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在炮兵准备好了之后,王崇终于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咚咚咚!”一阵浓烟将宋军的阵地笼罩。西夏人一下子被吓了一跳。这家伙地动山摇,浓烟滚滚,宋人这是使用的什么妖法?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这些炮弹已经落在了人群中,爆炸声此起彼伏,火焰翻腾,黑烟弥漫,血肉横飞。
有的西夏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匹健壮的战马或者一个身穿铠甲的同伴,顷刻之间就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骨头乱飞,吓得差点变成神经质。
不过首先发狂的还是受到惊吓的战马,这些战马本能的知道畏惧。他们并不敢向着发出巨响的宋人阵地跑,后面又是奔流不息的无定河,所以他们只能在西夏人的阵地中来回的冲杀。
这一下将西夏人的阵地冲的乱七八糟,这些西夏人根本就顾不上打仗,拼命的拉着自己的战马。
这个时候一项以坐骑强大的铁鹞子骑兵和泼喜军就倒霉了,战马和骆驼已发狂,他们拽都拽不住。拿下铁鹞子身披重甲,行动缓慢,更是被撞倒踩踏,死伤无数。这个西夏人的骄傲,最最强大的兵团就这样率先失败了。
荣德也被从马上摔了下来,并且摔了一个鼻青脸肿,他已经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声犀利的死神的呼啸声响过,一颗炮弹正在他的身边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翻了一滚就摔了出去。这一下将他的小腿都炸断了,飞溅的弹片在他的身上射出无数的小孔,鲜血咕咕的往外冒。
“都统军大人死了,都统军大人被宋人的妖法杀死了!赶紧跑啊!”
西夏人已经乱套了,都统军一死,统军,监军使也都不管了,他们争先恐后的向后就跑。
可是跑到了无定河边,他们才发现船都让自己凿沉了;于是一个个大骂荣德。早就将荣德下令破釜沉舟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欢呼雀跃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
王崇和李彦奇在军中多年,胜仗,败仗,什么样的仗没有打过,不过像今天这样的还真就没有遇到过。
那些西夏人已经在河边挤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么好的机会炮兵怎么会放弃?他们再次装填炮弹,调整角度,然后咚咚咚就射了过去。
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了过来,然后在人群中爆炸开了。又引起一阵阵的大乱,西夏人又是一片大乱。
王崇和李彦奇对视一眼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现在还不出兵更待何时?”
于是二人大喝一声:“攻击!”然后手下的大军轰隆一声就冲了上去,西夏人已经吓破了胆,根本就不知道抵抗,呼啦一声就冲进了河水中。
王崇和李彦奇将弓箭手调集了过来,对着河中就是一顿乱射,这一下子又是杀敌无数。
这场奇葩的战斗很快就以开平军的胜利而告终,王崇和李彦奇打扫战场,发现杀死敌人万余,俘虏了两万多,死在河中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最终石州祥佑监军司5万大军只有一万人跑了回去。
这场战斗开平军杀死的敌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敌人自相践踏,还有的在河中被淹死的。
王崇和李彦奇让人押着俘虏去见牛皋,他们两个的眼神已经盯上了实力大减的石州。
石州祥祐监军司的败兵逃离回去,他们知道石州是守护不住了,所以,二胡不说就退回了夏州。
王崇和李彦琪率领大军过了无定河,占领了石州,他们的防线再次前移,做好了进入灵州的准备。
灵州守将是李仁孝的亲弟弟越王李仁友,现在他的手下已经集合了右厢朝顺,宥州嘉宁两个监军司的大军保护着兴庆府的东大门。
不过从撤回来的败兵口中他们知道,这一次事情看好像有些不妙了,开平军好像会妖法一样,一下子就将石州祥祐监军司的大军打的打败。
右厢朝顺监军司的都统军李忠和宥州嘉宁监军司的任太峰都不相信溃兵的这个说法,他们的认为这是石州的败兵故意这么传回来的消息,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
任太峰要求起兵去夺回石州,不过李忠否定了他的建议。这个任太峰是任得敬的手下,虽然李仁孝杀了准备分裂国家的任得敬和任得聪兄弟,不过却还没有收拾手握重兵的任太峰。当然他派遣自己的弟弟驻守灵州,就是准备收拾任太峰。
任太峰也知道他们的打算,不过他牢牢地将军队抓在自己的手中,经营的滴水不漏,任他们怎么诱惑,逼迫就是不撒手,也让西夏人没有办法。
李忠却认为自己的任务是守住夏州,还是以逸待劳,等敌人来了之后再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
两人互不相让在这里争论不休,这让夏州的守将李仁友有些拿不定主意。李家的几个人都在学习大宋,他们也不愿意打仗,所以他的内心中还是不愿意和开平军打仗的。
不过任太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石州是夏州的大门,屏障,没有了石州自己的夏州就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从此不得安宁。
正在他们的在这里犹豫不决的时候,牛皋已经带着大军到了石州,然后开始就地布防,看得出他们一连得了三州之地,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这个结果终于让李仁友松了一口气,他严令大军不能出击,好好的守护好自己的地盘。
任太峰听了勃然大怒,他出了李仁友的府邸破口大骂:“李仁友守家之犬,李忠院中之豕;李仁孝派出这么两个家伙守护夏州,西夏算是彻底的完了!”
