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承恩殿里新换了一幅宝象芙蓉纹的绢纱床帐,徐州贡纱作底,金银线勾勒的芙蓉花如霜粼粼反着月光,明动炽烈的烛火探进帐内,在小娘子身上投下一重旖旎暧昧的花影。
她抱着他的脖子,欢喜佛双修般缠坐在他身上,蛾眉微蹙、长发尽敛,略动一动就似哭似喘的哼个不停。冯献灵的声音完全不像她这个人,软软糯糯、无害又温柔,直叫的他骨头都酥成了渣滓。偏偏有了那次前车之鉴,姚琚总担心会不小心弄伤她,咬牙忍着、捧着揉着,不敢十分用力。
“嗯……哈啊……如琢……”她大约是舒服极了,半闭着眼,索性把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香汗淋漓、难得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恣意怜爱。姚琚浑身下油炸过一般,一腔热血沿着四肢百骸急突奔涌,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什么令人羞耻的声音,眼前脑内空白一片,只剩她的低吟和喘息。
“懿奴不疼了?”帷帐上的鸳鸯芙蓉随风摇曳,他忍不住加重了一点力气,如冰似雪的肌肤上赫然多了几道指印。冯献灵在他身前胡乱摇了摇头:“不疼,舒服……”
她腔道细窄,但天生柔腻多汁,最初的滞涩不适过去,只剩刮蹭捣弄的快乐。姚琚努力安抚着她,从脸颊、耳垂一路细细密密的吻到了脖颈和锁骨,他的手,他的半干未透的满头青丝,他逐渐狠重的顶弄抽插都教她如至云端、欲罢不能,殿下甚至恍惚的想,怪道人说美色误国。
“两全之策不是没有,只看你肯不肯开门纳新人。”彭掞玩笑也似的话语有如晴天霹雳,不合时宜的回响在脑海,冯献灵忽的烦躁起来,在心底反驳说我知道啊,我知道简正夷抢先一步扮了恶人,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等我施恩,这件事水太深了,既然阿娘无意整治,就只能大事化小,闹的太大天下佛寺都会造反。小惩大诫、恩威并施,再给陈家一点无关紧要的甜头儿就差不多了,阿娘不可能赏他们官做,最终结果不是抬人进后宫就是抬人进东宫……
“慢点、慢点……啊……”
她都知道,她都想到了,只是殿下自己也说不清这股不明不白的、隐隐约约的抗拒来自哪里,皇太女在外已经有了“性喜奢侈”的名声,再添一个“爱好男色”也无伤大雅。毕竟国之储贰,一两个后妃能影响什么?只要她不因此怠政,御史台也无从发难弹劾。
“懿奴,懿奴不怕,”他被她绞的理智尽失,将人放倒后不管不顾的掐着大腿狠撞起来,她还记得那次的事故,仰着脖子抽泣吟哦时不忘混入几句含羞带恼的‘姚如琢’,仅有的那一丝神智于是想起殿下怕疼,又低下头好声好气的哄她:“不会有事,很快就好了……”
最后几十下疾送,她没等到他就自己先丢了,水淋淋的花液浇了他一身,内壁疯了似的缠缩抽搐,吮的他后脑脊髓俱发麻,一个不注意精水就沿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流了下来。冯献灵低低哀叫一声,皮肤红的发烫。
“不舒服?”他喘着粗气问她,生怕哪里不对。
“没、没有……”嘴上这么说着,但却好一会儿都没有起身梳洗的意思,他有些着急,谁知她懒散又爱娇的抱着他嘟囔:“等会儿再叫水吧,我现在好累。”
姚琚失笑,动作轻柔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和长发。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帐中传来殿下的惊叫:“不、不是已经成事了吗?你怎么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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