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修士唉了声,拍拍自己肥肥的肚腩。
他跟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什么呢?反正她就算在筑基组,也不见得能混进前三拿奖,筑基高手多着呢。
“好嘛好嘛,小仙子在这里写个名,打个灵印就行。”胖修士把肥肥的屁股从椅子上挪下来,将纸笔递到灵葭面前,“对了,还有个事要提醒小仙子,庆典期间每位修士只能参加一次夺宝大会哟。”
“知道了,谢谢。”灵葭把写好的纸还给胖修士,就站在一旁静静等待比赛开始。
算上灵葭,元婴组报名的共有八人,而隔壁化神组的仅有三人,也就争个名次罢了。
由于场地有限,比赛从练气组开始,一组结束才轮到下一组,且因为前面几组的人多,一直折腾到临近子时,才轮到元婴组。
夜虽已深,但围观的民众不减反增,毕竟修为越高的修士,比试起来肯定有看头得多,这种热闹不是时时都能瞧见的。
那位胖修士是报名官也是裁判,将八名选手招架在第一场比赛场地前,依次向观众介绍他们的身份名号以及修为境界。
修为到了元婴期,在这世间多少都有了些名气,胖修士每念出一个人,旁边的观众不管识不识得,都十分配合地发出一阵欢呼吆喝。
灵葭毫无意外被安排在最末尾,胖修士来到她身边,高声道:“最后一位选手,灵葭小仙子,修为……筑基大圆满!”
胖修士喊完这句话,原本喧嚣的人群忽然静了静。
尴尬时,其中一位选手沉声道:“莫不是弄错了,这是元婴组。”
胖修士擦了把汗,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规则上说的是修为高修士的不能加入低级小组,并未规定修为低的修士不能加入高级小组,因此这位小仙子要求参加元婴组的比赛,是可行的。”
王室制定这样的规则,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在修真界里,修为高低很多时候并不是衡量一个人实力的标准,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跨越级杀人的例子了。
说话的选手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只是蹙了蹙眉,打量灵葭几眼,便冷冷转过头不出声了。
周围的观众却炸开了锅。
“来真的啊?她刚开始站在那里,我还以为是哪位真人带的小僮呢。”
“许是看这组人少赢面大,想来碰碰运气?”
“这能比么?筑基和元婴差了两级呢,这小孩未免太狂妄。”
“且看吧,说不定人家有什么制胜的秘诀呢?而且,小娃娃长得也忒惹人爱了,看在这张脸的份上,我要投她一注!”
“那你就等着输钱吧,哈哈哈!”
场内灵葭耳朵动了动,忙往胖修士手中塞了一把灵石,说道:“能请你去帮我买一注吗?就买我自己夺冠。”
胖修士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好好好,我这便去。”这小仙子也太自信了叭,竟然一出手就是十枚上品灵石,难道不知她的赔率已经达到六十了么?
可等他站在投注桌前,帮灵葭买完之后,离开的脚步却迟疑了一下。
六十了啊……
然后转过身,又摸出一百上品灵石放到桌上,“我再买一注。”
真是的,要赌就赌大的嘛,小打小闹对他这个成年人来讲没意思。
八位选手围站在低矮的栅栏外,身旁各放了一个装满银色小圈的盆子,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这小银圈套住栅栏里跑个不停的数十只旋风跑跑鸭。
比赛采用的是积分制,最后按得分高低排出名次,第一场每套中一只旋风跑跑鸭的脖子,就算一分。
毕竟是女王的大寿,不宜见血,所以规则第一条,便是不能对其他修士造成人身伤害,除此以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套中鸭脖,都不算违规。
比赛的锣鼓在众人的热议声中敲响,灵葭刚抓起一把小银圈,手还没从盆里拿出来,栅栏上空就已经银光满天,金属的撞击声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栏中的旋风跑跑鸭受惊大叫,越发地疯跑起来,时不时扭扭脖子缩缩头,灵巧地躲避杀气腾腾的小银圈。
旋风跑跑鸭可是以脚力闻名天下的生物,它们眼疾脚快反应灵敏,加之选手们之间也在不断地彼此阻挠干扰,一时竟没有一只小银圈能够成功套住哪怕一只鸭脖。
围观群众看得眼花缭乱,叫好声不断,胖修士专注场上情况,时不时分神看看灵葭,心底难掩焦急。怎么还不动!
这第一场套鸭比赛,考验的是修士的眼力、手速、巧劲以及预判等等能力,看看战得风生水起的七名元婴大佬,再看看抓着一把小银圈,还在慢吞吞观察栏中情况的灵葭,胖修士怎能不上火。
一分钟过去,逐渐开始有小银圈套中目标,被套中的旋风跑跑鸭立即就会被传送出栅栏,出现在另一边的笼子里,有工作人员根据银圈的标记,实时在大屏幕上更新每位选手的得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乎每位元婴选手的名下都画了圈,少则一两个,多则五六个,唯有吊在末尾的灵葭底下空白一片。
胖修士快哭了。
他的一百上品灵石!相当于十年的俸禄呢嘤嘤嘤。
“喂!小仙子振作啊,我一半的家当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坑我啊!”
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引得旁边的人轰然大笑。
“哈哈,竟还真有人不信邪!”
“竟然想通过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发财,这位兄台穷疯了不成?”
“你们安静一点,别打扰小仙子发挥!”先前说话的那人把眼一瞪,凶巴巴地挥挥拳头。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
笑闹中有人“咦”了一声,“你们快看,那几只鸭子在做甚?”
众人忙顺着那人所指看去,只见栅栏边缘有几只鸭子排做一排,面向栅栏垂着头,用长满羽毛的翅膀将头捂得严严实实的。
“妈呀,鸭子成精啦!”人群立即炸开了锅。
修士们的银圈不住地砸在它们身上,可那几只鸭子像打了镇静剂似的,完全不似先前那样惊恐地疯跑,而是有纪律有目标的,用扁扁的嘴在满地的小银圈中翻动,似乎在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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