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苍劲有力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都是顿了顿,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这气势,想来应该是外门的长老来了吧。
唐铭总算是松了口气,对方毕竟是执法队的人,不管自己等人再有道理,但在这里和执法队的人动起手来,那也绝对不会有半分的好处!
“放手!”李长歌一巴掌排开小队长捏在自己领子的手,随后恶狠狠的道:“哼,现在宗门的长老来了,我还就不相信,这点屁事说不清楚了,若是耽误了老子救人,我看你这坑害同门的罪名是不背!”
小队长却是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李长歌身后的徐飞扬,随后是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不对......
将他那最细微的笑容收进眼底,唐铭却是将自己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隐约之间他感受的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从小队长的口风之中唐铭能知道,宗门封山一个月应该是真的,逍遥派毕竟是大门大派,想来应该是提前预知到了兽潮的降临,这才有了封山,禁止一切活动的命令,但自己四人下山不过才半个与的时间,这就说明,自己几人是在封山令下了之后才下的山。
为什么当时封山令下达的时候自己等人不知道?现在回到宗门之后又百般刁难,不让进宗,这其中必定有人,从中作梗!
在外门有能量做到这种事情,又跟自己有仇怨的人,唐铭抚了抚下巴随后那个针对自己的内门弟子形象便是出现在了唐铭的脑海之中!
“马如列!”
这一手借刀杀人用的当真是告明至极,假借做任务的手段,放四人下山,再由兽潮将四人尽数吞噬。
若是几人侥幸的活了下来那也绝对不能说这事情跟他有关系。
想到这唐铭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升腾起了一丝杀机。在心中暗自道:“当真是好声阴毒的伎俩啊,好啊,马如列既然你想玩,那我们就好好玩!”
唐铭向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可一旦有人触发了他的底线,那就等着雷霆一边的报复吧!
逍遥派,朱雀弟子区域,中心水池。
此时那平静的中心水池边上正做着个二十三岁的少年,带着斗笠,捏着鱼竿,身边放着个鱼篓,像是封神榜之中的奇人,姜子牙。
马如龙很喜欢钓鱼,因为钓鱼能使人心静,心沉,这活动正适合给心浮气躁的他陶冶情操!
“马师兄,唐铭几个人回来了!”
正当马如列沉寂于湖水,与鱼儿的欢愉之间,他的身后却是传来王龙那收悉的声音。
“哦,唐铭,哼,真是命大啊,这兽潮都没给他整死!”马如列砸了咂嘴,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这次回来了,我可以亲手整死他!”
“是是是!”王龙在一边点头哈腰的,像是一只没有尊严的哈巴狗。
马如列看了王龙一眼,随后又道:“有没有在门口把他拦住!”
“当然有了,您的吩咐我还能忘记了不成?这会田七正给他堵在玄武门外呢。以田七的性子怕是说什么都不会放他进来的!另外我还找了李长老过去!”
听到李长老的名头,马如龙笑了笑,随后轻轻道了一声:“是这个财迷老头啊,不错不错,王龙你这次做的很不错,等会我钓完鱼,回去之后,那本‘清级高阶’的武技就是你的了!”
王龙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的点头哈腰:“多谢,多谢马师兄的赏赐!”
马如列微笑着摆了摆手:“下去吧!”
“哎哎!”王龙低着头,退了下去。
等到王龙走了之后,马如列这才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一边看着平静的湖水一边自言自语:“呵呵,唐铭,徐飞扬,你们两个小逼崽子,竟然敢跟我执法队对着干,当真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牢辛苦的送你一程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甩动手上的鱼竿,明明鱼儿还没有上钩,却被缠绕在鱼钩上上面的金属性灵气带着飞掠到马如列身边的鱼篓之中,都没挣扎两下就彻底没了气!
马如列瞥了一眼鱼篓,又瞥了一眼被掀起涟漪的湖面,暗自的道了一声没劲,随即反手一推将鱼篓中的死鱼,再度扔进了华美秀丽的中心湖当中!
......
