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斯亚恩最终还是信了。既然已经见到了艾尔莉雅,加上之前发生的事,他也明白白露不可能会被艾德里安的人带走。
那么想来,也的确是地球那方出现了一股未知势力将她给捉走了。
他问了问万榕关于那方神秘势力,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万榕摇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能量波动,相比较阿文亚的特殊能力,这种能量波动更接近自然生灵的灵力波动。但想到地球的情况,万榕心里还是不确定,以地球现在的情况,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早就该消失的能量?
这种能量,早就应该在上一次宇宙爆炸时,就完全消失了才是。
“看来有些难办。”安斯亚恩低声说道,整个人出乎意料地平静。
万榕以为,凭他对白露的在乎,应该会表现得更加慌张才是。这样他也好浑水摸鱼,趁着现在艾伦不在了,将安斯亚恩手下的势力全部调出,来寻找女儿的踪迹。
毕竟,他在地球上可没有什么好友,半路请走他的女儿前去叙旧。十有八九,那些人是看上了白鹿身上的能量不同寻常,想抓走她去研究才是。
但现在的情况......万榕垂眸掩下神色,安斯亚恩这么镇定,他也不好调动兵力太过。要是他起疑,岂不是影响他之后的计划。到时候,外面的形势太过混乱,他也不好将奥尔科特从异空间里放出。
再加上那个浑身冒寒气的小子!
一想到他,万榕便有些头痛。要不是白鹿对他另眼相看,将他沉入生命之泉养伤。现在成了一个半神体,他也不可能会对他束手无策。
只希望他们两兄弟能在异空间好好相处吧。否则凭奥尔科特的能力等级,正面对上伊格纳茨,那根本就是没有半分胜算。
总不能他被他打个半死,也沉入生命之泉三五年,塑个半神之体吧。那这一切,不就全部乱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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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鹿神是通过生命之泉离开的?”伊格纳茨扭头问奥尔科特:“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立刻就将你打死在这异空间里!”
奥尔科特的回答是翻了一个白眼。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他不气地问道。
鹿神原本回来查看奥尔科特的训练进度。但在这里呆了不过短短几分钟,便说感受了一丝不寻常的能量波动,似乎是白鹿遇到了危险,他种在她身上的能量末端发出了预警信号。便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奥尔科特一个人,面对泉水中还未醒来的伊格纳茨怔怔发愣。
白鹿不是训练太累了,睡过去了吗?他还记得给她找了个好地方睡觉后,才跑到湖边来。
但后来,伊格纳茨也从泉水中醒来。他想他这个兄弟睡了这么久,刚刚醒来,想必脑子还不清醒。正考虑要不要趁他之危,给他一击,送他回去睡觉。结果伊格纳茨醒来后完全没有混乱的症状,连问句“我在哪”“你怎么在这里”都没有。
他精神抖擞地醒来,面对他第一句话就是白鹿遇到了危险,被两个神秘人捉走了。
大兄弟,你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我真的感到很费解!
你这叫我怎么回答?
结果奥尔科特憋了一肚子的话,在他这种反应下,根本一句都说不出。现在这些话憋在他肚子里,就像吃撑了一样难受。
于是,奥尔科特怼伊格纳茨,就怼得更厉害了。
他凉凉道:“我还巴不得你就死在这里,到时候我回去即位做皇帝,你就老死在这里吧。”
伊格纳茨皱眉看了他一眼。忽然有种感觉,奥尔科特在异空间被关了三年,说话越发像他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娘。不会是关的太久,被关得心理变态了吧!
“我觉得,出去后,你还是去看看医生。”他好心地补了一句:“最好是精神科的。”
奥尔科特不解地看他。等反应过来伊格纳茨说的什么意思的后,他手里攥了一团火焰就冲了上去:“你知道我这三年里给你洒了多少次营养液嘛!竟然说我心理有病!”
伊格纳茨挥手凝聚出一个冰盾,牢牢将他罩在里面。
“身体倒是长高了不少,怎么人还是这么容易冲动。你不会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吧?”
他看了看生命之泉,湖水清澈见底,没看出里面有什么玄机,便抬头喊了一声在冰罩里骂骂咧咧的奥尔科特。
“你说鹿神是从这里离开的,怎么离开的?机关在哪里?”
奥尔科特停下乱挥的手脚,说道:“你得把我放出去。要不然我在这里面,怎么说得清楚。而且这里面还闷得慌,你唯一的亲弟弟就要被闷死在里面了,你忍心?”
伊格纳茨依言放下他,叹了口气:“如果你能够像妹妹一样乖巧可人,我还有些不忍心。但就你这种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性子,要不是这里只有你知道离开这里的法子,我还真就巴不得你闷死在里面。”
奥尔科特原本还安静下来,此刻听到伊格纳茨的一番话,只感到那腔被压下心头的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再说一遍!”他暗暗磨牙,朝伊格纳茨逼近。
伊格纳茨毫不意外,要是等他过来,必定又是一团火焰糊到他脸上。于是他指了指生命之泉,说道:“正事要紧。我们再不出去,到时候白鹿真的遇险,你想后悔都没地去。”
奥尔科特闻言,握拳熄灭了手中的火焰。
“说得好想你不会一样。”他愤愤道,走到了鹿神离开前站的地方,依样画葫芦地控制火元素走向,在上面画了一个繁复的图案。
生命之泉瞬间发生了震动。仿佛像在里面抛入一个威力不小的炸弹一样,满池子的水瞬间沸腾起来。
伊格纳茨惊讶地后退一步。他看向另一边的奥尔科特,他脸上也带着与他相差不大的惊讶。鹿神离开之时,湖水中心只是产生了一个不大的旋涡,哪有现在这么大的动静。
他们二人惊疑对视,谁也吃不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干了什么?”伊格纳茨喃喃道。
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泉水顺着黑洞流失,顷刻便已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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