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70年前,某个小镇有个大型农场,农场里种满了新奇的水果、蔬菜以及观赏性植物。这一天上午,一个小男孩来到了农场。小男孩刚到来时,原本在观察新品种蔬菜的十数名员工纷纷停下。
身为黑人的小男孩双脚被脚铐束缚住,看似瘦弱的他每当挪脚时,他都很吃力。小男孩虽是初次进入农场,不过他对农场却有一些了解。这名小男孩刚成为奴隶不久,挪动到指定地点的他没有时间歇息,蹲着的他在为农场除草。
就在他快要清除掉一小块区域的杂草时,一名大汉沉不住气了:“喂,小鬼,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想抢夺我们的工作吗?”
感受着不远处大汉的愤怒目光,戴着皮手套的小男孩丝毫不在意。就在小男孩刚拿起小镰刀时,微胖的草帽中年男子来到大汉身旁。两人交谈接耳一会后,在农场干了快三年的大汉总算平静了下来。
“切,原来是农场主的私生子!被亲生父亲罚到这里来,真是可悲。糟糕,我得抓紧工作了!好臭,那些花怎会这么臭?该不会又培育失败了吧?”
小男孩挪到另一处后,他继续做着本职工作。没错,这名小男孩就是大汉口中的农场主私生子。他叫马塞尔,今年刚满八岁。在他七岁前,他都没见过父亲,准确的说..他根本不知晓还有父亲在,毕竟他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直到某一天,马塞尔的母亲病逝后,他才知晓父亲的存在。然而马塞尔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期待,他只希望能平静地生活下去。马塞尔被其父亲接走后,他就住在了这个小镇。
然而他想要的平静生活却迟迟没到来,就在前天,马塞尔的懦弱让父亲极其失望,于是他被父亲戴上了脚铐。现在,赤脚的马塞尔专注除草中。他虽不是初次做粗活,不过他还是满头大汗。
半小时后,空闲下来的员工都在小声议论马塞尔,感受到恶意目光的马塞尔丝毫不生气:父亲,我并没有你说的那般懦弱!父亲,你常说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拥有强大的力量,只是..你都没有达到,而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满意,我难道是你的污点吗?哼,在我成长起来前,我会安分待在这里。哪怕被你当成奴隶,哪怕人们都不待见自己,我也要死皮赖脸地待着,直到我有能力杀死你的那一天!
十多年后,马塞尔趁父亲醉酒之际将其杀死。父亲临死前,双手沾染鲜血的马塞尔很平静:“很意外吗?父亲大人,我终于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
“放心,你的农场..我不稀罕,我的那位大哥..我更不会去杀他,你的一切..我都不稀罕。”倒在血泊中的胡渣男刚死去时,同样大意的马塞尔被人枪杀。距离房屋大约三百米外的窗户前,手持长枪的一个人影连续开了好几枪。就这样,马塞尔在痛苦中死去...
马塞尔虽死去,不过他的尸体丝毫未有腐败现象。马塞尔沉寂在棺材半年后,他终于有了动静。感受着眼前刺眼的光芒,迷糊的马塞尔很困惑:“真奇怪,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嗯?你是谁?”
坐在宝座中的马克翘起二郎腿:“小子,你就是马塞尔吧?”利索坐起的马塞尔打量起狂傲的马克,确认周围很陌生的他轻声回应:“没错,我就是。这位大人,我是被你复活的吗?”
顿时不高兴的马克挥了下手,马塞尔连人带棺材被掀起。马塞尔之前说的只是套话,狼狈站起的他很愤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开双手的马克兴致很高涨:“别生气,我只是在测试下你而已。在你复活前,我特意查了一番..你生前的经历。我很中意你,所以..我才会把你从德古拉大人那里要来。马塞尔,你渴望得到强大的力量吗?那就跟着我吧!只要跟着我,你早晚都会登上世界之巅。”
托腮的马塞尔很质疑:“如今我是个死人,而你..似乎也是死人,死人有资格获得强大的力量吗?就算有,那和傀儡玩具有什么区别?嗯?躲在横梁上的家伙,你是谁?”
