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南方多雨,正是四月份的季节,一场大雨却下了起来,工地上到处都是积水,走路都不太方便。
我们住的都是帐篷,那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可怜的帐篷竟然都湿透了,开始往下滴水,地面都成了泥泞的样子。
“扁蛋,这帐篷住不成了,我看,咱们直接搬到楼里住吧,打个地铺不就完事了。”我对扁蛋说道。
“这主意不错,我去让那几个干活的人也搬到楼里住。”扁蛋说道。
说着话,扁蛋便去招呼那几个干活的工人去了,我们冒着大雨,抱着铺盖就冲进了楼里。这楼有好几个单元,我们随意地各自挑选了房间,打上了地铺。
我和扁蛋住在了其中一个单元三楼的一户,那几个工人估计和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毕竟我和扁蛋是领导,谁愿意和领导住在一起啊,他们便住在了另外一个单元的四楼。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天色灰蒙蒙的,让人的心情都有些郁闷,而转眼,天就黑了。
夜晚,实在是无聊的时候,我和扁蛋那时候还没有用过手机,特别的无聊,只好打起了扑克,顺便喝点小酒,解决这无聊的夜晚。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估计午夜十二点了吧,我和扁蛋喝得晕晕乎乎的,刚准备睡觉,却听到楼下一声惨叫。
“鬼啊,鬼啊……”
妈的,这谁啊,半夜不睡觉,却发出这样瘆人的声音,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这惨叫声一下惊醒了不少,我爬到窗户上往楼下望了望,就看见几个人影冲出了楼道,往楼下的帐篷里跑去。
这不是那几个工人吗?怎么回事?放着楼房不住,却偏偏要去淋雨的帐篷里住。
我仔细想了想,刚才好像是有人喊鬼啊鬼啊的,难道这楼里闹鬼吗?这还了得。
我忙喊起扁蛋,两个人快速地走下楼,来到了几个工人住的帐篷里。
“你们怎么回事,半夜里乱叫什么?”我问道。
“鬼啊,我刚才看见鬼了,太恐怖了。”一个叫杨晓杰的工人说道。
“什么鬼不鬼的,哪里有鬼,你们可不要造谣。”扁蛋说道。
“我不骗你,我真的看见鬼了,而且只有一个眼睛,另外一个眼睛还在不住地流着血,吓死我了。”杨晓杰又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别人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就算了,而我是相信的,毕竟之前自己经历过。
不过,我之前经历的那些鬼可都是很厉害的,我才不相信杨晓杰说的这个独眼鬼会比蒙雷还厉害,要真是有鬼,那我倒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但至少,得先弄清楚这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谁知道,这工地上之前出过什么事没有,这要是有鬼,也不会无缘无故。”我一脸严肃的说道。
只见一个年龄大点的,叫做马六的工人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马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我看出了马六应该知道一些东西。
“老板不让到处瞎说,我不敢说。”马六说道。
“赶紧说,你们还想不想拿工资了。”扁蛋则说道。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马六说道。
于是,马六便说出了一件事,我也才知道了小槐为什么之前会被绑架了。
原来,这工地在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叫做赵义的技术员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摔死了,而且一只眼睛当时刮到了脚手架上,死得很惨。
这赵义是个中专生,学的是钢砼专业,毕业才没多久,正准备在这工地上大展身手,却不想就这么死了,也真是可惜。
马六又说了,赵义在的时候,老板的女儿蔺小槐经常来找他玩,估计是看赵义长得帅,想和他找男朋友吧,却不想赵义竟然死掉了。
还有,这赵义和工人们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有两个叫做鲁河生和张大武的人,而蔺小槐来找赵义玩的时候,赵义经常会带上鲁河生和张大武。
赵义死了之后,老板给赔了十五万块钱,但鲁河生和张大武却觉得老板赔的钱太少了,这才绑架了蔺小槐,想讹诈老板,没成想,却被我碰见了绑架,鲁河生和张大武最后却坐了牢。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小槐会被绑架,我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
鲁河生和张大武现在坐了牢,这事也就结束了,可这赵义既然死了,却变成了厉鬼出来吓人,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据我所知,那时候人命钱也就值十来万,老板赔了十五万也算是不错了,可赵义仍然出来吓人,可能这其中有些问题,这我可得处理处理。这工地上闹鬼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来买这里的房子啊,老板还不得血亏。
经过了蒙雷的事,对于鬼这种生物,我倒不怕,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死去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些坏事,大多都是有什么冤屈,只要帮鬼解决了冤屈,他们自然就不会再出来吓人了,就可以真正的安息了。
“扁蛋,咱俩去那楼道里看看去。”我对扁蛋说道。
“啥?你小子脑抽了是不是,人家说那里闹鬼,你却要叫上我去看,你是想咱俩早点死是不是?”扁蛋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个屁胆子,难道你忘了小时候的事情了,还记得李太爷吗?我可是跟他学了捉鬼的方法。”我对扁蛋说道。
其实,我哪里会捉鬼啊,只不过是激将一下扁蛋。
“你才是屁胆子呢,不就是个鬼吗,老子不信邪,要是碰见赵义,老子一顿爆揍,让他尝尝我的拳头。”扁蛋说道。
扁蛋就是这样,有时候胆子很大,有时候又胆子很小。不过,我最了解扁蛋了,只要我敢做的事情,扁蛋绝对不会后退,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得比我胆子还小的。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和扁蛋走出了帐篷,向几个工人之前住的那个单元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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