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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复仇来的
    安长月站在大理寺门前,她心中的疑惑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她实在不知道,长安城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即便诱捕杀人凶手这样的大事,李朝隐和明珪二人仍旧不露面。
    申屠将暗中点派的人手都一一安排下去,他独自一人去了东市,李淙则和安长月一起往西市去,按申屠的说法,西市安长月比较熟,又有纤娘的溶月楼在,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应付得来。
    回西市的路上,李淙总算想起来问问此案到底怎么回事,他之前听的东一句西一句,只知道跟当年康待宾之乱平叛有关,却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开元九年康待宾之乱这几人屠杀的那个村子恐怕有问题,或许有什么是他们隐藏了的。”安长月没有全说完,因为她很清楚,即便她说完了,等会儿李淙还是会再问一遍。
    李淙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屠杀村子的目的根本不是传出来那样,而是那个村子有东西引的他们这么做?”
    “嗯,这些人家境都不算差,但却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么除了功名外,最吸引人的是什么?”安长月一点一点诱导,李淙就自己一点点想。
    他突然一拍大腿道,“钱?财宝?可一个关外的小村子,一共才那么几户人家,怎么会有足够让人起贪婪之心的钱财?”
    安长月撇撇嘴,“这我怎么知道,或许,他们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顿了顿她又道,“可惜他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定然留了不少破绽和后患,所以才有今日的报应,我猜想那个凶手不是当年那个村子里幸存的人,就是和那个村子有瓜葛的人,他前来就是复仇。”
    不过在安长月看来,凶手还是心存仁慈的,否则不会让这些杀人者死的那么痛快,尤其是薛宥那样的人。
    李淙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虽然话这么说,但当年村子里有没有生还的人,生还的又是谁,这怎么知道呀?”
    安长月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嗯了一声,“不知道没关系呀,咱们这不是就去知道嘛,两边不管哪边凶手去了,沉在水下的东西都得浮出水面。”
    但离西市越近,安长月心里就越觉得没底,她总觉得自己把什么东西遗漏了,韦夫人、薛宥和崔启志,凶手如果只有一个人,他是如何靠近这些人?又是如何用的香?
    正想着,西市坊门已经到了,两人正准备往里去,却见人群突然之间朝着一处挤过去,安长月随便拉了个人问了问,说是幻术师陆间陆郎要去东市演出,请他去的是陆家,就在东市最大的食肆里。
    李淙疑惑的道,“食肆?陆家?不会是工部尚书陆象先吧?”
    “听说是的,衮国公在东市宴请几位好友,早前特意请了陆郎前去表演助兴,具体情况我等小老百姓就不知道了。”被拉住的人又补充了两句,就甩开手往前挤,想看一看这位神乎其技的幻术师究竟长什么样儿。
    “陆家?”安长月点了点下巴,她记得今日去东市盯的那个人似乎也姓陆,叫陆什么来着?她朝李淙问了问,李淙说那人叫陆丘鸣,跟那位衮国公陆象先算是沾亲带故,但关系不深。
    安长月哦了一声,两人继续往里走,住在西市南门外怀远坊的那位常在西市一处酒肆逗留,他们要去的也是那处酒肆,离溶月楼不远,只隔着一条街。
    去酒肆之前安长月特意回了趟溶月楼,她有话想问问纤娘,虽然心里极力不愿意动用自家消息渠道探听消息,但迫不得已的时候用一用也不是不可。
    安长月和纤娘在桌前说了几句话,再出来的时候脸上便多了几分了然,李淙问她都说了什么,安长月摇头示意先去酒肆再说。
    坐在酒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李淙再一次问起刚才她和纤娘的谈话,安长月抬眼瞅了瞅他,再看了眼坐在窗口那个衣着寒酸的男子,低声说道,“我问纤姨开元九年前后,有没有从六州胡过来的逃难者。”
    “那她怎么说?”李淙顿时来了兴致,他这会儿脑子清醒的很,安长月问纤娘六州胡逃难者,定然是跟凶手有关。
    “怎么说?就那么说呗,开元九年前后从六州胡来者众多,但有一拨人却很奇怪,他们行事十分低调,吃穿用度都是十分拮据,可却不去救济棚。”
    “你是说这一拨人就是咱们要找的人?”李淙瞪大了双眼,一脸跃跃欲试,似乎那拨人就在眼前似的。
    安长月一把按住李淙的肩膀,道:“应该是,不过这是开元九年的事儿了,如今都十二年了,几年过去你上哪儿找人啊?”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问纤姨这个,顶多就是想知道凶手是一人,还是有同伙,不过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大理寺办案肯定要有证据才行。”
    李淙点点头,他们可是大理寺的官差,又不是犄角旮旯里的地头蛇,凭空推测就抓人定罪,那肯定是不行的。
    正说着,坐在窗口那人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安长月和李淙对视一眼,两人都坐着没动,不多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朝他们俩不着痕迹的打了个手势,二人才起身搁了酒钱往外走。
    他们今日跟的人名叫张力,起先李淙觉得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私下里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张力还跟他们大理寺有点关系。
    张力家贫,几年前为了活命,便把他和另外一个孩子一起送去参军,张力后来被调遣到了关外,另一个孩子算是比较走运,进了大理寺,那人就是如今的大理寺司直张愚。
    此事李淙跟安长月说过,所以今日的部署并未在大理寺内传,只有他们一行人知道始末。
    但此时张力却突然离开酒肆,跟他往常不坐到休市不离开的习惯有些反常。
    “你说他这么急急忙忙去干什么?”李淙和安长月不疾不徐跟在后头,张力身后有几个大理寺官差悄悄跟着,他倒是不担心人被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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