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从入伍到任职c集团军装甲旅旅长,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体会到人生的起伏。
从指挥部遇袭开始全旅便一直处于被动,各线逐渐被对方击溃不说甚至可能全军覆没。怀着守住最后一块遮羞布的信念,严柏将残余的军队打散,准备和他们耗到最后。
大家原本都已经绝望了,但谁能想到对方竟突然乱了阵脚。敌各部到了西线后,无论是进攻还是围堵都是非常周密,自己的部队几次反击都如同给对方抓痒,但如此强悍的军队却在追击时一团糟,看不出丝毫计划性。
虽然严柏曾一度怀疑这是敌军的圈套,但经过再三斟酌后他还是决定冒一下险。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放手再做最后一次拼搏,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他确实赌赢了。
他命四散的各部形成独立作战单位,对敌进行游击式进攻的同时布置各伏击圈,将敌分批引出歼灭。这种快反式作战正是他们旅特别擅长的,所以山地猛虎能瞬间化为夜间饿狼,时不时的咬他们一口。
在这样的攻击下敌人也被惹怒了,于是他们化整为零各自追击,这种情况严柏可谓是等候多时,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这种机会岂能放过?各战斗单位自然而然的开始了夜中狩猎。
连续四个小时的进攻敌军越打越少,严柏的部队终于由弱势转为强势,开始全线反击。
“还有两分钟,演习就结束了。”严柏伸了伸懒腰,心情却倍感轻松。
“爽啊!能最后的四个小时反败为胜,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参谋长激动的说道。
“造成这样的结果很显然是他们的指挥部出现问题了。”
“能突破敌军的封锁线并成功袭击其指挥部,大功一件啊!”
“我现在很好奇究竟是谁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扭转了整个战场的局势。”
演习停止后不通讯员报告道“旅长,敌指挥部想和您通话。”
“和我通话?”严柏对身旁的参谋长笑道“该不会是输的不甘心想放几句狠话吧。”
参谋长一边点烟一边点头道“还真有可能,旅长您可要小心点哦。”
严柏收起笑容接过电话道“喂,我是严柏……”
通话结束后,严却拍着桌子爆笑不已,其他人好奇的询问原因。
“哈哈,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大体意思就是咱们的人抢了他们的装甲车,袭击了人家的指挥部,演习结束后怕人家报复于是继续开着车兜圈子,但咱们的人驾驶技术出奇的好,他们追了半天没追上所以让咱们去接人。”
一个参谋起身道“那我现在去把咱们的英雄接回了。”
“不用,我亲自开车去迎接,我倒要看看咱们旅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让一个装甲师都无可奈何,哈哈哈哈。”
……
“前面的兄弟,演习已经结束了,请把车还给我们。”
“骗谁啊!我们现在停车绝对就是找死。”
“真没骗你们,刚刚我们首长已经和你们旅长通话了,很快就有人来接你们了。”
“那就等我们人来了再还你们。”
“但我们要整理装备啊!”
“谁管你啊!”
这时一辆越野车冲了过来,一个带着白色头盔上面写着调理员的军官站起来喊道“我们是导演部的,演习已经结束,请你们立刻停车!”
豆苗一愣,低头问夜松怎么办。
夜松猛踩油门道“装不认识!”
“抱歉啊,我们这是第一次参加演习,并不清楚导演部是干啥的,所以不能停车!”
调理员感觉自己很心塞,遇到这种情况还怎么调解啊。
然而比他更心塞的是带着一大帮人狂追的装甲三营的营长,自从装甲车被抢后他们已经追了5个小时,自己营丢了装备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指挥部是被自家的装甲车干掉的,他已经做好回去接受雷霆暴怒的准备。”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此刻已经有人开始接受师长的怒火。
“一个连去拦截一辆装甲车都办不到,要你何用!最可恨的是一个连的人竟然都被干掉了,你这个连长是怎么指挥的,啊?老子就是让头猪去指挥,也比这个结果强!老子让你们连作为警卫,但你他妈的就这样送了一个连的人头,啊?”
也无怪乎师长这么生气,原本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但结果让一辆装甲车彻底改变了战局,而自己竟然也“阵亡”了,这真是耻辱啊!
过了一会儿,严大旅长带着墨镜来到夜松他们那里,在周围吃人的目光下,接走了让他们战败的罪魁祸首。
望着那绝尘而的越野车,众人咬牙切齿干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那两人的相貌死死的记在脑海里,下次再遇上他们绝对要将其轰成渣!
这时有几个士兵扑到那辆被抢走的装甲车上,摸着一道道疤痕放声大哭,众人同情的看向他们时内心却有些微妙的安慰,幸好被抢的不是自己的车……
与他们不同的是,越野车内此时一片祥和。
“都放松不要拘谨,后座有点零食你们可以先凑合吃,回去以后让炊事班的小炤多做几个好菜,好好招待一下咱们旅的英雄!”
“谢旅长!”
“别客气,是我要谢你们才对。你们是不知道这次演习对咱们旅而言有多重要,应该说全旅的人都要感谢你们。”
夜松被夸的有些难为情,挠着头道“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毕竟我们是这个旅的一员。”
“好样的,不愧是沈老兵推荐的人,军事技术过硬,政治思想也无可挑剔,现在又立了大功……嗯,必须要好好奖励。”
停车后,看到夜松和豆苗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严柏摇着头指责道“军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底气,刚刚你俩关门的样子连女人都比不上,重来!”
夜松和豆苗对视一眼,打开车门胳膊用力的一甩。
砰的一声后接着又是哗啦哗啦的响声。
望着碎了一地的玻璃,严柏凌乱了良久后叹道“唉!干得不错,小伙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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