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白杨是很难控制自己移开目光的,而且他习惯了在家外面的大多数时间里从来不控制自己的言行。
生活已经够难了,这点儿男女间的情绪还要藏着掖着就更操蛋了。
转印结束本该移开搭在她锁骨下方的手指没动作,反而落下手臂轻轻的一试探性的姿态压在她的左胸,笑着问:“紧张?”
天知道这句紧张是一语双关,他自己心跳的也蛮快,甚至因为手腕下面绵软的触感,有些不该抬头的地方已经要支起帐篷。
本来已经做好被宋佳怡反手一个大巴掌抽过来的觉悟,但是今天是他的好运日,宋佳怡此刻整个人的肢体活动显得很木讷,比昨晚醉酒后还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只是有些疑惑地抬眼看着他,浅棕的虹膜里甚至流露出一点点堪称可爱的迷茫,点头轻声给了他一个肯定答案。
得到宋佳怡的肯定答案后,白杨的喉结在灯光下滚动一下,明显不再选择束手束脚。
一双狭长的眉眼困住她,鼻尖儿和鼻尖儿的距离不过二十厘米低声道:“别紧张,现在还可以反悔。”
这一副属于男性的好嗓音真是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说是冬日篝火中噼啪的星火声还不够贴切,还要拿了红柳穿上巧克力味道的棉花糖,淋上焦糖放上去烤。
宋佳怡这辈子活到二十四真没见过哪个男人,可以随便到这样温情脉脉的同一个才认识不到24小时的女人讲话。
而且这架势好像他眼中有你只有一个你,而你就是那全世界唯一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女人。
这对一个内心正荒凉的想要自暴自弃的姑娘来讲,有多大的诱惑力就无需多表。
也许是工作室的灯光太炫目,也许是他触碰自己的举动太暧昧,又也许是那半瓶冰啤酒在她血液里作祟。
在白杨问完这句话时,宋佳怡一时间有种错觉,他问的好像并不是纹身这件事情。
而自己的呼吸莫名其妙地因为其中的含义滞留了几秒。
身体还躺在工作台的真皮软椅上,宋佳怡双眼没有再躲避他的视线,只是透过光束下细小浮游的灰尘回看他的双眼,突然忍不住哑声问了一句:“白杨,你觉得我有趣吗?”到んāìΤāňɡSHùЩù(塰棠圕屋)。℃Oм閲讀泍圕 更新繓赽 文章繓荃
几丝灰白的头发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散落在耳畔,她这几根头发就算是变了颜色,也总是有本事让白杨看得心痒。
手指顺着下巴滑到她的太阳穴,再贴着耳廓的形状将头发帮她拨在耳后。
会问这种话的姑娘呢,八成是先前被男友绿了,踹了,三了,揍了。再不然就是在寂寞的春夜想起了前男友的种种罪行。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白杨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正经女孩儿会剪头发纹身加陌生异性的微信,大概率也就应该是这么回事儿。
这些年他仗着长得好玩儿得开,也不是没吃过恋爱快餐。
说大实话,他自己长得不差,做着来钱快的行业,选择挺多口味也是很挑剔的。
而且他骨子里又很受用被人欣赏被人赞叹被人膜拜,哪一任女友不是始于对他一见钟情,倒追着贴上来的。
瞎几把约炮儿还真是没有过的,一个是嫌脏再一个真的很少有让他一眼就想一起滚到床上去的。
昨晚的宋佳怡真是个例外,可能他最近太久没恋爱了,精虫它突然就上脑了。
但对方不知道,他也没打算交底。
可约炮是一回事,勾引失恋苦痛的类型就是混成另一个高度了,趁人之危同看人呕吐一样,真的也不是他喜欢干的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他内心鼓噪的想法仍然没有停下来,反而顺势捏了捏她的发丝试探着说了句她一定爱听的话,“有啊,可太有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冒着丢下一圈儿妹子,今晚孤枕难眠的机会,跑回来给你纹身啊您说是不是?”
“你看我,一瞧见您就忍不住话多,还不能证明我自己?”
贴纸被扔进垃圾桶,两人之间那杯啤酒已经冒出汗珠,换个瞎子也能感受出这房间里两人之间的氛围彻底变了。
白杨指尖的凡士林被搓热,重新轻柔地抹在她锁骨下的皮肤上。
薄薄的莹润皮肤能感受到指尖的热度,连带着指纹的弧度都能带来另一种完全陌生的颤栗。
她当然也感觉到了,他在向她,肆无忌惮地发射属于求欢的隐晦气息。
切割机的电源亮起了绿灯,白杨才虚晃着碰了一下她锁骨下爱心的边缘,宋佳怡已经忍不住抓紧了手下的布料,轻哼喘息出声。
“还疼?我下手很轻了啊,瞧你能嫩出水儿来。闹得我都不舍得了。”
白杨指尖挑开她身上的鹅黄色真丝吊带,轻轻往他手下出血皮肤里吹一道热气缓和。
同色系的真丝内衣,款式是很简约的法式,没有胸垫,无缝的包裹着两只圆润水嫩的乳膏。
他眼神在顶端两抹过分精巧又过分硬挺的痕迹上流连一秒,又再度帮她把吊带整理好。
眉眼收敛着,下巴压低。
声音再响起来已经不是玩味,而是竭尽全力的充满低沉的挑逗:“宋佳怡,要我说你还是别纹了,这么有趣的皮肉,还是适合被握在手里,或者送进嘴里好好欣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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