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多先生怎么看?”我蹲在流血致死的女黑袍人身边,看着地上的血迹皱着眉头问着身边的多多鲁,也就是蜥蜴人武僧。
“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站在我身边,调查围栏的蜥蜴人武僧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他没能发现什么关键的线索,甚至稍微不寻常的线索都没有。
蜥蜴人武僧略显恼火的叹了一口气补充道
“那些资深的调查员都没办法找到有用的线索,看来这个凶手也不是我们这种半吊子能解决的。”
确实,我们来到这间牢房已经半天多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帮助我们了解案发经过,更别说确定罪犯了。
不过这是对于蜥蜴人武僧他们来说,而对于我这个熟读福莫尔斯,看了不下五年柯南的男人来说,即使没有现代化科技手段的帮助,我觉得我依旧可以使用现有的线索推断出藏在黑暗中的那个凶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记住了黑袍人的气味,我们龙族的嗅觉,尤其是对长时间沾染恶魔之力的人和魔化生物,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
这也就是为何我敢于拦下这个工作的资本,当然还是需要推理判断一下来缩小罪犯的范围,毕竟是一座有五十多万居民的城市,一个一个去调查我们这辈子就别干别的了。
在女黑袍人的牢房李我俩呆了一个上午还多,到最后饿的实在不行了,才只好然后躲开了所有人跑出去在城里的小摊位上对付了一下午饭。
匆匆吃过午饭的我和蜥蜴人武僧走在城堡的护城河旁边,找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还是没有头绪么?”把腿伸直了的蜥蜴人武僧长出了一口气,调查这类东西对平时佛系,打架狂系的蜥蜴人武僧来说还是太费脑子了。
“不”我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有很大的头绪。”我解释道。
“那我说我们现在坐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呢?”蜥蜴人武僧偏过头来不解的问我,他们这个种族有个特色,就是在不明白时候会想小狗一样来个歪头杀。
不,整个兽人族群都有这个毛病,不过这件事情我要到后来被坑到比思帝国的时候才会知道。
想了一会我和蜥蜴人武僧两个就来到了城堡,门口的侍卫长看到是我俩就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全权负责这件事情的城主副官那里。城主的副官是一个中年人,略显消瘦但是衣着讲究一丝不苟。
按照很多狗血剧的套路这种家伙不是幕后大boss就是我们要找的反派,可惜眼前这货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副官。
当然能干到城主副官这个位置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只不过这个中年人确实太过于严格,而且我还没开口就警告我说让我对自己的言辞负责。
其实就是在变向的警告我不要瞎说话不要栽赃陷害,凡是要讲规矩讲证据,不希望我在城内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一向认为自己谨小慎微的副官让黑袍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差点引发一场血案,而且最后摆平这场风波的人还是一个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钢铁级冒险者和一匹他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的狼魔兽,这点让他面子上很挂不住。
当然了我也没心情估计这厮的面子,所以直接了当的向他要最近出入风溪城监狱的来访者的名单。
看过名单之后,我并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胸有成竹的开始把我的推理告诉副官,对付这种人,切实的证据总比空洞的猜想要有说服力。
而且为了证实我不是信口开河,风溪城官方的调查官和监狱的狱长也被叫来,这两个是负责这个案件的责任人,并且我和蜥蜴人武僧在牢房调查的时候,也是这两位在一直陪同我们进行的调查。
“第一点我要说明的是,黑袍女是他杀不是自杀。”话一出口就遭到了狱长的强烈反对,而副官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大麦茶,说道“我详细的观察了死者的表情,疑点有四点。”说着我从随身的杂物匣套出来一个本子,摊开放在桌子上。
“第一,按照狱长的说明,这个女黑袍人岁数不大,按照她的供述,看样子是被骗才入伙的,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而在直到自己可能会被处以极刑之后,非常害怕,所以想通过完全配合咱们调查的方式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说完我歪头去看狱长,虽然不情愿,但是狱长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我说的是事实。
“所以,她自杀的动机是什么?”
在座的没有人说话,副官大人抬起头看着我,似乎开始认真了起来了。而我看到我的话终于引起了副官的兴趣,于是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继续往下说。
“第二么,这么胆小怕死的一个小女孩,竟然会通过割腕这种方式慢慢死去,而且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难道不反常么?”
调查官和副官微微点头,开始表示赞同,而典狱长依旧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典狱长这种态度我可以理解,他似乎一直想证明女黑袍人是自杀身亡。这倒不是说他是坏人,我觉得他主要是怕自己的失职影响到他自己以后的升迁和前程。
不过在直属上司面前,这货还是不敢撒谎的。
看到没有人反对我,我继续说出了第三点和第四点。
“第三就是她在割腕之后还挣扎过,有哪个一心求死的人还会死死的抓住自己的伤口想止血的?”
“第四就是她其实大声求救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发出声音。”
而在我说出最后这一点的时候,调查官意外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我有非常欠揍的喝了一口茶,嗯,这大麦茶真香。
“调查官阁下,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虽然在牢房里没有任何释放魔法的痕迹,但是你们没发现这些黑袍人很不寻常吗?”
我看大家都很疑惑的看着我,于是就不在卖关子了。
“是熟人作案,各位,这个黑袍女一开始没有防备,这个方法也许还是她的伙伴告诉她的,估计是骗她说假死什么的,结果到最后露馅了。”
看着大家震惊的表情,我叹了一口气提醒道“各位,别忘记了,有一个黑袍人跑了。”
说到这里大家才意识到我想表达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同伙还没有放弃?”
“没有,”我肯定的回答道。“而且不但没有,他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不仅仅是针对我,还会针对另外一个人。”
副官双手手指交叉,用手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问我“所以你心里有数了?”
我不可置否的嘿嘿了两声,然后用手指点了点在黑袍女死之前的四个来访者,笑着说道“对,而且罪犯就是这四个人里面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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