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腰身轻舞,广袖挥散之际,星光随之自水底腾空,似点点萤火虫缭绕在身侧,他伸出手,光点落在指腹上,丝丝清凉,瞬时又像雪花消融,化作他指尖莹润的水滴。
荧光若柳絮般萦绕,远处瀑布精光闪烁,不知谁喊了声,大家循声望去,半空中,一道彩虹贯穿瀑布在人们视野中逐然清晰。
长袖曼舞,伴这彩虹为幕,灵动的如那最美的旋律,而她就是他心尖上最动人的音符,花瓣旋落,花香环绕鼻息,一切好似都放了柔,也不知是这花香迷醉了人还是被她这巧盼的眸子所惑,醉意渐浓,入眼皆是一汪粉嫩。
倩舞不止,花雨不息,额间花印光晕闪烁,妖冶的将一张清丽的脸映得娇媚无比,大家都感受到了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神力,仿若沐浴在阳光下的和暖,又若细雨绵绵的沁润,充斥着浑身每一道血管,激奋每一滴血液,神识霎时通明,原来这就是神的福祉,大家感念于此,内视陨丹,竟是在神力的启发下法力又精进一层,尤其是那昆仑尚未得道的弟子,欢喜莫过于此,不仅亲眼睹了旷世奇婚,竟还有这意外的收获。
神的魅力在于这遥不可及的遐想,以及遐想之后的膜拜,或许今晚过后她依旧爽朗、平淡如常,可是此时的她嫣然就是人们心目中最神圣的存在。。。
花苞绽放,铺成一座花桥,延绵至他的脚下,桥的那头,她目光灼灼,脸颊微红,尚还留有舞蹈过后的娇喘,没有犹疑,没有停留,他缓步走向她,走向他一直存于心尖的美好。。。
烟花四射,响彻天际,此时,子时已过半,在异世便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他走到她的面前,一缕薄雾将两人环绕,再散开,却是红衣漫漫,喜庆又不落尘俗,他微笑着张开双臂,同他方才一样,没有彷徨、没有疑虑,她欢喜上前,任他抱了满怀。。。
“喜欢吗?”她微微抬头,邀功般的问道。
肖歌轻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喜欢,答应我,以后只要美给我一个人看便好。”
某人佯做嗔怒的撅起小嘴,肖歌浅笑着低头吻了上去。。。
花雨在周身落下,烟花依旧绽放高空,映着两个胶着的身影,帝君夫人伏在帝君肩头欣慰的赏着烟花,而一旁的雨娥和巴昂却早已情动无法克制的寻了角落拥吻在了一起。。。。。
红烛冉冉,帐幔娇艳欲滴,大红喜被整齐的堆叠在里侧,上面洒满了红枣花生,意欲美满、早生贵子。。。
大家闹了一阵洞房后就很识趣的撤了,霎时静下来的寝室让原本还比较淡定的某人倏然心跳加速。
看惯他的素淡装束,此时的他红衣红发带,竟是更多一丝洒脱与俊朗,精致英朗的五官在昏黄的烛光下有着一种蛊惑的魅力,只见他踱步到床边坐下,朝她勾勾手指,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杵在桌前的白月溪乖巧上前,却是屁股还没坐稳,就被一股力道卷起,一拉一收间,她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她也趁势环住他的脖颈,垂眸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正浓郁着一种化不开的情愫,幽深的瞳仁映着她痴痴的模样,自知难以自持,当然也是没打算在他的情海中自拔了,索性就任他搜刮,任他攫取。。。
他的目光留恋在她红嫩的唇瓣上,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目光重新游移到她潋滟波光的眸子上,发出的声音近乎低哑:“月溪,谢谢你不循规蹈矩的婚礼。不过,那么久的训练可不是为了让你如此大方恣意挥洒神力的。”
白月溪吐舌头:“太激动了一时没把控好,不过,毕竟是我们的婚礼,大家也都出了力了,总不能太小气对吧,我这可是为了全了你的脸面,怎么,还要数落我不成。”她哼了声,有些不高兴了。
“为夫哪敢数落娘子,只是,心疼罢了,毕竟神力的损耗于你来说也是种负担。”
她被他眼睛中溢满的心疼所感动,环住他脖颈的手又紧了紧,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心中是只有他才能给与的心安。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么任性了。”她伏在他的肩头,小声道。
红色的嫁衣映着她一张小脸无比的妩媚,他低头亲吻她,将她打横抱起又稳稳的放在榻上,命运的轨迹终于将两人交织在了一起,以后的以后,没有分离没有怨念,他要她幸福,要她快乐,无论是凌寻、夙阡还是肖歌,这都是他毕生的心愿。
“月溪,谢谢你嫁给我。谢谢。。。”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的脖颈,她的肩窝。。。过往的一切已成了烟云,今时今日,他完全的拥有了她。
“肖歌。。。”她沙哑的声音,泪湿的双眸,全然淹没在他情意绵绵的细吻中。
帷幔落下,红色嫁衣散落一地,锦被之下,他像捧着一件瓷器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细腻的肌肤好似化在了他的掌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月溪。”他轻呼她的名字,而她也轻柔的回应着他,一双小手捧着他的脸颊,仰头亲吻他的嘴唇,辗转反侧,巧舌缠绕。。。
夜未眠,翻雨覆雨间,互诉衷肠,破晓时分,两人才渐渐入梦,梦中依旧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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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小两口最是甜蜜,羡煞旁人。
“你和尊上恩爱我们都知道,也适当的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好吗?”承陌是婚礼末尾才赶到的,对于没有看到最精髓的部分一直耿耿于怀。
“要是羡慕自是可以也找个伴、成个亲,别说没合适的,你就是太过花心。”白月溪为肖歌添茶,肖歌顺势将剥好的一枚葡萄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塞完还不忘问一句:“甜吗?”
见她点头,这才继续去剥第二颗。
承陌见此呵呵两声:“肖歌,我感觉你变了。”
肖歌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反倒是白月溪好奇的问了句:“哪变了?”
承陌想了想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又观察了会,突然一拍桌子,道:“我想到了,以前呢你就像那个没煮透的红薯,外热内冷,现在呢,煮透了,里面也热乎了。”
听他如此比喻,白月溪噗嗤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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