他的话丝毫不差的传到了李仁友的耳中,李仁友气的啪的踢翻了桌子。李忠道:“王爷,这个家伙是任得敬的手下,咱们大王杀了任得敬,任得聪兄弟,他自然不会和咱们一条心。”
李仁友微微点头道:“嗯,不过他手下有兵有将,如果打起来也是两败俱伤,反而白白的便宜了宋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忠笑道:“这个任太峰离开了宥州嘉宁来到了夏州,就相当于鱼离开了水。他手中虽然还有军队,可是后勤都在咱们的手中,只要卡住了他的粮草供应,他还不是听咱们的。”
李忠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就着么做了,不过他手下也都是咱们西夏国的勇士,损失了也是咱们西夏国的损失。尽量要把他麾下的那支军队掌握在咱们的手中。”
任太峰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咱么就离开宥州了呢?离开了那里这不是将后路都给人家了?而且自己手中虽然有军队可是却没有粮草,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当年任得敬大人想要联合金兵分裂夏州,宥州独立,结果金人没有同意,他又转而想和南宋联手,不过南宋实在是有些不靠谱。他们一败再败,将自己北方的土地都丢失了;也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任得敬。
结果任得敬大人的计划失败,反而将自己的性命也丢了。现在自己离开了根据地,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正在他烦恼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进来向其汇报,有人故人前来拜见。
任太峰微微一愣道:“故人?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故人了,能够在最后的时候见一见故人也是好事,让他进来见见吧!也看看这个故人是何许人也?”
很快外面进来一个宋人,不过任太峰并不认识他。他盯着这个人道:“你是哪里的故人?可知道大宋和西夏正在交战,你是要试试我的刀锋吗?”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道:“将军的刀一直都很锋利,不过今天斩了我,明天就是将军自己要试试自己的刀锋了吧?”
任太峰的眉头一皱道:“你这个故人我却不认识,可敢报上名来?”
“既然敢来,何惧报名?”那人倒是丝毫不怕道:“某开平军中路集团军,牛皋司令麾下李彦奇是也。”
“李彦奇,我听说过你,你不是投降了金人,怎么现在又成了开平军的人?这不是成了三姓家奴?还有何脸面来见我?”
李彦奇却是哈哈大笑道:“就是我这样的人,才被派来劝降你呀!我的老家是西安州的人。你当初跟着任得敬还是我大宋朝西安州的通判,只不过任得敬投降了西夏,并且通过贡献女儿飞黄腾达。咱们不就算是老乡吗?
我本是宋将,一时糊涂错投了金国,最后才幡然醒悟加入了开平军,你现在不是也面临着同样的选择吗?”
“竖子安敢欺我?”任太峰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宝剑仓啷一声拉出剑鞘,直指李彦奇。
李彦奇毫无惧色,用手拨开了宝剑道:“任将军可不要自误,敌人已经磨刀霍霍,你再不醒悟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任太峰气的直哼哼,他用了好几次力,手中的宝剑也没有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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