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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的时间安排,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数学、数学和数学。
    十三个人,因材施教,封湫给他们每个人设置的练习计划都稍有不同,正好压在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又刚刚好能够完成的线上,你多玩个十来分钟,今天的任务可能就完不成。
    封湫对他们没有任何惩罚,但是他那种严厉到冷酷的眼神里一旦掺杂有一丝失望,都会让这些自尊心极强又非常骄傲的学生们受到严重打击。
    叫苦连天,一周的时间不到,十三个人里面就退了六个。
    原本他们这群人里面还有两个小姑娘,和闹哄哄的男生不一样,男生三四个人住一间,睡行军床,女生还好些,能分出个单人单间来。
    但是这一退,就把仅存的两名女性给退没了,剩下一众光棍,群名叫“除了咱妈你们还认识哪朵花”,后来想起来群里还有两个光棍互搓是一对儿的陈同和苏青,又改成了“今天苏神和同哥秀恩爱了吗?”……
    可惜他们的群开了没两天就被封湫发现,移动数据也惨死在封神凛冽的目光里,微信群里封湫强势入驻,群名分分钟变成“我爱数学”,后面跟着微信表情里老土的三颗红心。
    这种枯燥、压力大、强度高的训练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几乎就没有出过教师公寓的大门,过着苦修的生活,头发都长了一截儿。
    梁园偶尔回家一趟吃到妈妈做的饭,也不顾他还在和公寓里的小伙伴多人视频炫耀自己回家的饭菜,坐在桌边居然哇一声哭了,清冷的学霸人设早已崩塌,回头就被他们笑话喊他的小名“圆圆”。
    直到考试降临,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像是刑满释放,联赛考试就是让他们挣脱牢笼的曙光。
    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太快,与世隔绝一般,山中不知岁月长。也过得太累,记忆里除了封湫带着他们每晚每晚挑灯夜战,就是一沾枕头就能睡倒的昏天黑地。
    但是这一个月也过得太充实太充实,那种奋斗拼命的感觉深刻在每个人的记忆里,甚至刻进了肢体的记忆里,每当回想起来的时候,身体好像也要跟着激动共鸣。
    于是在结束的那一瞬,每个人都有一种超脱的解脱感,就连苏青也不例外。
    封湫短暂地将苏青任命为他们学习小组的小组长,每天互相监督,这几个大男孩对苏青也的确佩服,没什么话讲。
    但苏青以前还真没见过这种闷头学习的阵仗,他从来都是把学习当玩一样,给自己制定的学习任务并没有这么高强度,会给自己留下缓冲的时间,但封湫却逼着他向前再向前,把潜力再挖掘,把天赋再发现。
    这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过程,量变到质变的积累时间被压缩,经验条的增长靠着高强度的杀题层层实现,然而这还不是终点。
    联考结束,陈同和苏青久违地回到了教室,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同看向锅盖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快不认识锅盖了。
    上课的时候也是一样,盯着老师讲课的嘴巴都觉得……老师讲课好慢啊……今天的学习任务就这么结束了?几张卷子……就这?
    联赛的时间在九月中旬的一个周日,学校里早就开学了,只是他们没来上课。
    陈同适应了一个多星期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又加班加点地投入到高三的学习里。
    高三,是的,刚过去一个暑假,他们这会儿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
    学习褪去狗人们闲侃笑闹的轻松,变得紧张和严肃,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落下的进度不是很多,而且是复习阶段,陈同和苏青把知识点捡起来的速度很快。
    月底市内联校摸底考试,数学满分的除了没意外的苏青,梁园和陈同也稳稳收下全部,联校考试,是市内的几个学校一起考,而且第一次摸底考试,题目比较简单,考了满分没人意外。
    可第二次十月底的月考,一中老师有心调高难度给他们一次打击,两个少年班还是出了三个满分的成绩,这就不得不让人惊讶了。
    锅盖下巴都掉了,扒拉着陈同把他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我怀疑封神打开了你们的什么洪荒之力。”
    事实上不只是苏青和陈同,他们闭关的七个人基本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只是他们不是一个城市的,联校考试没把他们囊括起来而已。
    十月初,竞赛的红榜张贴,苏河一中再创佳绩,高考的“喜讯”两个字还没有褪色,新贴的红榜粘在高考喜讯的旁边,最顶上是苏青的竞赛名次,全省第一。
    旁边都是惊叹着凑过来的脑袋,陈同挤在前面,耳朵旁边是锅盖叽叽喳喳的叫声:“同哥同哥!我靠!可以啊同哥!你第七!这样应该也能进CMO了吧?我靠,说不定到时候能直接保送,还参加什么高考!”
    梁园和簇拥着他的一班同学也在旁边看榜,梁园的名次比陈同高一名,他这会儿心情挺好,素来冷冷淡淡的脸上也带了点笑容,老成地摇了摇头:“现在保送吃紧,国赛成绩普通可没有什么保送。”
    锅盖道:“那也不一样啊!国三也是‘国’‘三’啊!一个‘省’字一个‘国’字,那能一样吗!就算没有保送,还有自主招生签约降分的机会啊!”
    锅盖几乎是眼冒小星星,带着十足的羡艳目光看着他们,旁边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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