玄武门前。
正对着众人的空地上突然飘身而来一个身着灰褐色衣衫的老头,说是老头,但实际上不过是个不到花甲之年的中年男人,手握拂尘,腰跨宝剑,下巴上捻这个不黑不白的胡须,明明穿着的仙风道骨,却偏偏给人一种装模作样的感觉。
“李长老!”田七走上来对着李长老拱了拱手,随即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李长老点了点头,颇有几分和蔼可亲的意味!
随即李长老转头看了看田七对面的唐铭,语气变得有些冷了下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逍遥派玄武门前面,岂能大声喧哗?”
“果然!”唐铭心头一凛,早便是对执法队的强势有所耳闻,但没想到当真是如此的一手遮天,竟是能指挥的了外门的长老!
“您可给评评理啊,我们可都是外门的弟子,但如今我兄弟重伤,需要救治,奈何这个小队长死活就是不让我们回宗门!”李长歌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的意味!
李长老挑了挑自己那不阴不阳的眉头,转头对田七问道:“田七,可有此事?”
田七却是怡然不惧,当着众人的面,口若悬河,颠倒黑白:“李长老明鉴。我接到指示,逍遥派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封了山,但这群人偏偏就在这一个月之内回到了宗门,我怀疑有可能是奸细,就在这盘问了几句!”
“一番的盘问之下发现这群人当真是一问三不知,连一个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都没有,再想问点别的什么几人就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看其实在可疑,就欲再盘问一下。”
田七一边在颠倒黑白,一边伸出手指了指李长歌又道:“哪知这个胖子二话不说就要上来跟我动手,显然是做贼心虚!依我看说不定就是别的宗门派过来的奸细!”
“你放屁!我们有逍遥派颁发的令牌,你看,上面还有功勋数字呢!”李长歌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见过能颠倒黑白的倒是从来没见过能这般硬生生将生说死,将死说生的人!
李长歌简直恨不得将手中的令牌摔在那田七的脸上,刚刚没拿出来令牌么?
“呵呵,这种令牌只需防治一下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那这种东西出来,没有说服力!”田七冷哼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李长歌手中的令牌一眼,区区一个玄武弟子的令牌而已,刚刚那小姑娘可是拿出了青龙弟子的令牌呢!
话已至此李长老,干脆的来了一手借坡下驴:“呵呵,却是单单是凭借着一枚令牌,还不足以证明你们的身份,再说逍遥派早在一个月之前就禁山了,你们是怎么下山的?”
李长歌懒得废话,指了指桌子上的硬角随即冷声说道:“那就是我们做任务带回来的交接物品,某种妖兽的硬角!”
李长老瞅了那硬角一眼,却还是摇了摇头,冷声说道:“你们简直是答非所问么,我看你们着实可疑的很,这样先去执法队的监狱里面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等我查明此时,若你等真的是宗门弟子到时候自然能把你们放放出来!”
这话倒是颇有几分话中有话的意味,等查明我等的身份之后再放出来,那若是一辈子都差不清楚呢?那岂不是要关上一辈子!
“你,李长老,您怎能如此的是非不分?”李长歌的内心有些焦急,笔记徐飞扬还有伤在身,虽说不会丧命,但没有及时救治而落下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说不准对之后的武修之路都是有所影响的!
“放肆!”李长老大喝一声,随后便是铺天盖地一般的威压施加在了唐铭几人的身上啊,众人只觉得像是胸口之上压下了一座大山,沉闷的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沉重如山一般的威压之中,唐铭。却是向前一步,紧跟着哈哈大笑了两声:“呵呵,莫不是执法队众人都是些奸佞小人?”
“侮辱师门,小子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好,好,既然你不想活了,我今天就先灭了你!”一语落下顿时其身上迸发出一抹滔天的杀意,其右手之上更是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个漆黑的能量旋涡,旋涡之之中似乎搅动着风雨雷电,带着一丝毁灭性的意味!
唐铭暗地里是咽了一口唾沫,他能在这其中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意味,若是这能量旋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恐怕就算是这《不灭修罗》再厉害那也绝对救不会他的小命!
该死的,又冲动了些!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是唐铭身后的君遥上前一步,即使是面对着那李长老手中的恐怖能量旋涡也是怡然不惧。
“且慢,有一人能证明我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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