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儒风用力的揉了揉自己那星子般晶亮的眼眸,难不成是眼睛花了?错把别人的名字看成了表妹颜兮的名字?不能啊!现在的自己才十九岁呢。比表妹颜兮也只是大了一岁而已!他莫名的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
想到这些的他,向着那份鲁齐晨报又靠近了几分,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那条新闻的标题!
没有看错啊?啊?难道颜兮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而招致毁容了?
不行,他得仔细的看一下那条新闻。
正在他忘我的看到新闻上,写着颜兮已经变成了一个长满唑疮两颊红肿不堪的丑女。而且,更让人感到无限惋惜的是,她那原本天籁一般美丽动听的歌喉,都已经变成了令人生厌的沙哑声了!
这条新闻的标题与主题之间清晰的夹着一张摄有颜兮生满唑疮的侧脸,和林一航正走在他家小区不远处沥青路上的相片。
“儒风,先别看报纸了!赶紧吃饭!喏,这是我刚给你盛的一碗营养粥,还有你最爱吃的牛肉馅饼!顺便我给你说一件事情!”
李芝兰本来是想将颜兮的邻居颜婶,在昨天下午受夏晴的母亲慕雪雁所托,给儒风提亲来了。原本,比猴还精的李芝兰是想着自己那个貌美如花的外甥女颜兮做她儿子儒风的未来媳妇!怎奈,颜兮竟然招惹到镇上的恶霸白玉锋,而且还弄巧成拙的成了白玉锋一定要娶到的女孩!
李芝兰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养子儒风为了颜兮,而得罪镇上的二霸之一白玉锋!更何况现在的颜兮,已经和身怀绝技足以和白玉锋相抗衡的一航订婚都两年已久。
所以,她这一关勉强算是同意了,但是,最关键的那一关,也是儒风和夏晴这两个孩子在见面之后,能不能谈的拢,能不能成了这门亲事,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妈!你说吧!我听着呢!”慕儒风右手拿着莹润白瓷的汤勺一边搅着花生精肉粥,一边抬眸看了眼自己的母亲那张涂着粉底霜的脸!
而后低头,舀了一汤勺精肉粥送进嘴里,含在唇舌间的营养粥正想往肚里咽呢。
就听到他养母李芝兰自顾自的说道:“儒风,昨天下午你颜婶给你提亲来了!她要将颜家村夏风的女儿夏晴为媒。如果你有意,今天上午九点,在萧集镇的味独美私房菜馆的,一楼包间水月轩和夏晴见面一聊。怎么样?儿子,我可是听说,夏晴是附近这几个村除了颜兮之外,长的最漂亮的女孩!你能娶到她,那是你的福分……”
李芝兰还没有将她想说的话给说完呢,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儿子噗的下,将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向下咽的精肉粥全喷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谁?夏晴?那是我从初中到高中时的同学!嗯……不行!不行!就那个瞌睡王,我才不要呢!你要愿意,你去见!反正我是不去!”
慕儒风,从衣袋里取出一块方格子的手帕,一边擦着嘴,一边连连的摇着头!
“怎么不行?我可是听说夏晴是一个出了名的漂亮而且孝顺的女孩!自从她奶奶生病以来,她和她爸轮流着在医院里陪了她奶奶近一个月呢!”
“就那个瞌睡王,打死我也不同意!还有,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她!再说,我考上大学以后,就不和她在一个城市里求学了!对了!妈,还有一件事,今天我想去省城探望一下我表妹颜兮去!”
慕儒风最终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自从见到和颜兮生的,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亲生母亲陌雪颜以后。他就莫名的感到他和颜兮之间,一定有着一种模糊不清但又割舍不断的缘分。
为什么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自己一直喜欢的颜兮生的那般相像?为什么在他很小的时候见到她时,就有一种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绝非偶然!
有时候,他在穿好衣服端详镜中的自己时,竟意外的发现他的嘴唇竟和颜兮的生的非常神似!就连他看人时的神情都和她一模一样。
难道,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听到这话的李芝兰,立马一口回绝了养子:“不行!儒风,你这个傻孩子!人家颜兮都和林一航订婚两年多了!说不定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你怎么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说出这话的李芝兰,她真正担心的是,万一,儒风在省城林一航的家里见到颜兮。而颜兮又将他亲生母亲的住址告诉他怎么办?那她可就真的再无挽回的,失去了养育十几年的儒风了!
“妈!你放心!我这次去省城见她,不是因为对她念念不忘!是因为我在今天的报纸上看到有关颜兮的一则新闻,新闻上说她得了一种怪病!现在她的脸上生满了红肿不堪的唑疮,而且她那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沙哑声!昨天晚上一航的父母还逼着一航和她退婚呢!我想表妹颜兮一定已经身心受挫,我要去安慰她!给她最及时的鼓励与体贴!”
啥?现在颜兮得了一种怪病?她那张曾经迷倒众生的俏脸,居然生满了红肿不堪的唑疮?而且她那引以为傲的金嗓子竟然也变成了沙哑声?
哈哈哈!这就是她将儒风的亲生母亲告诉了儒风的报应!谁让她作死!她不做死怎么可能死,甚至现在的她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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