奇怪了。”鸿钧老祖难得称赞人的道。
“原来你称赞敌手的时候会带着蔑意,这还是本座第一次发现祖师的言不由衷啊!”罗睺带着几分嘲讽道。
“你认为贫道会被自己打败?”鸿钧老祖问。作为圣仙,都有着突破极限,超越自我的品质和能力。
“你当然不会被自己打败,本座只不过想知道你的极限而已。”罗睺一本正经的道。
“你这是在侮辱贫道,真以为有把握,就不会玩这些伎俩了。”鸿钧老祖将手中拂尘一挥,几十道金光便闪烁着朝罗睺射去。
罗睺冷冷一笑,手中弑神枪一划,数十道金光也从枪中射中,与射来的金光彻彻底底相碰在一起。
“嗞嗞嗞嗞……”刺耳之声似天地被撕裂,将一切的元素、规则都吸收了。
并不排斥的金光相击,犹如黑夜绽放的美丽烟花将白天全部侵占,四面八方的散射不足以充满整个周天,但光芒和余威的闪亮却把一切尽染成金色,仿佛天地万物都披上了一层层华丽的盛装。
“齐鼓相当?你这手段还真有几分样子。不过伪的永远是伪的,想要超过贫道,仅仅是这样会一输再输的。”
鸿钧老祖初试交锋,两人看似不分伯仲,可他心里却还是有底了。
罗睺充其量叫绝对模仿,一但自己变招,他未必跟得上。
“绝对模仿,真是有趣的伎俩,贫道不怕你模仿。”鸿钧老祖说完,手将拂尘一招,然后一扫,一刷,每一根白色的飞丝都散发出白色的芒光来。
细丝芒光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须臾之间,所有的细丝层层密密交织起来,瞬间成为了天罗地网。
这不是普通的天罗地网,而是由道法组成的网,只要网罩住罗睺,即使是罗睺模仿得再像,也无法突破道法网。
罗睺呵呵一冷笑,弑神枪一挥动,凌然一指九天,厉喝道:“从云天来——紫青剑气!”
一挥指的枪尖天顶,一道交汇的庞大劲道之威显现出来。
道威虽是一道,却一半青一半紫,在轰隆隆声中化作阴阳剑气,直接从九天劈了下来。
“这……这是阴阳剑威?真糟糕,罗睺这小子竟然发现了道法罗网的缺点。”鸿钧老祖意外的道。
在此一瞬之间,道法罗网将要罩住罗睺的时候,紫青剑气终于及时劈了下来,将层层叠叠的道法罗网给劈得节节寸断,片刻之间化成了无影无踪。
“绝对模仿不一定对付得了你,但集众之长,攻一之短,这对本座来说也不是什么坏处!”罗睺提着弑神枪,嘿嘿一笑道。
“可恶,你这小子,本事不足就模仿自己,空间被扭曲,还把它装进时光塔中,外面一日里面十万年,利用时间差躲在紫芝崖下修行了几十亿年,除了修成混元大罗金仙外,就融合了玄气冥气,还琢磨出这绝对模仿,真是无聊透顶。为了隐瞒时光塔,为了让一切都变成顺其自然,你装得还挺像的,罗睺。”
罗睺盯着鸿钧老祖,凌厉的目光不再夹一丝温柔:“臭老头儿,你知道的还真多,看来是不能留你了。”
“终于被戳到痛处了吗,罗睺,恼羞成怒的你,怎么不装斯文了?”
“斯文?斯文能当饭吃,能救性命吗,能让你们这些伪善者变得真善美吗?”罗睺勃然大怒问。
“把时光塔交出来吧,贫道会留你们魔族性命的,否则让别人知道,他们是会抢得头破血流的。”鸿钧老祖道。
“这才是你的獠牙,为了时光塔,终于露出本性了。”
“时光塔由我们保管,能更好的维护三界苍生,如果被你掌握,会让天地混乱,万物不宁的,贫道可不会任由你们为非作歹。”
罗睺冷漠一笑,左手一虚抓,一座手掌大的八层金塔便出现了。
“太上老君有一座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但和本座的时光宝塔相比什么也不是,你要得到时光塔,本座要得到天庭的天帝位,作为交换,你会答应吗?”
“时光塔有助于修行,但毕竟是偏道之法,穿不得正道,而你想要的天帝位事关三界秩序和兴衰,你认为贫道会答应吗?”鸿钧老祖道。
“如果你不答应,就休想得到时光塔,本座可不是危言耸听!”罗睺伸手将时光塔在眼前一晃道。
鸿钧老祖道:“想和贫道做交易,你罗睺是生意人吗?就算你愿意,贫道也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身外死物和三界苍生根本就无法比较。”
“你是太过于看轻三界苍生,还是太过于看轻自己?”鸿钧老祖问。
“都不是,本座只是太过于看轻你,仅此而已。”
“你这小子是不是太过于狂了?”鸿钧问。
“狂?那是什么东西,还不如狗屎呢,不香不臭的。通天道人曾与本座争圣而出,然后创立截教自大自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沾了不少因果。”
“命运是拿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的,如何结果他,本是你这名师父的职责,放着不管不问,一昧包庇溺爱,你这是在害他。”
“教不严,师之惰,既然你不能结果他,那本座就只能代劳了。之所以有今天,全怪他咎由自取,包括你!调教出这样的弟子还希望别人尊重你,你当三界之人都是瞎子吗?”罗睺质问道。
“所以不满意的你想要定三界规则,然后主宰一切,以满足你的野心?”
“罗睺,不管法器杀人沾不沾因果,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仙圣,还是庶民。通天徒儿有他的命运,做师父的不会强加干涉,因为天道自有定论。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鸿钧道。
罗睺呵呵一笑:“我是不会为征服之心找借口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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