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崇礼和八杠一的对决已经持续了十分钟,两人拳拳到肉,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职业成人格斗。
不知不觉场地里的其他三个班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起来。
“暗雨,这是你们班的?”过来围观的二班教官问。
“不是,是那位找来的。”暗雨低声说道。
二班教官顺着暗雨的视线看到人群里的貔貅教官。
“这个孩子是他找来的?他从哪儿找来的?”
“谁知道,他和我说是从人事部门要过来的新人,他还亲自培训过。可你看看这孩子的身手,一看就不是新人,更不像是他教出来的。”
“呵,那可真是奇了。”二班教官奇怪的看着向崇礼。
“怎么?”暗雨问。
“这孩子今天早上跑到我们班去听课,自称是四班的,让我轰出去了。”
“四班的?不可能。”暗雨摇头:“确实听说人事那边在给四班网罗a级基因优化人,可没听说找来了呀。再说四班的训练时间更短,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这孩子是a级基因优化人?”
“听说是,不然他小小年纪怎么能打败我这么多学生。花名叫韧骨,”
这么说来这个韧骨有可能是貔貅通过其他途径挖来的杀手锏。
向崇礼的爆发力和八杠一相差不大,在他体力被消耗了不少的情况下,对战b级基因优化人会显得有些吃力。
但时间一长就显出向崇礼的优势来了。他的肌肉密度和筋骨强度都高于b级基因优化人,耐力自然也是他们的数倍。等八杠一把最初的那点气势用光后,向崇礼就开始渐渐夺回主导权。
两个孩子都汗流浃背,每一个动作都能从头发上甩出一串汗珠。终于八杠一一个动作没跟上,被向崇礼踢在了小腿骨上!
小腿骨是腿上最脆弱的地方,八杠一登时疼的倒地抱腿叫喊。幸亏向崇礼也没多少力气了,否则腿骨被踢碎也是有可能的。
向崇礼的胜利让貔貅欣喜若狂,他张扬的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暗雨,你们班最厉害的两个都败了,剩下的虾兵蟹将也都不是对手,你输了!神兵队的名额是我的了!”
他眼见把其他班的教官和学生都招来了,更加得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暗雨的打赌赢了。
“你和他打赌这个?!”二班教官惊讶的问暗语。
暗语对他摆摆手,示意稍后再说。
“貔貅,你是不是不会算数?我们赌的可是韧骨一人单挑我们全班。现在我们班还有二十来个没上呢。”
“呵,别死要面子了,非要输的那么难看才满意啊?”
貔貅不屑的嘲笑,他觉得暗雨就是事到临头,不舍得把名额让给他,垂死挣扎罢了。
暗雨完全没受到貔貅的影响,继续抱着肩,一脸自在的看着貔貅。
“没错,我承认若论实力你带来的这个孩子确实比我班里的每一个单拎出来都强,毕竟有基因等级的差距。如果你开始说是带他来挑战我们班某几个学员的,那我肯定不应战。
是你说带他来是挑战我整个班的,我们整个班打他一个我还是有信心的。所以无论是群架还是车轮战,这孩子都得给我扛着。”
围观的人都纷纷点头,赞同暗雨的话。
你貔貅带着个高级基因优化人来找人家低级基因优化的挑战,只有傻子才会跟你讲单打独斗。既然约定好了是一挑三十,那就必须严格执行。
貔貅顿时脸黑。这个岛上有十几个教官,若论实力他自认绝对能排前五。可不知为什么,很多人都瞧不起他,明里暗里排挤他。
貔貅认为这些人都是出于嫉妒,嫉妒他比他们强。他确实外表看上去不精明,可他心理聪明着呢,敢把他当傻子,他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
“那好!别耽误时间了,剩下的都一起上!”
貔貅突然豪气的喊道。
向崇礼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心说是你打还是我打,你跟这儿替我豪气哪门子!
都是十几岁的男孩子,谁还没有点傲气。若说单打独斗自己基因比不上人家,打不过也就算了,如今还敢叫嚣所有人一起上,是有多瞧不起他们!
剩下的二十个孩子被激怒了,摩拳擦掌的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教训,看他的骨头究竟有多韧!
向崇礼一看这些蠢蠢欲动的学员们,顿时冷汗都留下来了。
看他们择人而噬的眼神,绝对不能善了,必会把他骨头打爆不可!
“报告,我打不过!”
向崇礼突然大喊,还做出举手回答状,活像一个和积极老师反应问题的学生。
在场的人都一愣,没想到这个实力强悍的孩子竟然这么容易就认输。不是说基因水平高的人都很傲气吗?譬如上届的那个“诗歌”。
向崇礼心说你们看什么看,我就是这么怂。谁要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打得头破血流啊。
“噗,哈哈哈哈......”暗雨和几个教官都大笑起来。
貔貅这个傻子还指望这个孩子为他争脸,谁知人家第一个不给他脸。
想来也是,这孩子明显不是他教出来的,估计是临时达成的协议,当然不会为他拼死拼活卖命。
“你怎么打不过,是不是皮痒痒了?”貔貅阴森森的咬牙说道。
向崇礼一脸理直气壮:“我很累啊,胳膊酸,腿也疼。就是一个一个来我也不行了,更别说是二十几个一起上了。”
“胳膊酸腿痛?那你怕不怕脑浆子痛啊?”
貔貅的意思是如果向崇礼不听话,一定有让他更痛苦的手段等着他。而且这个手段其他人应该也知道,大家脸上都有心戚戚焉的样子。
不过......
“脑浆子没有痛觉神经。”向崇礼实话实说。
嘿!这个小子竟然敢和他逗贫!
貔貅都给气笑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认输,否则他就必须辞去教官的职位。
貔貅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一个奇怪的手表。这个手表表盘很大,仔细看去发现没有表针,只有一个微微发光的灰蓝色屏幕。
他向向崇礼缓步走来,颇有气势,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子散开,仿佛躲瘟神一样,生怕牵连到自己。
向崇礼盯着貔貅的手腕,那里传出来的气息让他瞬间精神紧绷,额头抽痛。
没错,那种感觉和当年的尖顶法器一样!
“啊.....我想起来了!脑浆子是可以痛的。看我这记性,貔貅教官你说的对!”
向崇礼立刻赔上笑脸,象征性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当初那种几乎将灵魂抽离肉体的剧痛,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哼,想起来了?我看未必吧。你不是说脑浆子没痛觉吗?”
貔貅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逼近,不打算放过向崇礼。
“哎呀,是我太咬文嚼字了,你用的是比喻,我理解。”
“你不理解,你要理解就不能说自己打不过。”
“谁说我打不过的!”向崇礼一脸义愤填膺。
“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
--