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积劳成疾。
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差一点的濒临死亡,去鬼门关走了一回,还没能回过神来,又被囚禁着颠簸了半个月……这些事情,落在一个身体强壮的人身上,都不一定承受得住,更何况是成日里养尊处优的女人。
可是她,硬生生的熬过来了,甚至紧咬着牙,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惧色。
直到今日,她在萧荆的屋子里,听着男人无理地话,吃着他抢塞过来的食物,睡着他的床盖着他的被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久违了的温暖,在不知不觉间松懈了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那些一直被压抑在心底里的东西,那些强忍住的不适,也就如同洪水一样爆发出来了。
女人脆落的如同一片落叶,在滔滔的水流中起起伏伏,若是撑不住了,就会淹没在水中。
“那要怎么治?”萧荆皱着浓眉,再问。
“今天晚上,我先给她吃些补气的药丸。然后开个方子,你明天去镇上……”黎远的话说道一半,停了下来。
他看向女人,就算在粗布陋房中,也看得出女人曾经的矜贵,无论是精致的面容,还是这一身姣好的细皮嫩肉,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养的出来的。
萧荆多了这么一个“家人”,对他而言,不知道是福是祸。
“药方里有几喂药,并不便宜。”黎远说的委婉,似乎是不想伤上了萧荆的自尊心。
“你尽管开方子,银子的事情我能解决。”萧荆毫不迟疑地说。
“行吧,你自己决定。”
黎远留下了药方,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萧荆的屋子,原本是有些话要跟萧荆说的。
这样的女人,就算治好了病,也不见得会乐意留在如此偏僻贫穷的小村子里。
可是黎远瞧见屋子里,虎背熊腰的男人低着头,神色专注,轻手轻脚地给女人擦着汗。
他想说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仅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声地离开。
生在如此乱世,活着已经如此艰难,多些美好的指望,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萧荆一晚上都没再合过眼,天色才泛白,就去了镇上。
他到的早,药铺没开门,也不顾及地啪啪啪敲门,等着醉眼惺忪的伙计来开门,被人骂了几句也无妨。
他不识字,当伙计拿着药方念出“人参”两字时,也知道这东西金贵。
伙计斜着眼睛打量他身上的粗布麻衣,嘲讽的哼笑,“连你这样的人也想吃人参?回去做你的大头梦吧,给我滚滚滚。”
萧荆这次来,银子带的的确不多,可是他带了另一件东西。
他解下身上的包袱,重重地放在案桌上,对着伙计说道,“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跟他做笔买卖。”
伙计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吓一跳,低沉沉的,带着一股子杀意,好似扑面而来有股血腥味。
不说拳脚功夫,就萧荆那魁梧的身材就能把他压扁了,面露恐惧,顿时没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去了后院。
药铺老板珊珊来迟,嘴里还嘟哝着,“哪个混蛋要砸我的药铺,是活着不耐烦来送死了吗?”
萧荆见了自己要找的人,也不废话,直接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黑漆漆硬邦邦的长玩意,看着倒是跟萧荆胯下的四两肉差不多大小,可是粗糙的很,看着像木头一样。
伙计不认识这东西,一脸茫然。
药铺老板见了,双眼瞪得像铜铃,跟看到财神爷了一样看着萧荆,“这位壮士,你要卖多少钱?”
“一百两。”
萧荆开了价。
伙计听了下了一跳,他却不慌不忙,笃定的很。
这可是一根货真价实的虎鞭,一百两,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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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都要跟不上你们投珍珠的速度了,XD,写个小番外,卖萌回谢。
某日,能正常说话了的女人对着前来看诊的黎远说了声,“谢谢你,黎大哥。”
她不懂村子里的规矩,只觉得以黎远的年纪,叫一声大哥足够了。
黎远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叫了,连他家里的那个婆娘都不乐意叫他声哥,当场乐的发笑。
萧荆在一旁听了,皱着眉,紧绷的脸上带着不悦。
想他照顾女人这么久,都还没听到女人叫一声萧大哥,竟然被黎远给抢了先。
而且,他还叫着黎叔,这辈分可怎么算?
男人的心里发涩。
又某日想起这段往事,夜间肏的更狠,直到女人一声一声叫着“好哥哥”才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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