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齐府,鬼神与延陵鸰便被安排进了一个巨大的院子里。院子里又建了许多小房子,这些小房子便是平时修士居住的地方,院子里也有很多修士在互相走动。
领路的人向他们指了一间房子后便离开了,赶巧的是他们的房牌编号是卯。鬼神也有些惊诧,不禁自嘲到:‘我是不是天生跟卯有缘,可是我见的兔子大多被我烤着吃了……’
鬼神拉着延陵鸰进了屋子,屋子陈设简单,只能满足正常的生活,但这也足够了。饭是由齐家提供,平时可以自由出入,但不允许前往齐府的其他地方,这里也有人随时监视着。
鬼神将提着的一个包裹扔到地上,然后小声对延陵鸰说道:“你最近可要注意,这些个修士没什么好东西,每次封狩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混进来,最后杀人夺宝,死在众修士的追杀之下。何必呢~”
“还有啊,你可要保护住你的身体,说不定就有什么断袖住在隔壁,晚上来翘了你这个如意小郎君。”
他看着延陵鸰眉头紧皱、一脸担忧的神色,鬼神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也是蛮可爱的,保准是延陵家的种。放心吧,晚上谁要敢进来,我剁了他祭天。”
延陵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随身背的包裹扔到地上,拿着锁灵囊躺在床上了。
鬼神对着延陵鸰一个白眼道:“放心吧,今晚你就看着,我来探探这个齐府究竟还有没有仙草……”
入夜,延陵鸰叫醒了呼呼的大睡的鬼神,鬼神想起来今天还有任务,不免有些惺惺。刚才才梦到自己捡了一堆钱,就被这么叫醒了,鬼神很是无奈。
鬼神打开门,吹了吹冷冽的寒风,打了一个激灵,全然醒过来。他又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拿出了一张画符用的黄纸和朱砂毛笔。
先将黄纸剪成一个小人的样子,再用毛笔蘸朱砂在小人身上勾画几笔,那个小人便站了起来。
鬼神看着延陵鸰很好奇便道:“你不用惊讶,这个小纸人现在身上附了一个游魂,就让它帮我们去打探,然后我再共情到附着的游魂上,自然就能看着小纸人的一举一动了。”
鬼神开始吹起共情,不过这次声音极低。鬼神的魂又离开了身体进入到附着的鬼魂身上,然后小纸片便离开了屋子,往齐府深处走去。
小纸片重量很轻,可以随着风漂浮,可是鬼神现在才发现了一件事,按说像是有灵仙草这种宝贝应该是藏在齐府的藏宝室内,可是他对齐府根本就不熟,怎么会找得到这隐藏的藏宝室呢。
他便让纸片开始满府乱窜,别说藏宝室了,就连齐府的主殿在夜色下也分辨不明白。鬼神七绕八绕最后还在府中迷了路。
幸亏他附身的鬼魂对于他的笛音很敏感,才寻着常人难以听见的素笛之声回到了出发的地方。
延陵鸰见纸片回来了,待得鬼神魂魄归体,共情结束便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啊,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鬼神摇了摇头道:“初次到府,建筑分布不熟,根本就找不到位置,看来明天我要去找几个人拉拉关系,顺便打听一下这齐府的情况了。”
“不是可以问一下那些游魂吗,他们应该知道。”
“像是这些仙府里,哪有什么游魂,他们整日外出除鬼,要是连眼皮子底下的都除不尽,那就不配叫仙家了。”
“那师傅这个纸人上的鬼哪来的?”
“我从外面带的,这张黄纸上本来就附着鬼,作为鬼修,不随身带几只鬼,都不好意思出门的。”
“……”
“睡觉吧,明日你去看看你的骡卜,你弟弟的事我帮你去打听打听藏宝的地方再做定夺,睡觉吧。”
“好~”
房内有两张床,两人一人一张睡了过去。
第二天,鬼神打扮了一下,毕竟他附魂在延陵翎的身体上,他今年也才十五岁。要是这么贸然去问,没有人会正经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他便化了个妆。
之所以支开延陵鸰,是害怕他如此作贱他弟弟的身体,延陵鸰非杀了他不可。
鬼神全身包的严严实实,化成个驼背的江湖老道,衣服还是派那个鬼魂顺来的,记住是顺不是偷,我们顺手拿的,可没有强抢。
鬼神出了屋子,便来到一处修士多的聚集地,对着一个看似羸弱的瘦子修士道:“老哥,我也是老江湖了,还请借一步说话。”
那人有些诧异道:“哦,是吗,敢问阁下何方人士?光明磊落为何要借一步说话。”
“老哥有所不知,我来龕神山的路上不巧被五步蛇咬伤,五步之后必然毙命,我便抓了它,每走四步让它咬我一口,后来它毒尽身亡了,我便每走四步,就停下逢人就借一步说话,一直借到老哥这里来了,还请老哥再借一步。”
“阁下倒是幽默,那我也却之不恭了,就给阁下借着一步。”
两人来到一处人少的墙边,鬼神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老哥此行来此,想必是一人吧,观老哥服饰应是龕神本地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可知道这齐府的藏宝阁在何处。”
“我一个寻常修士,怎会知道这齐府的藏宝阁在何处,阁下莫要开玩笑。”
“事到如今老哥还想抵赖,你看你孤身来此,身形羸弱,必是有所持,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
“我猜老哥是不是之前干过什么事,方才出山。老哥即是本地人,对于这齐府藏宝阁肯定是有所了解,还请如实相告。我还等着解药救命呢。”
那个人羞红了脸道:“你神经病吧,你看我那里像个匪盗,还请阁下不要污了在下的清白,告辞~”
“喂~喂,你等等,喂……”
鬼神回了屋子,将衣服脱下,‘什么鬼,怎么跟我看的书上的桥段不一样,唉,看来还要自己一间一间的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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