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昭脸色一变,凌云铠可是魏忠贤的侄子,死在了他的衙门外派任务中,就算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可是以魏公公那护短的性格,他或多或少都得挨上一些惩罚。
“死了就死了吧,不死也是个祸害,你两个向来看不对眼,这下也清净了。”
陆文昭摆了摆手,将凌云铠死了的消息报给魏公公,很快,案子便到了南镇抚司手上。
晌午十分,沈炼因为是凌云铠死后最后同行者,被陆文昭带到了雏凤轩,参与了南镇抚司派来的人的协查。
……
安逸此时已经回到了右所锦衣卫衙门,衙门里吵吵嚷嚷的,魏启正见到门外的安逸回来了,连忙报告到。
“安大人,又死了一个,同样的手法!”
“留下的符号与前几次的不一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日沈大人所说的第四禁咒!”
安逸接过魏启正的无常簿,看着这禁忌一般的符号,脑袋有点痛,再来几个符号怕是人都要死光了。
“马上,起身永安寺,我要去见净海,再这样被动查案,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的。”
魏启正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叫上堂内的狄青,几人便离开锦衣卫衙门去往永安寺的路上。
“对了,安大人,我们要不要将凌烟姑娘带上一起?”
那净海和尚只与香客和好友谈的开,不见得会帮安逸这个忙。
安逸沉思了一下,想起那日温凌烟所说的,与其到了净海不配合,倒不如一开始便带着温凌烟到永安寺。
“带,走!”
……
醉春楼近几日生意萧条,其一来因为前几日发生的命案,脑回路稍微正常的一点的人也不敢这么快就进去潇洒。
其二,醉春楼的案子至今未结,意味着锦衣卫随时有可能到醉春楼了解情况,如果一不小心喝了酒起了冲突,被锦衣卫收拾一顿面子上也不好看。
其三呢就是北新桥附近来了个江南的戏团,出了个不知道何时声名燥起的谪仙子,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温凌烟靠在三楼美人靠上,目光凝视着京城,脑海中浮现出安逸的模样,为何会觉得安逸让他感到这么熟悉?
脑后被人一个爆栗,妈妈扇着扇子,挑了挑眉看着温凌烟。
“你丫头是思春了吗?”
温凌烟白了一眼老板娘,托着腮呢喃道“妈妈,你相信命中注定吗?我感觉很久以前便见过安大人。”
老板娘看着温凌烟认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难道还不清楚你的命运吗?你注定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啊……”
罢了,楼下有人找你。
温凌烟疑惑的看着妈妈,这生意萧条的时候,谁会来找她?挪着步子下了楼,看到三道人影,眼中喜悦丛生。
“安大人,你找我?”
“打扰姑娘了,安某拜访姑娘,是希望姑娘能跟着我们一起去找永安寺的净海师傅解惑。”
“这也是为了帮醉春楼早日结案……”
安逸看着温凌烟的慵懒,然后低着头等待回应,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人再死下去,他恐怕就不能完成最容易完成的一个任务了。
觉醒饕餮之力的关键,他至今未曾摸透到底怎样觉醒,他只知道昨夜杀了凌云铠获得了一滴贪之血,觉醒了三分之一的饕餮之力。
可是剩下的嗔和痴的血他又应该去哪里找呢?
至于第三个关于浮世绘的任务,他觉得就更遥远了,这天下画作如此之多,谁知道哪一幅才是浮世绘。
唯独这个查出真相的任务是最容易完成的,而要破解案件,安逸必须要知道关于神秘符号的规律。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妈妈,你说对吧?”
老鸨见安逸三人盯向他的目光,连忙笑到那是自然,锦衣卫报案需要协助,她们醉春楼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温凌烟掀起衣服跑到楼上,换上一身男装,想比起刚刚穿的女士衣裳,男装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挽起头发,穿上男装的温凌烟更添一股英气。
四人离开醉春楼,不久之后便到了永安寺,今日永安寺烧香礼佛,想必是因为近年来京城里不太安宁,许多人都想求佛祖保佑。
寺庙内,一小僧对着正在诵经礼佛的净海小声道“师傅,凌烟居士到访。”
净海脸色毫无波动,默默收起手印,吩咐小僧带路。
净室内,温凌烟见到净海很是开心,她已经很久未曾来过永安寺了,如果不是这次安逸的原因,她可能永远也来不了永安寺了。
“小和尚,又见面了!有没有想温姐姐?”
只见温凌烟跑近净海,然后摸着净海的光头,安逸等人看的有些错愕,原本以为仅仅是香客与住持的关系,现在看来不止啊?
一旁的小僧倒是并不介意,要说有谁能这样对净海师傅的话,恐怕这只有这位凌烟居士了。
“凌烟居士说笑了,净海自从世俗回到佛门一直念着凌烟居士对小僧的恩惠呢。”
温凌烟白了一眼净海,想到如今净海已经是一寺住持了,也不打趣他了。
“对了,这次我过来见你还是拖了这几位大人的福,他们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逸三人对着净海拜了拜,终于叙旧完了啊……
净海将几人请到屋里就坐,既然是温凌烟带来的人,他没有理由不帮着解惑。
“我见几位虽身着便服,但身上有隐约的官家气息和些许血腥气息,想必是锦衣卫吧?”
净海说的简单,安逸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净海师傅仅凭打量一下他们,便能猜出身份,果真是大师。
“大人有什么疑惑呢?”
安逸将前几次发生的血案与案件关键的那个神秘符号讲给净海听,当然关于沈炼的初步分析也讲了出来。
顺带将魏启正的无常簿递到净海面前,几次血案所抄绘的神秘符号皆在上面。
净海翻着无常簿,看着上面抄绘的神秘符号,脸色有一点点的变化,眉头微微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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