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东先去厅看了看,见师父和张循在下棋,便洗了一盘葡萄送了过去,又给两人泡了一壶新茶,每人斟了一杯这才去父母房间看看。
柳眉现在已经能在聂长河搀扶下做短距离行走了。为了能够经常出去晒晒太阳,两人从楼上搬到了楼下。
聂卫东敲门进去的时候,夫妇俩还没有睡。
聂长河正在为柳眉做足底按摩。
“爸,妈,你们还没睡啊。”聂卫东走过去,蹲下身,动手为母亲按摩另一只脚。
柳眉有些不习惯让儿子服侍,把腿往后抽了抽。“不用你,你刚手术完,肯定累了。不过儿子,你啥时候学会给人做手术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你外公学了这个?”
“哎呀,别乱蹬。我比我爸厉害着呢。我不但跟我外公学,我还跟我师父学。前些年不是在前线打仗吗。身边战友随时有人受伤,为了能及时挽救他们的性命,我就跟师父还有阵地上的军医学了些外科医术。前线那会最不缺练习对像,练着练着也就会了。”
聂卫东显然没法跟父母说实话。说自己是重生的?说了谁信啊。
现在还没网络呢,更没有后世纵横网界的重生文。
自己和江米一起重生这事只能一直保密下去。
不过聂卫东找的理由很强大。聂长河一听儿子提起前线的事,顿时心有同感。点点头道:“前线最缺的就是医生。我那会就看到,因为缺少医生,好多战士的伤口得不到处理,都烂的生了蛆虫,然后发烧,烧着烧着人就没了。或者本来就是脚上受了点轻伤,最后因为感染却不得不截肢。
我有个战友,开始就是伤了脚趾头,自己没当回事,还坚持蹲守哨位,等感染了,最后不得不截肢,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残废了以后,回到家里,因为不能赚钱养家,妻子跟人跑了。为了养孩子,弄了辆残疾人摩托车拉,谁料家里孩子又因为没人照看,掉到池塘里淹死了,最后自己竟然自杀……唉,太惨了……”
聂长河的话有些沉重,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沉宁了许多。
柳眉不由自主就想到聂卫东那次死亡事件,猛然抱住儿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一见老妈哭了,聂卫东立时慌了神,急忙安慰,“妈,妈,怎么了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啊,没事。我爸那就讲个故事,看把您激动的。咦对了,妈,你有没有兴趣帮那些伤残军人弄个救助项目啊?你想想啊,若是能及时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伤残军人伸出援助之手,肯定能挽救不少频临破裂的家庭。”
“咦,这个好啊。若是真办成了,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善举。”聂长河一听,眼睛瞬间瓦亮。
“这事儿我不懂啊,我来弄能行吗?”柳眉也有些心动。
不过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不自信。同时也担心给儿子增加经济负担。
“成立这个项目肯定得不老少的钱,东啊,妈知道你有钱,可你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妈,您放心,不会影响家里人生活的。儿子钱多着呢。在海外就已经成立了好几个公司。若不是因为当兵,爸还上班,咱就出国去当大资本家了。”
“可别,出国啊资本家啥的提都不要提。这要是在十年前你说这话都得进监狱。现在虽然环境宽容了,可你还是军官呢,你爸还是个局长呐,咱家可不能投敌叛国犯政治上的错误。”柳眉义正辞严叮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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