死气沉沉的艾维斯平静回应:“初次见面,我叫艾维斯,而那个嚣张的家伙叫马克。马塞尔,如今你是马克的眷属,只要你好好干,相信总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马克,我还有事,失陪了。”
艾维斯离去后,马克闪现到马塞尔身旁,随之马克搂起对方脖子:“哈哈,真没想到艾维斯还是那么害羞。你无需在意,他走了也好。马塞尔,为了庆祝你复活,我有份特别礼物送给你,相信你一定会满意。”
坐回到宝座中的马克从怀里取出一个宝盒,宝盒里有两条透着银光的特殊项链。其中一条项链坠子是银白十字架,而另一条是银白弯月。
马塞尔总觉得这两条项链很特殊,然而爽快收下的他却没去细想。就这样,马塞尔成为了马克的小跟班。在城堡里,马塞尔每天都过得很惬意,当然他也没忘了修行。
然而这种日子并没持续多久,马塞尔就被马克抛弃了,准确的说是马克因为个人原因而离开了城堡。失去主人的马塞尔总被人排挤,最终他只好安静待在小房间里...
临近黎明时刻,残破衣服被雾水浸湿的马塞尔终于清醒。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马塞尔很迷糊:“我这是怎么了?咦?那些伤怎么都好了?”
看着夜色即将消逝,以往很厌恶黎明到来的马塞尔如今有了奇怪的感觉。看着倒在附近的三人,反复握拳的马塞尔很无奈:“唉,真没想到迈克尔大人会那么强,早知道就不该去招惹他。不过还好,他离开了。至于去哪了,今后会不会再见,都不重要。”
看着近在眼前的残破蓝帽,伸手拾起的马塞尔认真看向昏迷中的克劳斯:“绝对不会有错,我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就是你,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新主人。主人,我知道你很特别,半吊子的维克多根本不是吸血鬼,而你..才是吸血鬼,你是吸血鬼的始祖。”
“抱歉,主人,我的存在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等我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后,我会来找你的。”放下蓝帽的马塞尔对克劳斯敬了一礼,在他凭空消失前,他脖子前的两条项链发出了异样白光...
天亮后,躺在病床中的尤纳恩被人吵醒。虚弱的尤纳恩困惑地看着准备的顶棚,身处简易帐篷里的他很想坐起,然而他却做不到。与尤纳恩身处同个帐篷的伤员超过三百人,整个帐篷都充满了药味。
看着路德、小马躺在邻近的病床中,笑出声的尤纳恩没想到小马会有这种待遇。如果是以往的话,这个时间..小马早就吃下了好几筐胡萝卜,而如今昏迷中的小马在无意识地嚼动嘴巴。
听着小马的磨牙声以及有节奏的呼吸声,尤纳恩明白对方在做美梦。看着双臂都被缠上了绷带,没歇息够的尤纳恩昏昏欲睡:绷带不是施耐比绑的..!真是的,我怎么忘了..施耐比根本就没在身边!
我还没死,这就说明战争胜利了。如果事情顺利,我们很快就能回到船上。我的伤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痊愈,希望到时候..我还能动用拳头!
真奇怪,沃伦、修玆怎么还没回来?糟糕,电话虫和行李都放在了那片树林里。唉,希望电话虫还活着吧!米琪,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么?现在..你们在哪?过得还好吗?施耐比的食量是不是让你很头疼?
还有格雷,你与莉莉、瑟拉拉离去,相信你们的情况都差不多,这座岛太危险了,真想尽快离开这种鬼地方!格雷,自从和你们分开后,我就一直很不安,当然我可不是在担心你们。唉,这里好吵,他们都不是我的同伴,真希望能快点见到你们!
就在尤纳恩快要睡着时,数道急切的脚步声打搅了他。看着精神焕发的修玆,尤纳恩露出了不常有的笑容:“尤纳恩,听说昨晚..你很勇猛。父王要是知道你有那么强,他一定会很开心。咳咳,看你伤得这么重,我就不打搅了。等施耐比醒后,你的这些伤..都不是问题。”
搀扶着米琪的沃伦凑近后,灰头土脸的他轻声说道:“抱歉,尤纳恩,是我来晚了。”很不自然的尤纳恩连忙扭头:“沃伦,别担心我,这种程度的伤根本难不倒我,你无需在意。沃伦,你和我说说吧,外边的状况..怎样了?”
坐到床边的米琪平静说道:“放心,虽然那些人暂时还没进入城堡,不过战争已经结束,我们不必再掺和他们的事情。”头昏脑涨的尤纳恩刚入睡不久,米琪怀里的施耐比终于清醒...
城堡外多处空地都搭建起了帐篷,其中大约五百个帐篷极其靠近西城门。天虽亮,不过心神疲惫的女巫绝大部分都在熟睡。
某个较大的帐篷内,脸色苍白的克莉丝汀躺在简易小床中。至于坐在小椅中的海伦,她却很精神,她的竖眼缓缓转动着:“外婆,德古拉死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吗?”没多久,海伦面前出现了一道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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